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話讓李思思既尷尬又羞澀,慌忙向母親解釋徐浪只是她的同事。
對此劉桂雲顯然不信。
女兒的追求者不少,曾經還有人追到家門口,可是女兒對那些追求者的態度非常冷漠,別說喝口水了,連門都沒讓人家進過。
像徐浪般親自帶到家裡來的,還是頭一回!
“媽,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為了轉移母親的注意力,李思思當即將自己升職的事說出來。
果不其然~
劉桂雲喜出望外:“真的麼?那你以後就可以不用那麼累了吧!”
作為母親,她無比心疼女兒夜以繼日的工作,回來還要照顧她這個累贅以及供養妹妹讀大學。
不等李思思開口,徐浪自來熟回應道:“伯母,思思以後只需要在辦公室喝喝咖啡,看看電腦,不會累的。”
“那就好,那就好…”
劉桂雲感到欣慰,不過轉而又問道:“思思,你怎麼會突然升職?前幾天我還聽你抱怨,說你們那個部門經理刁難你!”
李思思意味深長看了徐浪一眼,貌似再說:你來解釋最好。
徐浪也不推脫,笑著替她解釋道:“我們公司查到那個部門經理濫用職權,所以把他給開除,而思思的工作能力和責任心都比較強,才會讓她擔任部門經理。”
“那是,思思別的不說,責任心肯定沒問題。”劉桂雲替女兒打包票。
“你陪我媽坐一會兒,我去燒飯。”
李思思穿上圍裙走進廚房忙碌,賢惠的模樣不由讓徐浪多看幾眼。
這廝的性格與老少都能合得來,談話中總能見縫插針逗劉桂雲大笑。
很快李思思便做好幾個菜,徐浪親自推著劉桂雲來到餐桌前。
五花肉炒筍乾,清蒸黃花魚…
都是很簡單的家常菜,可對李思思跟劉桂雲來說,她們也就逢年過節才會吃得這麼好。
“小徐你多吃點。”劉桂雲不停給徐浪夾菜。
徐浪也不客氣,吃得津津有味。
“嘭——”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溫馨的一幕也就此被打破。
只見一名五十出頭,穿得邋里邋遢的男子走進來。徐浪都不需要問,便能猜到對方是李思思的父親。
“爸,吃飯。”
儘管對父親無好感,但李思思從不會做出忤逆之事,主動去廚房拿了一副碗筷出來。
男子坐在桌上,上下打量著徐浪:“追我女兒的?”
“建文,你別這樣,這是思思的同事。”
劉桂雲眉頭緊鎖地提醒。
‘砰’的一聲,李建文猛拍桌子:“老子說話,女人家插什麼嘴?”
劉桂雲平日裡沒少受丈夫的欺負,以至對方一個眼神就能讓她惶恐不安。
李建文轉而又拍了拍徐浪的肩膀:“手頭方便不,借幾千塊花花,以後你娶我女兒的時候我給你少要點聘金。”
“爸,你不要胡說八道。”李思思又羞又怒。
“沒事沒事!”
徐浪擺了擺手,笑呵呵地看著李建文:“要錢是吧?沒問題。待會兒吃完飯,伯父跟我一起去車上拿。”
“思思,去給我買瓶酒,我要跟這位…怎麼稱呼?”
“徐浪!”
“我要跟小徐喝一杯,別買便宜的,整瓶好一點的酒!”
李建文見他爽快答應,立馬覺得這廝看起來很順眼。
徐浪拒絕道:“我要開車,就不喝酒了,咱們今天只吃飯,改天我請伯父去外面喝。”
“行行行,吃飯吃飯。”
李建文笑得嘴巴都合不攏嘴。
一頓飯很快結束。
李思思沒有急著去收拾碗筷,而是將徐浪拽到一旁:“你別管我爸,他就是那個德行,如果你這次給他錢,以後他就會纏上你的。我那些親戚朋友看到他就跟看見瘟神一般。”
徐浪不以為然道:“沒事,我有辦法讓你爸改變。”
“他一輩子都這樣,改不了的。”李思思顯然對父親失望至極。
徐浪胸有成竹道:“待會兒我帶他出去轉轉,我保證幾天過後,當你跟伯母見到他的時候會判若兩人。”
李思思蹙起眉頭,狐疑好奇道:“你要帶他去哪?”
徐浪沒多說,只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轉而走向李建文,“伯父,咱們去外面走走。”
“好嘞。”
李建文早就等得不耐煩。
兩人走後不久,劉桂雲推著輪椅來到廚房前:“思思,要不你出去看看,可別讓你爸折騰人家小徐。”
李思思稍稍猶豫,放下手中的碗筷,卸下圍裙追了出去。
與此同時。
李建文已經同徐浪來到衚衕外,看到嶄新的保時捷是徐浪的車,李建文豎大拇指直誇這廝年輕有為。
“小子,你眼光不錯,我們家思思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李建文摸著車身,嘿嘿笑道:“不過你放心,只要我點頭,你跟思思的事兒準成!”
“眶。”
徐浪從後備箱拿出一個揹包打開,裡面全是一沓一沓的百元大鈔。
“小徐,哦不…賢婿!”
李建文恬不知恥地搓了搓手,看著鈔票的眼珠子都直了。
徐浪拿出一捆鈔票放在李建文面前:“伯父,聽說你對賭這方面比較感興趣,要不要跟我去玩幾把?”
“小徐,原來你跟我是同道中人呀,走!”
李建文二話不說便答應。
兩人一同上車離開,才剛走李思思便從衚衕裡追出來,望著車尾的燈光,李思思內心五味雜陳。
“勇哥,從這裡進去就是那混蛋的家。”
四五名壯漢出現在路燈下。
李思思一看就知道這夥人不是善茬,沒敢多逗留,匆匆朝家裡走去。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那一夥人徑直跟著李思思來到她的家門前。
“勇哥,這妞果然不賴!”一名光頭面露猥瑣的冷笑。
為首的刀疤男獨自上前,“美女,沒想到你就是李建文的女兒呀!”
李思思警惕的盯著一行人,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別管我們是誰!”
刀疤男笑眯眯的從身上拿出一張借條:“你爸從我們那借了十萬塊,說好月初還錢的,現在都他媽月底了,我們連他的人影都找不到。”
“勇哥,父債子還,找不到那混蛋,找他女兒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