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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金鼎,

溫妤在臥室的衣帽間內,眼神冰冷地看著衣櫥那些屬於許政騫的物品。

將一件件衣服有條不紊地放進箱子,每一下摺疊、每一次擺放,都像是在用力斬斷那些糾纏不清的過往。

打包完畢,她把行李箱拖到玄關處。

手機屏幕亮起,是許政騫發來的消息,溫妤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指尖在屏幕上懸停片刻,終究還是沒有回覆。

鬧情緒? 鬧情緒他們之間不需要,她只是不想當小三罷了。

一段從開始就錯得離譜的關係,及時止損,才是對自己最好的救贖。

溫妤坐在餐桌前,面前的外賣散發著熱氣,可她卻食不知味。

突然,門鈴突兀地響起,她下意識地以為是南朗來了,起身,簡單地擦拭了一下嘴角。

透過可視電話,看到門外站著的竟然是許政騫,眼神沒有太多的波動。

她打開門,聲音冷淡得沒有一絲溫度:“你的東西都在這。”

目光直直地盯著許政騫,沒有絲毫閃躲。

許政騫低頭看了看面前的行李箱,挑了挑眉,語氣帶著幾分調侃:“這是趕我走?不想查了?”

溫妤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許政騫,你很快就會有女朋友,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當小三?我自己會想辦法查。”

說完,她轉身回到餐桌前,繼續機械地吃著外賣。

很快,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溫妤以為他終於走了,心中緊繃的弦稍稍放鬆。

可下一秒,許政騫卻大步走到餐桌前,拉開椅子坐下,動作乾脆又帶著幾分不容置疑。“你怎麼查?我查得都如此費勁,你覺得除了我,還有誰會願意蹚這趟渾水。”

他的目光落在溫妤的外賣上,臉上露出一絲嫌棄,

“這外賣難道比許家的飯菜還好吃?”

溫妤嚥下嘴裡的食物,眉頭緊皺,再次下了逐客令:“趕緊把你東西帶走,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結束不了。”許政騫的語氣斬釘截鐵,

“我這人做事向有始有終。”說著,他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開放在溫妤面前。

溫妤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去拿,卻見許政騫動作更快,又把手機收了回去。

溫妤憤怒地抬眸看向他,眼神里彷彿在說:你是不是有病,故意吊人胃口!

許政騫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放在唇邊喝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吃完飯,再給你看。”

許政騫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桌面,落在一份資料上,照片裡的人看著有些眼熟。

他下意識地拿起資料,定睛一看,竟然是沈淮清。

“你們臺是要倒閉了嗎?沒人可採訪了,竟找了個庸醫?”

許政騫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打破了平靜。

他一邊說著,一邊繼續瀏覽資料上的背景介紹,隨後隨手將資料合上,扔到一旁,又補充道:“你現在還主持兩檔節目了?”

溫妤伸手,把資料收了起來,低聲應道:“嗯,他是最好約的。”

溫妤心裡清楚,沈淮清可是工程院院士,還曾擔任醫學科學院心血管病研究所所長及淮遠心血管病醫院院長。這

樣的履歷,怎麼能叫庸醫呢?

她想起工作人員說,只打了一通電話,沈淮清就敲定了訪談時間,或許是有什麼考量,對他而言有利可圖吧。

聽到溫妤的回答,許政騫輕笑出聲:“庸醫都好約。”

溫妤沒有接話,她向來對不瞭解的人,不輕易發表任何評價。

此刻,她反而對許政騫查到的一些資料更感興趣,於是匆匆吃完東西。

就在她抬手的瞬間,許政騫遞來手機,溫妤接過,熟練地將資料轉發到自己郵箱,然後把手機還了回去。

當溫妤打開郵箱裡的資料,眼眶瞬間溼潤了。

自成年起,她下決心要為父親查明真相,她堅信父親溫成棟是被冤枉的。

她印象中的父親為人正直,正因如此,凌雲沒少和他吵架,說他處事太過死板,不懂得和領導拉關係、套近乎。

溫妤也絕不相信,父親會為了個人利益,給不符合標準的工程項目提供幫助,導致項目倒塌,造成傷亡。

要是家裡真有錢,母親也不會總因為錢的事和父親爭吵了。

看完資料,溫妤抬起頭,看向許政騫問道:“公司查不到嗎?”

許政騫思索片刻,緩緩說道:“過去太久了,需要些時間。”

其實在調查過程中,遇到了諸多阻礙,只是沒有全說出來。

“溫妤,這些資料不是找個私家偵探就能查到的。”

許政騫說完,與溫妤的目光交匯。

只見溫妤嘴角浮起一抹諷刺的笑,問道:“讓我做你的小三?”

許政騫手中把玩著杯子,沉聲道:“誰說你是三了?八字還沒一撇。”

“這和小三也沒什麼區別。許政騫,你幫我查,我給錢,價錢你開,行嗎?”溫妤不想再維持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每天都像做賊一樣。

她知道許政騫不差錢,大概率不會答應,但還是想試一試。

許政騫眉頭輕挑,說道:“溫妤,我不差錢,也沒有被人隨意使喚的癖好。”

溫妤緊緊握著手機,看向他,默默點了點頭。

“你那表情,跟吞了蒼蠅似的。溫妤,我在你眼裡是蒼蠅?”許政騫看著溫妤視死如歸的模樣,心裡有些不爽。

他自認為長得不差,喜歡他的人在京城都能繞好幾圈了。

“沒有。”溫妤低聲回應,隨後動手收拾桌上的餐盒,起身丟了出去。

洗完手回來,溫妤拿起訪談嘉賓沈淮清的資料繼續看。

許政騫走過來,一把抽走她手中的資料,說道:“他的資料有那麼好看?我對他一清二楚。他三歲的時候放炮,把他爺爺的紅鯉魚給炸死了,被抽得屁股全是痕;五歲還尿床……你有想問的,問我就行。”

溫妤抬起清澈又疏離的眼眸看向他,平靜地說:“現在是白天。”

“白天怎麼了?你要是想了,先忍著。現在我帶你去見見你明天要採訪的這個‘庸醫’。”許政騫把資料往桌上一放,伸手將溫妤拉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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