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又重新加上了微信。
溫舒月點開聯繫人,看到裡面彈出來一個小紅點,點進去:[是小葉子不是小燕子]請求添加你好友。
她點了同意,給葉子矜改上備註,葉子矜那邊很快發來一條消息。
[是小葉子不是小燕子]:學姐,今天遇見你很開心,改天有機會一起出去吃飯呀。
[是小葉子不是小燕子]:另外,聽說學姐之前有在校學生會工作的經歷,正好我最近也在校學生會工作,如果遇見不懂的地方可以問學姐嗎?
因為高中有過學生會的經歷,溫舒月大學也順利成章地進了學生會,只是後來大三的時候因為要準備保研和比賽的事情太過於忙碌才退了。
[舒月不輸液]:沒問題。
下午沒課,溫舒月正準備回宿舍睡一覺,結果季星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語氣很焦急:“小月兒,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嗯?你說。”
“你下午有空嗎?能幫我去我家送點資料過來嗎?”
季星剛來京市沒什麼交情很深的朋友,不然也不會麻煩離得這麼遠的溫舒月。
“有的,我給你送吧,你把你地址發給我。”
想到季星那邊確實很著急,溫舒月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謝謝你啊小月兒。”
季星那邊有人在催,匆匆說了一句把地址發給她就掛了電話。
溫舒月點開微信,看了眼季星發來的地址。
季星租的房子在市郊,她今天沒有拍攝,沒在市郊的攝影棚,在市中心的辦公室。
溫舒月算了算來回時間,她怕季星等不及,最後沒選擇地鐵,直接打了個車。
到季星家裡拿上資料,重新坐上車,溫舒月的眼皮有點沉,靠著車窗睡了一覺。
醒來發現出租車停在路中間,周圍的車也基本上紋絲不動。
司機正開著窗抽菸,前車的汽油味夾雜著煙味一起傳來,溫舒月難受地咳嗽了幾聲。
司機聽見動靜,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美女,不好意思啊,我抽根菸。”
總有些人明明知道了自己的行為影響了別人,但還是故作“善解人意”地問一句,但其實他們根本不是徵求意見,而是想要利用別人不好拒絕的心理,從而道德綁架。
溫舒月之前在這種事情上吃過太多虧,後來學聰明瞭。
她皺了皺眉,“不好意思,我對煙過敏。”
司機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愣了兩秒,似乎是在思考她話是真是假,最後還是滅了煙。
車裡太熱,溫舒月也開了點窗。
天邊積了一層烏雲,像是要下雨。
又過了幾分鐘,車子還是在緩慢地挪動著。
微信裡季星又給她發了幾條消息,問她到哪裡了。
溫舒月問司機:“師傅,請問一下還有多久到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司機的語氣不太好:“堵著呢。我怎麼知道。”
溫舒月沒再問他,直接點開地圖輸入導航,顯示還有兩公里。
預計通行時間顯示的卻是四十幾分鍾。
與其再等,不如直接跑過去。
溫舒月想著,直接付了錢,推開門下車,跑了出去。
二十分鐘之後,溫舒月到了季星公司樓下。
門口有人看到她,激動地小跑過來,“你是季姐朋友吧?”
溫舒月氣還沒順過來,說不出來話,光點了點頭,把包裡的資料取出來遞給她。
“季姐在樓上開會,下不來,我先把資料拿上去了啊。”
“好。”
大廳裡有椅子,溫舒月找了個位置坐下歇口氣,一打開手機,是季星給她發的消息。
[星星眨眨眼睛]:謝謝你小月兒,你今天救我一命嗚嗚嗚。我今天把彙報的材料給忘了,差點被上司罵死。
[星星眨眨眼睛]:等我彙報完請你吃飯去。
[舒月不輸液]:好。
—
兩邊的合同談妥,工作人員送江時聞到電梯口,江時聞禮貌地讓他留步:“我自己下去就行,今天辛苦了。”
工作人員連忙說不辛苦,“那我就先去忙了。”
方知音最近人在廣市幫新人談資源,今天跟著來的只有孔雲龍。
他自覺地承擔起了交際任務,“您忙,聞哥這邊由我陪著呢。”
工作人員走後,孔雲龍一下子就放鬆下來。
他靠在牆上打了個哈欠。
電梯口旁邊正好是一面落地窗,從窗外望出去,周圍都是摩天大樓。
天邊的烏雲越堆越厚,光線逐漸變暗。烏壓壓的雲層中,突然閃過一道白光,接著又是轟隆一聲響。
孔雲龍毫無防備地被雷聲嚇得一哆嗦,“哎喲,這雷真響。我待會得給我女朋友打個電話,她最怕打雷了。”
江時聞目光從電梯顯示屏上挪開,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孔雲龍渾然不覺,“哦,不好意思啊,聞哥,我忘記你單身。”
“孔雲龍。”
江時聞淡淡地叫了他一聲,“你應該慶幸我不是會隨便扣工資的老闆。”
“哦。可是我有女朋友也不是我的錯。”
江時聞:“……”
孔雲龍沒再敢繼續在老闆面前犯賤,正經起來:“車就停在停車場,下去就是。待會我直接送你回家嗎?”
“回家吧。”
“行。”
電梯門叮咚一聲開了,孔雲龍跟著走進電梯,“話說聞哥,你最近是不是有點水逆啊,修個相機能拿錯,車還被撞了。”
說起這個,江時聞也有點頭痛。
前幾天從外地飛回京市,司機去機場接他,結果在路上和別人撞了,拖去修了。
沒有大活動的話,開公司那輛保姆車出來又太招搖。
恰好方知音最近新提了輛車,借給江時聞用。
“話說,聞哥,你怎麼不多買幾輛車玩玩啊?反正也不差錢。”
孔雲龍從江時聞出道的時候就在他身邊做助理,知道他爸在靜海是有名的富商。
自己本來就是富二代,再加上這幾年來賺的,確實是一點都不差錢。
“你覺得,我有這時間嗎?”
孔雲龍仔細想了想。
好像確實也是。
江時聞這幾年來各種演唱會,音樂節,還有音樂綜藝,廣告雜誌拍攝,以及大大小小的活動數都數不過來,基本上每天都在跑通告。
“不過你馬上不又要閉關寫歌了嗎?正好可以休息休息。”
孔雲龍想想還挺開心,“這麼說,我也可以休息休息了。”
明年上半年江時聞應該會再出一張專輯,特地沒接太多活動,就是為了留出時間來專心打磨歌曲。
“今年跨年晚會真不上了?”
江時聞淡淡地“嗯”了一聲。
“也好,陪陪家人嘛。”
江時聞沒說話。
他其實也沒有家人可以陪,到時候大概率應該是一個人在錄音棚寫歌。
方知音的車是一輛白色的奔馳,新買的,還沒上牌照,一齣電梯就可以看到。
兩個人上了車,孔雲龍剛準備發動車子,突然一拍腦門,“哎呀,聞哥!我東西好像忘在上面了!”
他一邊說一邊解開安全帶,“我上去去取一下。”
因為停車場是公用的,孔雲龍還特地囑咐了一句,“哥,你就乖乖在車裡等著我啊,外面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