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拍桌子:“你把事情搞反了。我談不談男朋友是我的自由,你約束好你爸,讓他有點邊界感,不要影響到我的生活。”
莊聰有些無奈:“他是頑固分子,不聽我的呀。”
“那你趕緊去談,替我把煩惱解決掉。”穀雨兇巴巴地對他說。
“我也不想談。”莊聰說。
穀雨一口老血堵在胸口:“那憑什麼要我談?犯錯的又不是我!”
莊聰想出了一個法子:“這樣吧,你哪天去一趟我家,然後我倆一起把話跟我爸說清楚。不然你總是困擾,我也很抱歉。”
穀雨可不想近距離跟莊海勝接觸,每天在單位看到他就已經很煩了。她說:“你好歹是個老師,就不能用你那三寸不爛之舌把他說服嗎?”
“我只是個體育老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莊聰自嘲。
“你就隨便找個女生去他面前演演戲。”穀雨想到陳語夢,“哎,你不是認識我朋友銀沙小太妹嗎?”
莊聰:“銀沙小太妹沒有正經工作,不入他的眼。”
穀雨:“我是什麼冤屈鬼?”
莊聰做決定:“就這樣吧,週五你去我家裡吃飯,咱倆一起把話說清楚。”
有人壯膽,似乎還行。穀雨無奈地接受:“行,就這樣。”
……
徐向文糾結了兩天,最終還是向衛釗坦白:“艇長,大家都知道你被參謀長罵的真實原因了。”
衛釗挑眉:“都知道了?別的單位知道嗎?”
徐向文緩慢而沉重地點頭:“嗯,都知道了。”
“嘖,我在基地豈不是聲名狼藉?”衛釗有一點惱火。
“我們都相信你不是那種人,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徐向文安慰他。
衛釗抿抿唇:“我知道了。”
到了週五下午,他尋得一個空,去青山街道找穀雨的姨夫龐紹輝。他不知道他具體在哪個部門,也不想弄出動靜,就站在門口等。
保安覺得他可疑,過來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
“我等我部隊的一個老戰友,姓龐。”衛釗說。
保安一下就熱情起來:“哦,是老龐的戰友啊,那進去找他呀。”
衛釗擺擺手:“不去耽誤他工作,我在這兒等就行。”
“哦,這樣。”保安看一眼時間,“還有十分鐘就下班了。”
衛釗站在街道辦事處大門牌匾下,眼睛時不時盯著辦公樓出入口。
六點鐘,龐紹輝打完卡剛走出辦公樓,就叫到有人叫他:“龐班長。”
看到是衛釗,龐紹輝半是警惕半是好奇地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有件小事。”衛釗皮笑肉不笑地說,“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再慢慢說,你跟家裡嫂子打個招呼。”
龐紹輝抿嘴一笑:“是為穀雨的事情來?你小子不會打她的主意吧?那可不行,你多大年紀了,她才多大?”
衛釗:“真不是。只是想解釋一下,那天在瀚海廣場,我只是想請她吃飯道歉,不是騷擾她。”
龐紹輝秒懂:“怎麼?名聲臭了?”
衛釗:“託你的福。”
龐紹輝笑:“部隊不行啊,這點事還傳得人盡皆知。”
衛釗:“賞個臉。”
龐紹輝給妻子打電話,說要跟朋友談點事,晚上不回去吃飯。
兩人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館。點好菜,龐紹輝開始回憶起以前在部隊的生活:“唉,以前在部隊也挺苦的,艦艇甲板夏天曬得滾燙,冬天海上大風一刮,人要凍僵了。發牢騷的時候,領導讓我們想想潛艇。”
衛釗喝一口茶,聽他繼續說。
“我是真佩服你們潛艇兵。拋開艱苦的條件不談,讓我在水下待一個星期,我怕是就得瘋掉了。”龐紹輝的神情慢慢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