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徐浪只說了兩個字便掛斷電話,卻讓李思思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
何文耀表現得不驕不躁,因為他最喜歡征服桀驁不馴的女人!
不管李思思剛剛打給誰,最終都改變不了結果,因為‘何文耀’三個字在杭城就是鐵一般的招牌。
黑白兩道誰敢不給面子試試?
況且在何文耀看來,李思思不過一介平民,能有什麼背景?
可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十分鐘不到,包廂門被人推開,當李思思看到來者的面容時,心中的驚慌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
“誰打的?”
不等李思思把話說完,徐浪便搶先打斷。他伸手摸著李思思的臉頰,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機。
包廂內的溫度驟然降低,何文耀突然感到不寒而慄,但一瞬間他便認為那是錯覺。
這裡是自己的地盤,對方不過一個人而已!
並且在看到徐浪撫摸李思思的臉頰,後者卻沒有拒絕,何文耀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裡,李思思已經是他的女人!
“我打的!”王勇主動承認,嘴角揚起不屑的了冷笑。
徐浪橫了他一眼,宛如看死人一般:“很好!”
李思思擔心徐浪會衝動,於是緊拽著他的手臂:“你借我十萬塊錢,我一定會盡快還給你的。”
徐浪輕輕點頭:“錢的事一會兒再說,你先出去外面等我。”
“我們耀哥可沒說她可以走…啊!”
王勇想上前阻攔,電光石火間徐浪扣住他的手臂,緊接著猛地一腳踩向他的膝蓋,‘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何文耀再次感到不寒而慄,心中有道聲音,眼前這個青年很危險!
不等李思思同意,徐浪打開包廂門將她推了出去,接著又脫下外套擋住門中間的玻璃。
何文耀微微眯起雙眼。
徐浪來到哀嚎的王勇面前,居高臨下道:“剛剛哪隻手打的?”
王勇驚恐萬分,當即朝何文耀遞去求救的目光,然而後者還沒招呼手下動手——
“咔!”
徐浪抬腳直接踩斷王勇的右臂。
“啊——”王勇疼得打滾,可是還沒有完,徐浪再次抬腳踩下,他的右腿也斷了。
何文耀臉色鐵青,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大手一揮:“拿下他!”
嗖嗖——
包廂內五六個壯漢齊齊衝向徐浪。
“嘭嘭嘭——”
在包廂外等候的李思思惴惴不安,只聽裡面傳來一陣清脆的拳腳聲,緊接著數道不同的哀嚎聲響起。
但她能分辨清楚,其中沒有徐浪的聲音。
“你別亂來,我是何文耀,興東會的龍頭是我爸!”
“噼啪!”
“啊——血,我流血了…”
先是酒瓶破碎聲,接著何文耀驚恐地大叫起來。
李思思看不到包廂內的情況,但從聲音來判斷,應該是徐浪在裡面大殺四方,何文耀一行人則被揍得哭爹喊娘。
結果還真是這樣。
此刻間,何文耀身上再沒有半點意氣風發,捂著被開瓢的腦袋蜷縮在沙發上。
徐浪則坐在桌上,單腿踩在沙發上:“別鬼叫,坐好!”
何文耀幾乎是本能地坐直身體,噤若寒蟬。
“我這人是很講道理的!”徐浪不緊不慢地說道:“李建文欠你多少錢?十萬塊是吧,這錢我可以替他還!”
“不…不用還了。”
何文耀提醒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先過了今晚再說。
徐浪板著臉說道:“如果你不喜歡我講道理,我也略懂一些拳腳,你挑哪個?”
“講道理,哥,咱們講道理。”何文耀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徐浪滿意地點頭,“李建文的賬目咱們算清了,那你恐嚇,以及毆打我的女人這筆賬該怎麼算?”
包廂外,李思思聽到徐浪稱她是他的女人,臉上悄然浮現一抹紅暈,心如小鹿亂撞。
這傢伙還說不是想追我!
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哥,我賠錢行不?”何文耀很老實,也很識時務。
徐浪一副孺子可教地看著他,緩緩豎起一根手指:“賠這個數沒問題吧?”
“十萬麼?”何文耀小心翼翼詢問。
徐浪陡然提高語氣:“你覺得跟我開玩笑很有意思?”
何文耀猛搖頭:“不不不,一百萬,我賠一百萬!”
“啪!”
徐浪一巴掌直接抽了過去,“你認為我的女人不值錢,給一百萬打發叫花子呢?”
何文耀嘴角狠狠抽了幾下。
王勇打了李思思一巴掌,按照法律來賠償十萬塊也足夠了!而他現在願意賠償一百萬,只想送走徐浪這尊殺神,沒想到對方還不滿意。
“哥,難道你想要一千萬?”何文耀不可置信地問道。
“沒錯!不過你要是想賠一個億,我也沒什麼意見。”徐浪一副我沒開玩笑的樣子。
霧草~~~
何文耀想罵娘,可是他不敢。
“轉賬還是現金?”徐浪表現得不耐煩。
何文耀倒吸一口涼氣,咬牙道:“轉賬!”
兩分鐘後徐浪收到錢,滿意地站起身來,隨即從口袋掏出一張十元鈔票丟在何文耀面前:“我這人是很講道理的,剛剛我也打傷你們,這錢你們待會兒拿去買點跌打酒…會不會太少?”
畜生,畜生吶!
何文耀敢怒不敢言。
王勇打了李思思一巴掌,徐浪管他要一千萬。而徐浪不僅給他開瓢,還打傷他六七個手下,結果只賠十塊錢!
關鍵這廝還說自己講道理…如果不是打不過,何文耀真想問問對方這特麼是哪門子道理!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嫌少?”徐浪再次板著臉。
“不,不會,足夠了!”何文耀強顏歡笑。
徐浪拿起外套穿上,臨走前不忘留下一句警告:“如果你想報復,我肯定不會有意見,但我這人比較貴,賠一千萬肯定不夠!”
“眶!”
隨著包廂門被合上,何文耀氣得一拳砸在桌上,“噼啪”一聲,由於太過用力,玻璃碎裂的同時又在他的手上劃開一道口子。
“啊呀,流血了,快送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