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浴室內，水汽繚繞。
陸琛故意刁難他。
想著法的折騰。
謝斯年一聲不吭，按照他的要求來。
“謝斯年，聽說你是法律系高材生，校草。”
“按說你這條件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何況好馬不吃回頭草，當年是你拋棄了她，為什麼現在又甘願做她的一條狗？”
原本不想回答。
當看到浴室門口閃過的影子，他改變了主意。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為了錢！”
“你沒看到雲錦瑟出手多大方嗎？”
“不過是被她羞辱幾句罷了，我又不傻，當然不會跟錢過不去！”
他故意提高了幾分音調，無所顧忌的笑語。
“嘭！”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花瓶破碎的聲音在深夜格外刺耳！
回到房間後，謝斯年再也控制不住。
跑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遮掩咳嗽聲的同時，將吐出的血沖走！
一夜無眠。
“謝斯年！”
清晨雲錦瑟的聲音響起。
擔心她會看出異樣。
他吃了雙倍的止疼藥。
“有場飯局，陪我去應酬。”
她在穿鞋時抬頭看他，下達命令。
隨手扔過去一套黑色西裝。
“你怎麼回事？臉色這麼難看？”
謝斯年心臟驟然一緊。
她看出什麼了？
“我……”
不等他開口，雲錦瑟煩躁打斷。
“別以為我關心你，你的死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不忍心讓阿琛喝酒應酬，看在你皮囊還不錯的份上，讓你去陪酒。”
原來如此。
他苦笑，淡淡出聲：“好。”
雲錦瑟蹙眉看他。
拋下一個冷眼後，開門走出去。
會所包房。
煙霧繚繞。
檀香與雪茄灰悄然瀰漫。
“謝斯年，陪好宋姐。”
“她可是咱們的大客戶。”
雲錦瑟將他推入女人的懷中。
她五十歲開外，精緻的妝容掩蓋不住歲月的痕跡。
“謝先生，一表人才啊。”
“早就聽說雲錦瑟嫁了帥哥，沒成想這麼有魅力，來，咱們再喝一杯！”
他搶眼歡顏，接過她一杯又一杯的酒。
胃裡仿若翻江倒海。
劇烈的疼痛襲來，汗水浸溼後背。
她雙手環胸，冷冷盯著他，眼底晦暗不明。
“謝先生……”
女人緊緊貼著他，手指在胸肌上游走。
醉眼朦朧，帶著幾分晴欲的笑意：“今晚，要不要跟姐走？”
“把姐姐伺候好了，想要什麼給你買什麼，豪車別墅隨便你挑，保證比雲錦瑟給的多，怎麼樣？”
言語間盡是挑豆。
雙手更是不安分的遊走。
謝斯年沒有拒絕，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住手！”
雲錦瑟驟然出聲。
“你什麼意思？是你說今晚他隨便我玩兒，怎麼？合同不想簽了？”
女人被打斷，面露不悅。
“不談了，滾！”
雲錦瑟煩躁異常，將女人推搡出去。
謝斯年深知，她用三年時間成為港城最優秀的金牌律師有多難。
“逢場作戲而已。”
“沒必要得罪她，我現在去追她回來。”
“逢場作戲，有什麼關係？”
雲錦瑟猩紅的雙眸盯著他。
“謝斯年，你怎麼這麼賤？”
“你是不是想傍富婆？想跟她走？！”
她越說越激動，用力扯住他的衣領。
“雖然老了點，不過風韻猶存，還……”
她一口咬住他的脖頸上。
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眼睛。
“謝斯年，你休想逃！”
“我會將你綁在身邊一輩子，讓你生不如死！”
他看著她的眼睛。
將心底的痛化作臉上的微笑。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他的心彷彿在滴血。
“雲錦瑟，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沒有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