許諾手中拿著棒球棍,用力地朝著陳行簡砸了過去,只聽咔嚓一聲,那是骨頭錯位的聲音。
“啊!”
陳行簡痛的臉色發白,捂著腿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許諾嘴裡說著下狠手,但她其實沒敢真的下狠手,她現在什麼都沒有,要是真把他腿打殘了,徹底惹惱了她,陳家人肯定會對她發難。
給點教訓就行了,現在還不至於。
蹲在陳行簡身前,許諾頂著一張漂亮柔弱的臉,說出的話卻冰冷森寒,“老公,我再給你看個好東西。”
一段視頻出現在他眼前,是他和白念微上床的視頻。
陳行簡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臉上也有傷,我們這頂多算互毆,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保證,你下次的腿就不止骨折這麼簡單了。”
“而且,你也不想你和白念微上床的視頻洩露出去吧?要是影響了公司股價,你這總裁的位置也不知道能不能坐得穩?”
許諾看了看視頻,感嘆道:“不得不說,老公你屁股真白啊!”
陳行簡臉色越來越黑,強忍著腿上的痛意,審視地看向她,“你不是許諾!”
許諾勾了勾唇,“沒錯!我不是許諾,我是你上輩子的小情人,你說過來生我們還要在一起,可是你轉眼就找了一個小情人,我覺醒了以前的記憶。”
“現在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陳行簡:“……”
“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諾攤手,“你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這麼對你,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可是你呢?你竟然這麼羞辱我。”
陳行簡的臉色由黑轉青,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死死盯著許諾,彷彿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破綻。可眼前的這個女人,明明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難道真的被逼急了瘋了?
腿上的劇痛提醒他,這個女人不一樣了,明明還是那張嬌弱漂亮的臉,卻敢對他下這麼重的手。
但是想到她默默無聞地愛了他三年,心裡那點懷疑又打消了。
他嘆氣,“許諾,你知道我愛的是白念微,我實話告訴你,和你結婚之後我就後悔了,我飛去了國外,和念微和好了。”
“但是我沒有掌權,我知道我爸媽不同意,所以我沒讓他們知道。”
“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我可以給你補償,只要你願意離婚,條件你隨便開。”
許諾聞言,眼睛亮了一下,“真的?什麼條件都行?”
陳行簡用力地點了點頭。
許諾剛要開口,突然感覺胸口一陣劇痛,痛得她生不如死,彷彿有人拿著針在扎她一樣。
更無法開口說話,眼前陣陣發黑。
陳行簡也發現了不對勁,連忙看向她,“你怎麼了?
許諾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疼痛道:“沒、沒事,我們談離婚……啊!”
說出離婚後,許諾感覺胸口更疼了,她想到什麼連忙道:“不離婚。”
這話一齣,胸口的疼痛瞬間消散。
許諾:“……”
“我要離婚!”
又痛了!
“我不離婚!”
又不痛了!
“我要離婚!”
“我不離婚!”
許諾像個神經病一樣不斷重複了三四遍,終於確認了一個事實,只要她提離婚,胸口就會痛得無法呼吸。
這麼說來,她這輩子都要跟陳行簡這根爛黃瓜搞在一起了?
想到這,許諾看陳行簡的目光更加厭惡,視線觸及他雙腿中間,更是帶著滿滿的嫌棄。
陳行簡感受到了她的嫌棄,頓時氣得臉又黑了,“你什麼眼神,那天我和念微做了五次,你只拍到最後一次,時間短……”
“不用解釋了,我對你褲襠裡的那點事不感興趣。”
陳行簡臉色又黑了,“那離婚的事……”
“不離了,我發現我還是愛你的,我無法接受失去你。”
“只要不離婚,你怎麼和白念微在一起都行,以後生的孩子放在我名下都行,老公,我都已經妥協成這樣了,你別再逼我了行嗎?”
陳行簡:“……”
他表情一言難盡,想說什麼,看見她隱忍難過的表情卻始終沒有說出來,只能暫時放下。
“送我去醫院。”
許諾找來保鏢扶著陳行簡上了車,為表示她的擔憂,她也跟了上去。
“老公,你真的誤會我了,白念微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們在一起三年,我連只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來。”
“而且你也知道,我的錢全被孃家人拿走了,想做什麼我也沒錢啊!”
“閉嘴!我相信你。”
許諾上車後就一直在他耳邊唸叨,陳行簡聽得耳朵疼。
許諾剛閉嘴,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陳行簡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接通了電話。
“行簡,我好想你,我的腿好痛,你什麼時候來看我?”
電話裡傳來白念微委屈的聲音,陳行簡放緩了語氣,“我馬上過來。”
“那你……”
“我在忙,先掛了。”估計她在旁邊,陳行簡不好說話,隨意扯了個藉口就掛斷了電話。
“呵!”
許諾看他這個樣子,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你怕什麼?你倆當著我的面連床都敢上,這會怎麼慫了?”
陳行簡不說話,只是冷眼看了過去。
許諾挑了挑眉,然後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她沒忍住,又繼續道:“陳行簡,沒打斷我的腿,你想好怎麼跟白念微說嗎?”
陳行簡聞言,渾身冰冷地側頭朝她看了過來,“你一定要提醒我打斷你的腿?”
許諾笑了一下,“誰打斷誰的還一定呢。”
“說來你還真是沒用,連個女人都搞不懂,還被人牽著鼻子走,她讓你打斷我的腿你就打斷我的腿,她要是讓你吃屎你真去嗎?”
“……”陳行簡咬牙切齒,“你給我閉嘴!”
許諾沒有閉嘴,甚至繼續說道:“主動權在你手中啊!現在白念微腿都斷了,不得依靠你,你竟然還能被她拿捏,蠢得跟狗一樣。”
“許諾!”
“我不說了行了吧!!”
車裡重新恢復到安靜,陳行簡看著窗外卻陷入沉思,許諾說得好像沒錯,念微現在只能依靠他了。
來到醫院,陳行簡被保鏢帶走了。
許諾沒事就在椅子上坐著,視線在大廳裡掃了一圈,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她連忙站起身追了過去。
“謝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