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著幹什麼,說了把藥方給我,你可以啊,藏拙藏的連我都不知道。
反正都是給我的驚喜,現在給,婚後給都一樣。”江念語不耐煩地說道。
“……”蕭河輕笑。
江念語故作柔聲:“蕭河,之前是我小瞧你了,沒想到你給我準備了這麼大的結婚禮物啊。
大夏聖藥是吧,挺不錯的,不過你不能驕傲,只算不錯,我收回你只會洗衣做飯的話。”
其實她這樣想很正常,之前蕭河對江念語愛的痴迷,什麼都願意付出。
江家是做藥物的,七年前蕭河能無私奉上祖上藥方討好她,現在也一樣。
而且蕭河為了討好江念語這些年也在鑽研藥物知識,鼓搗出個新藥並非不可能。
“如果你早說出來,我也不會這麼生氣,婚期也不用拖啊。”江念語溫柔道。
“蕭河,我們的婚約是真的,我要嫁給你了也是真的,你完全不用嫉妒聰弟的優秀。
是,你做出了謝神醫都讚許的新藥,可那又怎麼樣呢?你離開江家能幹嘛?
以後退婚賭氣的這些話就別再說了,我不喜歡聽,知不知道?”
蕭河笑而不語。
江念語愈加柔和地笑道:“蕭河,你失去的只是藥方,可是你擁有了我啊。
只要你把藥方給我,江家實驗室可以單獨為你開設,你能一心一意地投入鑽研。
我給你跟聰弟一樣的起跑線,你們公平競爭江家核心位置。
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你不可能離開我,因為我也愛你啊。”
蕭河啞然失笑,江念語這女人的自我良好真的是無藥可救。
好似在說,不管我江念語怎麼對你,蕭河你都要感恩戴德。
你必須要一如既往地喜歡我,迷戀我,你擁有的都是我的!
“哎。”
蕭河是真不想搭理她,什麼都懶得說,越過她想直接離開。
“蕭河,你站住!
大夏聖藥,你能做出來,聰弟也可以,別忘了你所有的實驗資料都在江氏!
以聰弟的才智能力,只要給他時間,你引以為傲的新藥都會淪為泡影。
不要以為你贏了一次就有多了不起,這個世上比你優秀的人多的是。
醫學博士怎麼了,我江氏有多少博士?你能有我,難道這還不夠你炫耀?
為什麼偏偏要跟高不可攀的人相比,自討沒趣呢?”江念語攔住他笑容收斂皺眉。
這倒沒錯,對控制江氏藥業的江念語,實驗室的員工跟流水線的員工沒有區別。
就算蕭河能獨自制作出新藥,江念語也不認為這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事。
而且實驗數據,資料全都封鎖在江氏,蕭河的藥方本就是屬於江氏的財產。
比起人脈極廣,能為江氏拉動利益的王聰,蕭河在她眼裡幾乎一無是處!
“蕭河,是我給你了跨越階級的機會,給了你一切,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的,為什麼就不能大方地承認聰弟比你優秀呢?”
這時江念語耐心漸漸不再,嚴肅道:“蕭河,你該知道不屬於你的東西,你留不住的。
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江氏在凌市屹立這麼久,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你該清楚自己未婚妻的性格!”
未婚妻?
蕭河想到了陸輕歌。
江念語是未婚妻,陸輕歌同樣是未婚妻。
只不過沒有任何的可比性,高下立判啊。
江念語放開道路,再次柔聲道:“蕭河,不聽話的代價是你徹底失去我。
我知道,你得到了陸家的招婿名額。
呵,你不會真以為陸家把你當回事了吧,除了我對你是真心,沒人會真的高看你一眼的。
陸小姐?醒醒吧。只有我,只有江家能給你做人的體面,這輩子都是!”
然後江念語就坐上了豪車,透過窗戶笑看了蕭河一眼,滿臉的柔情與期待。
整個過程蕭河一句話都懶得說,安靜地看著江念語表演,換作以前的自己或許真的會妥協吧。
“哎。”
蕭河獨自走在街道上嘆息,不是對江念語的失望,而是再想若沒有師傅的傳承。
或許真跟江念語說的一樣,根本沒人高看他一眼,這是弱者的悲哀。
路邊的流浪狗都比曾經的蕭河更有尊嚴,然而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我他。
不再是弱者!而你江念語也不再是他的唯一的選擇!
蕭河看著邀請函笑了笑。
入贅也好,娶也好。
如果能一直待在她的身邊,的確是能更好地保護她。
……
陸家。
陸輕歌站在別墅露臺遙看。
“輕歌,對於蕭河,你是什麼態度?
只是一個夢,如果不喜歡就……”陸鎮南問道。
“他挺好的。”陸輕歌笑道。
陸鎮南拄著柺杖凝重道:“秦家是不是要來了?”
“嗯。”
陸輕歌風輕雲淡地笑了笑。
“哎。”
陸鎮南搖頭,隨後無比鄭重地說道:“輕歌,招婿這步棋非常冒險。
如果失敗,那就再也沒有扭轉機會了,秦家一旦入主,那你怎麼辦啊。
陸家沒了就沒了,你不能有事……。”
陸輕歌遠遠看著蕭河,撩動飄蕩鬢角笑道:“爺爺,輕歌沒有選擇了。
陸家是您,是我爸媽一輩子的心血。
輕歌也是陸家人,怎麼可能輕易受人擺佈呢。
淮海秦家又如何?
秦少贏到最後,他得到的也只能是我的屍體。
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放棄,要麼贏,要麼死!”
“……”
陸鎮南咬牙。
“輕歌,爺爺對不住你啊。”
“爺爺,您能醒過來就是對孫女最大的幫助了,至少陸家的內患不再是問題。
至於淮海秦家,這次容我任性一次吧,我想相信蕭河,相信他能在招婿贏到最後。”
……
蕭河百無聊賴往城中村小樓的時候,突然在一個僻靜的轉角處出現一輛疾馳超跑。
底盤跟亂石嶙峋的地面摩擦出火花,戰損車衣,盡是劃痕,圍繞蕭河一個甩尾狠狠撞在了路邊的綠植上泛起黑煙。
“……”
蕭河。
隨即一輛小麵包緊隨其後,開口下來七八個手持鐵棍的彩虹精神少年。
同時路邊傳來一聲輕笑:“蕭河啊,這輛法拉利也不貴,三百來萬吧。
你毀了我的車,又故意破壞公物,賠錢吧,本小姐給你算個折舊價。
兩百萬,人走賬清,絕對不多要你一塊錢,怎麼樣?”
蕭河回頭一看,只見聶小悠正蹺腿地倚靠在躺椅上,戴著墨鏡喝奶茶。
“哦,沒錢是吧,本小姐知道,你可以找念念借啊,只要你跟她道個歉就行,多簡單的事。
咦,這廉價的東西就是差勁,難喝死了!”聶小悠一語雙關地貶低道。
蕭河淡淡道:“是江念語讓你來的?”
“是啊,她跟我說,給你漲漲教訓,要你低頭認個錯。
反正呢,你把她要的東西給了,她就原諒你,然後你們順順利利地結婚。
雖然你得不到念念的人,好歹也有名分啊,美得你了,不懂你天天鬧什麼。
貪心不足蛇吞象。”
“呵。”
蕭河淡笑。
“不認錯也行,那賠錢吧,反正這沒監控,我說是你乾的就是你乾的。
不服就趴著,提醒你哦,他們可是地下青雲會的人,殺人不眨眼的哦。
嘻嘻。”
“哦~這裡沒有監控啊,聶大小姐挑事還真會選地方。”蕭河笑了笑。
此刻為首的黃毛甩著蝴蝶刀上前威脅。
“小子,不好意思,聶大小姐給你選擇了,要是不識相的話,那就等著缺胳膊斷腿吧。
道上的人可都知道,我狗子下手向來沒輕沒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