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我就得整天想辦法躲他，為了躲他跑去獻血，然後請假不上班。”
“哇！這請假理由很硬啊。”
“嘿嘿！”穀雨笑起來，“跟主任請假，他還誇我，說我是年輕人的榜樣，問我要不要多休息一天。”
“那是。要我是主任，我得把你這樣的年輕員工供起來。”龐琳放下右手，左手絞著頭髮，“你去莊聰家，他爸什麼反應？”
“當然是不高興唄。那我可不管，我可不能再委屈自己。”穀雨說。
龐琳朝她豎起大拇指：“得向你學習。學校也有那種老提過分要求的同學，我經常抹不開面子。”
穀雨：“我已經忍他很久了，開始想著他是個老同志，多少得給點面子。事實上有些人就是會蹬鼻子上臉，你退一步他往前邁兩大步，最後把你逼死。我說跟莊聰不合適，他覺得我不識好歹，彷彿錯過他家我就不好過了似的。笑死！”
“這種老頭太討厭了。”龐琳說完嘆一口氣，“我爸想讓我畢業了回雲海來，但我不想回。就這麼點大的地方，轉個彎就能碰到認識的人。不想嫁本地人，就只能找部隊的。”
穀雨安慰她：“你學校好，畢業了再考研，讀到博士，就不用回來了。”
龐琳笑：“可我也羨慕你，單位工作量不大，有時間搞業餘愛好。追求太多，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你有能力就去追，追到發現不是自己想要的再扔掉。”穀雨鼓勵她。
“姐，你出來工作，比以前豁達多了。”
……
姐妹倆聊到四點鐘才睡。
早上七點半，鬧鐘響了。穀雨起來，快速地洗漱好，換上日常衣服去到辦公室。這個點還沒什麼人上班，她打完卡快速回宿舍，在微信上發消息給席桂芳，領導來查崗就讓她幫忙打馬虎眼應付過去。
發完消息，穀雨回床上睡回籠覺。四點鐘才睡，她的眼睛澀得不行，睜眼都困難。
廖鵬飛打完卡去往財務室，見只有席桂芳一人在，猶豫了一下打招呼：“席姐，去吃早飯呀，今天我請。”
席桂芳笑著看他：“今天有什麼好事？”
“沒好事，想請教你一點事。”他說。
“什麼事你直接說，不用這麼客氣。”席桂芳說完指指桌子上的水杯，“我帶了麥片和酸奶，還有面包。”
廖鵬飛戰術性地撓撓頭，他昨晚回去編好了一套說辭，是要說給穀雨聽的，她不在他一下還沒編出新詞。
席桂芳會錯意：“怎麼？為難？是要借支嗎？”
他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是小姑娘的一些事情。”
席桂芳善解人意：“唉，你公雞帶崽是有些為難。你再疼愛她，有些事情跟爸爸說還是不方便。”
“可不是嘛，嬌氣得很，說不得，更打不得。”廖鵬飛皺著眉頭。
“小姑娘是這樣的啦！你也彆著急，年紀小得慢慢教，大了自然也會懂的。”席桂芳開導他。
廖鵬飛並非真的想跟她交流育兒經，他轉移話題：“哎，說起來沒完沒了的。我先出去吃早飯，回頭你不忙了再過來聊。”
席桂芳點頭：“行，空了就過來。”
廖鵬飛轉頭就收起臉上的笑意。
……
衛釗吃過午飯，回宿舍休息。近期沒有任務，都在支隊搞訓練。
最近翻陳語夢朋友圈成為了他的一個習慣。最新一條是在凌晨兩點發的，發了一張模糊的自拍照，裡頭有三個女生，定位是一家連鎖歌廳。
把照片放大，他仔細看，靠本能認出了其中一個是穀雨。
第二天要上班，半夜兩點還在唱歌，玩得這麼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