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珩到此時更加確定他昨夜真的被一個陌生女子給……
他眼裡的戾氣更重:“這血不是本王的,還不快去做事!”
執劍應了一聲,又道:“王爺的衣衫皺了,需要屬下先去給王爺準備一套衣衫嗎?”
他知道裴玉珩素有潔癖,放在平時,衣衫髒成這樣早就扔了。
裴玉珩冷冷地看著他道:“滾!”
執劍覺得今日的裴玉珩脾氣格外大,他只是關心一下他家王爺,他家王爺竟就讓他滾。
他終究不敢捋虎鬚,忙道:“屬下這就滾!”
他走後,裴玉珩靜下來又捋了一遍昨夜的事情,他就更生氣了:
他昨夜不但被女子強了,那女子強完他之後還把他給……
若讓他找到她,他必扒了她的皮!
他斜眼看見衣衫上暈了血痕處有一個不太明顯的蓮花印痕,紋樣精美別緻,十分罕見。
從印在上面的痕跡來看,應該是玉佩上的紋樣。
與此同時,葉青蕪揉了揉還十分痠痛的腰,在心裡罵罵咧咧:
那狗男人明明都被她用符制住了,她的腰怎麼還這麼酸?
八成是那個狗男人太重了,她扔他的時候閃了腰。
對,一定是這樣!
她揉完腰,看著眼前已經快完工的白玉觀音,她的頭就更疼了。
原因無他,她雖是道門高手,卻不會琢玉。
她到如今,雖然已經接收了原主的全部記憶,但是擁有記憶,不代表就能做,尤其是琢玉這麼細緻的活。
她的性子跳脫,師父常說她的屁股上長了釘子,就不可能乖乖地坐上半個小時。
而琢玉經常往那裡一坐就是一整天,極考慮耐力,還要求有一顆極細緻的心。
讓她去琢主,她可能直接就把這尊精美的白玉觀音給琢個大窟窿。
葉青蕪知道原主能在葉府能安好的主要原因是能琢出上等的玉,她琢不出來,就等同於廢物。
在這種情況下,逃出葉府對她來講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原主還有一個七歲的胞妹,她若逃走了,以葉父以及葉春盈母女的品性,她的胞妹大概會死在他們手裡。
她佔了人家的身體,便算是沾染了因果,就不能不管原主的胞妹。
她得想辦法破局。
她起身欲去茅房,守在門口的許嬤嬤立即黑著臉道:“大小姐要去哪裡?你今天都沒琢一點玉!”
葉青蕪淡聲道:“一大早有狗跑進我的房間,嚴重影響我的心情。”
“在狗沒來給我道歉之前,我是不會琢玉的。”
許嬤嬤愣了一下,才明白她嘴裡說的狗是葉春盈。
她怒道:“大小姐怎麼能這樣說二小姐?二小姐若是狗的話,大小姐豈不是也是狗?”
葉青蕪一臉震驚地道:“葉春盈和我都不是一個娘生的,她是狗,我怎麼可能和她是同類?”
“我和她只有父親相同……許嬤嬤,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罵我父親是狗!”
許嬤嬤:“!!!!!”
她忙為自己辯解:“我不是!我沒有!”
葉青蕪再次震驚:“我都聽到了,你居然還敢否認!”
“不行,我得回府告訴父親,許嬤嬤罵他是狗!”
她說完就往外走,只是她走到垂花門的時候就被侍衛攔了下來。
侍衛冷著臉道:“家主有令,大小姐沒把白玉觀音琢好之前不能離開別院。”
葉青蕪解釋:“我找父親有急事!”
侍衛半點情面都不講:“大小姐請回,否則就休怪我等不客氣!”
葉青蕪覺得這些侍衛有病,大清早坐馬車扔那狗男人的時候沒被攔,這會她只是想四下轉轉就被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