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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把她的嘴捏開,灌酒!”

深夜的酒吧,慾望在霓虹中燃燒,理智被震耳的音樂撕碎,使人露出最原始的本性。

焦晚寧被按在沙發上。

她皮膚白皙如瓷,眉眼如畫,長髮微卷垂落肩頭,不施粉黛就已經足夠清麗脫俗。

但正是這張臉才讓徐惠清厭惡至極。

“不是要借錢嗎,剛才說好的一杯酒一千塊,你這才喝了幾杯?”

“給她灌!我不信多喝幾杯還能給她喝死。”

焦晚寧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倔強地抿著唇,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委屈。

看到徐惠清惡毒的眼神時,她才知道自己這些年來都看錯了人。

徐惠清湊到她耳邊,緩緩吐字:

“焦晚寧,你現在像個裝清純的婊子,真想讓裴懊看看你現在這副賤樣。”

聽到那個名字,焦晚寧拿著酒杯的手猛地一抖。

從一開始白著臉的屈辱到後來紅著眼的屈服。

一杯杯高度數洋酒在一片起鬨聲中灌入喉中。

直到頭暈目眩,頭頂的燈光開始出現重影。

焦晚寧撐在扶手上站起來,挺直脊背,嗓音清脆,“給錢。”

“只喝這些怎麼行?來人給她多灌幾瓶!”

徐惠清給旁邊的人使了眼色,有人立馬給酒瓶裡撒了不知名白色粉末。

下巴被鉗制,醇烈的威士忌被灌進嘴裡,瓶子裡殘留酒漬的被人從頭頂澆下。

酒喝得太猛,讓胃部生出一股強烈的灼燒感,彷彿有團火在空蕩蕩的胃裡肆虐。

喉嚨裡泛起一陣酸澀,焦晚寧捂住嘴踉蹌地衝出包間,跑向走廊盡頭的洗手間。

乾嘔幾聲後,她抬頭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

精心卷好的長髮被酒打溼,粘成條縷狀,胸前的衣服上沾了一大片酒漬,狼狽不堪。

眼淚和臉上的酒混在一起,被她一起抹去。

焦晚寧擦乾臉,神情近乎悲慼地推開門朝包間走去。

現在不是逃的時候,她還要回去要錢。

剛才被酒精強壓下去、難以察覺的一股熱意竟然在一瞬間成倍地席捲而來。

視線開始變得恍惚,渾身燥熱難耐。

喉嚨幹得像是被火燒著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囂著。

她需要一個男人。

快要撞到人的時候都已經來不及改變身體的方向。

“抱歉。”

面前的男人用手穩穩地接住了她。

“焦晚寧。”

男人眼裡閃過一瞬間的震驚,忽略了身後包間裡還在叫他名字的朋友,滿眼都是面前醉酒的女孩。

焦晚寧渾身一僵。

這個聲音近五年來每晚都在她的夢中縈繞,從未缺席。

每次從夜裡醒來都攜著痛心的絕望,止不住的眼淚快要流乾了,心卻還在滴著血。

是承載過她熱烈愛意的人,也是再也不得可能得到的人。

眼淚突然就順著眼角滑下來,像斷了線的珠子,洇溼一小片衣領。

她現在的樣子一定難看極了,重逢不該是這樣的。

手腕被用力捏住,迫使她抬頭望進男人震怒的黑眸中。

“你在這裡做什麼?”

焦晚寧現在的狀態已經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她渾身的感覺都太不正常了。

她急切地摟住面前男人的脖子,極其生澀地仰起頭,將自己的紅唇湊上去。

男人扭開頭拒絕。

“別拒絕我。”她委屈地抹眼淚,鼻尖痠麻一片。

裴懊看到她這副樣子,眉頭深深鎖在一起,額頭上青筋隱隱跳動。

二話不說就將人扛到車上,不太溫柔地扔進後座。

焦晚寧吃痛揉著額頭,沒看到男人幽深不見底的眸子。

“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你。”

……

凌晨一點。

某五星級酒店的行政套房。

月明如水,透過薄如蟬翼的飄窗簾,照在凌亂的雙人床。

焦晚寧雙眼迷離,蔥白如玉的手指急躁地扯著身下人凌亂的領口,卻被一隻手按住。

“你確定?”

“知道我是誰麼?”

男人眼中已經沾染了濃重的欲色,但神情卻透著些玩味。

他的手緩緩上滑到焦晚寧盈盈可握的腰間,似乎是在引誘她下一步的行為。

“嗯,裴懊……”

焦晚寧跪坐在他身上難耐地催促,黑如潑墨的長髮落在雪白的腰背,美如妖魅。

嚶嚀時的熱氣落在男人的耳鬢,酥癢難耐,讓人難以把持。

身下傳來一聲悶哼,一陣天旋地轉,兩人已經交換了位置。

“你別後悔就行。”

窗外鵝毛飄雪,屋內春光旖旎。

……

早上焦晚寧被刺眼的陽光耀醒。

仍是疲憊得睜不開眼,翻了個身小聲嘟囔,“繁,幫我拉一下窗簾。”

沒有人應答。

“繁繁?”

“你在叫誰?”一個陰冷的男聲冷不丁從身後傳來。

焦晚寧陡然睜開眼,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陌生。

痠軟的身體和疼痛的腰間,無一不在叫囂著昨晚的瘋狂。

那不是夢。

焦晚寧沒敢回頭,身後的男人一隻手嫻熟地摟到她腰間,眼看就要順勢滑上來。

她猛地坐起,拽過被子抱在胸前。

“昨天晚上……”

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裴懊的臉依舊是完美到無可挑剔,從骨相到五官挑不出一絲毛病,直鼻薄唇,眉間透著沉穩冷靜。

下滑的被子剛好蓋在他的下腹,露出整齊的腹肌,腰腹部線條清晰卻又不誇張,宛如雕塑。

和多年前一樣,即使一絲不掛,仍然掩蓋不了他天之驕子的氣質。

她也和曾經一樣,面對這張臉時心臟會狂跳不止。

可是風雲流散,一別如雨,這些年早已物是人非了。

焦晚寧垂下微微泛紅的眼睛,輕聲開口,“就當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過,行嗎?”

整個房間都安靜得落針可聞,久到焦晚寧開始懷疑剛才自己把話說出口了嗎。

抬頭時看到裴懊的臉色透著陰冷,咬著後槽牙重複她的話。

“沒、發、生、過?”

“焦晚寧,你昨晚可不是這個態度。”

男人五官鋒利,尤其那雙墨色的雙眸,看人的時候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焦晚寧的手緊緊抓著被子,不敢看他那一雙透著陰鷙薄涼的眼睛。

裴懊盯著她看了十多秒,每一秒都讓她如坐針氈。

忽然聽他嗤笑一聲,“幾年不見你還是隻會用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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