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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瑟暴怒離開後。
謝斯年癱坐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吐血。
他的病,似乎更重了。
接下來整整半個月,她都沒有再回來,也沒有任何消息。
他想,這樣也好。
……
謝斯年檢查完走出醫院,她的助理來接他。
他沒有拒絕,沉默上車。
知道她肯定又找了新男人來羞辱他。
控制不住的咳嗽。
助理撇一眼他手中的藥袋,遞給他紙巾。
“謝先生,你病了嗎?咳的這麼厲害。”
“有點感冒,不礙事。”
他不動聲色將帶血的紙巾放入口袋。
助理蹙眉。
總感覺他有什麼秘密……
“謝先生。雲總這次挑中的是一名法律系大四學生,對他,跟之前那些男模小演員似乎都不一樣,”
“哦。”
謝斯年淡淡應聲。
“以往的男人沒有超過三天的,陸琛已經整整兩週,我勸你還是上點心吧。”
“我知道了,謝謝你。”
木已成舟,他唯一能做的是扮演好貪慕虛榮的角色。
讓她對他恨之入骨。
目的地是一家奢侈品鞋店。
他偷偷往嘴裡塞了一把止疼藥。
見到了助理口中的陸琛。
“給阿琛定做皮鞋,你做這個最在行。”
雲錦瑟故意羞辱他。
分手後再重逢時。
他在這家店做皮鞋定做測量師,半跪在地上為顧客測量和試穿。
猶記得當時她驚訝又憤怒的模樣。
“謝斯年,你不是攀上高枝兒,給富家千金入贅去了嗎?怎麼會淪落到來卑躬屈膝給人穿鞋?”
“她玩膩了就把我踹了,算盤落空,這不特意來奢侈品店工作,期待著能有哪個富婆看上我啊,”
他高昂著下巴,做足了貪慕虛榮的姿態。
“謝斯年,你活該!”
自那之後,她逼他結婚,隨時隨地的作踐,羞辱……
回憶上湧,他失了神。
“咳咳。”
雲錦瑟輕咳一聲,鄙夷看他。
“好好為阿琛服務,我會給你雙倍價錢。”
她一個眼神。
助理將一疊疊的鈔票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謝斯年半跪在地上開始工作,
測量,記錄,試穿……
雲錦瑟拿起鈔票。
一疊一疊朝他甩去!
“謝謝雲總,出手真大方。”
嶄新的鈔票邊緣凌厲異常,飛過他的臉頰,瞬間劃破皮肉,鮮紅的傷痕在他蒼白的臉上異常明顯。
雲錦瑟起身去接電話。
“喂,你就是錦瑟的老公?”
陸琛鄙夷冷哼,跟剛才判若兩人,
“親眼看著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居然還能不動聲色,你還真是特媽的忍者神龜!”
“為了錢什麼都能做的出來?你真給男人丟臉!”
謝斯年有條不紊的整理手中的測量工具,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他的態度激怒陸琛,一腳踹掉他手中的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