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宋不緊不慢的背誦著手稿。
這時候,真火三境另外一個好處就體現出來了。
記憶力!
呂宋發現,自己的記憶力,比起之前來,不知好了幾倍,厚厚一沓手稿,不到幾分鐘,呂宋就背了下來。
葉倩作為迎新會的主持人,外加負責人,則是一直忙前忙後。
不過呂宋,倒也不覺得無趣。
畢竟臺上彩排的女大,有唱歌的、有跳舞的,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充滿了青春活力,呂宋看的是不亦樂乎。
時不時還有女大,紅著臉給呂宋送奶茶,要個綠泡泡啥的。
“累死我了!”
半晌之後,葉倩回來,直接坐在了呂宋身邊,看著一打奶茶,一臉的古怪。
“哪兒來這麼多奶茶?”
葉倩問道。
“當然都是仰慕我的人送的!”
呂宋說的理所當然。
“你?”
葉倩滿臉懷疑。
“那是自然!”
“就衝哥這長相,這身材,坐在這裡,就是最好的風景線!”
呂宋笑的格外燦爛。
“你就吹吧!”
葉倩翻了個白眼。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排練的學生差不多都散了。
原本葉倩提議出去吃飯,卻被呂宋否決了,改成了吃外賣。
畢竟呂宋屁股底下這紙箱,可是邪門的很。
呂宋也想看看,是哪個龜孫兒弄來的。
兩人吃了午飯之後,就開始緊鑼密鼓的排練。
呂宋天生就是個社牛,葉倩也是常年參加類似的活動,自然沒有怯場那一說,因此排練起來,也是格外的輕鬆。
隨著彩排結束,迎新會安保已然提前入場。
“呂宋?”
讓呂宋意外的是,張楚河也來了。
“怎麼,迎新會還要出動你們?”
呂宋看著全副武裝的張楚河,狐疑開口。
“你懂的!”
“今時不同往日了。”
“迎新會這樣的大型活動,很容易成為妖魔的狂歡會。”
張楚河聳了聳肩膀。
人與妖魔共存。
白天相對來說還算太平。
妖魔之間,似乎也有共識。
晝伏夜出。
白天休養生息,晚上出動。
迎新晚會這種活動,自然就有些危險了。
也不知是哪個吊玩意拍的板。
“也對!”
呂宋看了一眼屁股下的紙箱,點了點頭。
“原本對這迎新會,我心裡還有些沒底,如今你既然也在,那我倒是能放心不少。”
張楚河一臉安逸的開口。
葉倩聞言,則是滿臉好奇的看著呂宋。
這呂宋,什麼時候認識的張楚河?
而且聽張楚河這意思,呂宋似乎還能對付妖魔?
“對了,正好給你介紹個人,你應該有興趣!”
張楚河道。
“誰?”
呂宋一愣。
“見到就知道了!”
張楚河神秘兮兮的開口,領著呂宋就出了會場。
“這傢伙,和以前好像真不一樣了。”
葉倩看著呂宋的背影,目光愈發的好奇起來。
此時,會場門口,一名唇紅齒白的小道士,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畫著小黃紙。
小道士身邊,還坐著幾個警察,將小道士畫好的小黃紙,折成三角形,塞進紅包裡。
“騎著豬妖揍蠢貨?”
呂宋看到小道士,頓時樂了。
小道士生的唇紅齒白不假,可頭髮卻是亂糟糟的,還頂著一雙熊貓眼,好像十天半個月沒睡覺一樣。
“就是他!”
“他叫王馳,是城外青雲觀的道長,也是我們特聘的顧問,今日這迎新會的安保力量,就是他做主!”
張楚河笑道。
“小道士!”
“你這符畫的也不行啊!”
呂宋笑著上前,雙手撐著桌子。
“一邊去!”
王馳抬頭看了呂宋一眼,滿臉的愛搭不理。
“你看看你這些符,一開始那些,裡面還帶點陽氣。”
“現在畫的這些,我擦屁股都嫌喇的慌。”
呂宋拿起一張小黃紙,一臉的鄙視。
王馳一怔!
這是遇到個內行人了啊?
呂宋不說還好,可這一說,王馳頓時又委屈起來。
“讓你在七天內,不眠不休的跑幾個城市試試?”
“七天啊,道爺我畫符就畫了上萬張,手都畫抽筋了!”
“陽氣?我倒是想搞點陽氣在裡頭啊,但也得我有才行啊!”
“對付用吧,黃紙+咒文,多少也有點用!”
王馳咬著牙,瞪著呂宋。
作孽啊!
老子好好的富二代不當,偏偏去當道士!
當道士就算了,偏偏還心善,最見不得妖魔作惡,這二十年的道行,都快被榨乾了!
“這就是你騙我觀想太陽的理由?”
呂宋眨了眨眼睛。
“觀想太陽,我觀想……你是那個大棒槌?”
王馳說到一半,立馬反應過來,看向呂宋的小追追。
看來,帖子裡面這些人,一個個都喜歡以鳥識人!
“恩人吶!”
王馳反應過來之後,直接從桌子後面蹦了出來,拉著呂宋的衣服不撒手!
“恩人?”
呂宋有些懵了。
“你是不是有二十年道行?”
王馳雙目都在放光。
“算是吧!”
呂宋點了點頭,三百二十年不也有個二十嗎?
“那就是恩人啊!”
王馳從懷裡摸出來一本破破爛爛的線裝書,直接塞進了呂宋懷裡。
“這是符籙大全!”
“此處交給你了!”
“我去眯一會兒,不然我都感覺,我要猝死了!”
王馳丟下符籙大全,也不管呂宋同不同意,直接鑽進了會場。
呂宋回頭看著張楚河,“我這是被抓了壯丁?”
張楚河強忍著笑意,“應該是!”
“要是這樣的話,我覺得,這些符籙,就不用畫了。”
呂宋將符籙大全,往懷裡一塞,正色開口。
“為什麼?”
張楚河一愣。
原本按照計劃,張楚河是打算,所有入場的師生,一人一張符籙。
雖說這符籙的效果有限,可在關鍵時刻,那也是能保命的。
“因為沒用啊!”
“你看,剛剛進去的那個,對……就是那個看上去酷酷的,實際上,就是一具骷髏!”
“還有那個,把腰都快扭斷的那一個,是一隻狐狸!”
“他們都領了符籙,壓根不管用!”
呂宋指著幾個領了符籙入場的人,三言兩語就說的張楚河臉色發白。
這麼多妖魔,還能無視符籙的力量?
這還得了?
“所以,你們該幹嘛幹嘛去!”
呂宋說著,轉身朝著會場走去。
“那你幹嘛去?”
張楚河連忙問道。
“加餐!”
呂宋頭也不回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