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綾被嚇了一跳。
門被推開,從外面呼啦啦的進來了一群穿著白大褂的男男女女。
喬晚綾趕緊將撩開的衣服捂住,緊緊捂住。
果然,這是一間黑心醫院。
完了!
這麼多人!!!
她的媽生零件要不保。
怎麼辦?
跑得掉嗎?
正當她準備要跳下床逃跑的時候,為首一個上了年紀的白大褂趕緊走上前。
發現順利到了手術檯旁邊的時候一臉驚喜。
屏障消失了!
李院長難掩激動:“病人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感覺怎樣?”
“身上疼嗎?頭暈嗎?沒想到你居然能醒過來,簡直是奇蹟啊!”
一群人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喬晚綾絕望的看著一群人。
為什麼?
為什麼不在她昏迷的時候摘她的器官。
為什麼要在她醒來後才來摘?
殺人不過一刀的事,為什麼要讓她清醒的經歷這些。
她有什麼錯,要遭受凌遲的折磨?
這些人…
這些人簡直是喪心病狂啊。
此時,兩個護士拿著抽血工具來到床邊,
喬晚綾心驚。
摘器官之前還要將她的血放幹?、
尼瑪!、
畜生啊。
喬晚綾驚恐的出聲:“你們要幹什麼?”
喬晚綾兇巴巴的看著兩個護士,根本不願意伸出手臂。
護士被她兇狠的眼神愣住,一時間也不知道要繼續還是怎麼辦。
他們轉頭看向旁邊的李院長。
李院長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在一旁候著。
他看出了病人的不高興,還是先安撫病人情緒。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看被繃斷的束縛帶。
心驚!
這小姑娘好大的力氣。
喬晚綾見護士收回了採血工具,並沒有放鬆警惕:
“這是哪裡?”
李院長神色溫和的說道:
“小姑娘不用擔心,這裡是雒城人民醫院,你昏迷了三個月,護士他們也是正常的抽血查驗,對你並沒有什麼影響。”
喬晚綾一臉疑惑:“雒城人民醫院?這裡不是緬北嗎?”
李院長:??
什麼緬北?
這小姑娘不會以為他們這裡是什麼黑心醫療吧?
李院長正色道:“當然不是,你還記得你是怎麼來到醫院的嗎?”
喬晚綾狠狠鬆了一口氣。
她沒有被弄到緬北,真幸運。
她聽到這老頭的問話,搖頭:
“我只記得我被車撞了,後面的全部都不知道!我昏迷了三個月?”
李院長點頭:“這三個月期間你可有意識?”
看到對方搖頭後他繼續問道:
“我們將你推入這間急診室後準備對你進行一系列的搶救,畢竟你送來時非常的危險,但是….”
喬晚綾歪頭看著李院長:“但是?”
李院長認真的看著她;
“但是後面出現了十分特殊的情況,你的周圍出現了十分匪夷所思的無形屏障,我們所有人都無法靠近。”
“小姑娘,這三個月你的傷勢完全就是自愈的,我們很好奇那道無形的屏障到底是什麼?是怎樣形成的?”
喬晚綾瞪大眼睛,一臉的不解:
“啊?啥屏障?你說的話我不太懂!”
李院長腹誹。
這確實很難懂,他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他們每天都會來試探一下屏障是否還在。
結果是這三個月屏障一刻也沒消失,而且上面弄過來的儀器都無法探視出屏障的存在。
但一靠近就會被彈回來,詭異至極。
李院長見喬晚綾的神色茫然不像在說謊,
“小姑娘,你能配合我們給你做一次全身的體檢嗎?我們醫院需要對你的身體負責,確保你的身體沒有問題才能讓你出院。”
“全身體檢?免費的麼?”
喬晚綾眨了眨眼,隨即想到一個問題:
“那個…撞我的人有沒有賠我醫藥費?”
李院長搖頭。
“什麼?那….我豈不是背了一身債了?”
喬晚綾皺眉,這幾年她上學,媽媽生病,加上母親的喪葬費已經掏空了家裡的積蓄,現在還揹著一身債?
她大學都還沒畢業,這要怎麼還?
李院長溫和的笑道:“這個你倒不用擔心,你的醫藥費已經有人存了一筆錢。”
“誰?”
護士站出來說道:“當初你被一個小夥子送來的,他給你存了一筆醫藥費,你的賬戶上還有餘額的。”
喬晚綾疑惑,她身邊已經沒有親人了,誰會這麼大方給她墊付醫藥費、?
護士繼續說:“這三個月你的費用都是些基礎產出,所以那筆錢還剩很多,就算給你全身所有都檢查一遍,也還是有剩的。”
喬晚綾想不出來是誰,呢喃一句:“這個小夥子會是誰…”
李院長打斷她的呢喃:“現在我們不說這個,既然你已經醒來了,還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檢查!”
其他跟進來的一群醫生站在喬晚綾床邊一臉的不可思議,
“院長,她身上的傷口居然全部癒合了,就連一點疤痕都沒有,這太不可思議了!”
進來的都是醫院比較知名的外科醫生。
他們進來就看到病人不光額頭上的傷口癒合,就連手臂和腿上的傷口也全部好了。
不然,照三個月前送來的樣子,病人絕不可能自行起身。
況且放在她周圍所有儀器上的指數全部都是非常正常的。
記錄這一切的護士正在拍照記錄所有的數據。
還有一個護士拿著本本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等著她的回答。
喬晚綾覺得只要不是嘎腰子摘器官,正常的體檢倒是無所謂。
不過。
“那些採血管是不是有點多?這不會要把我身體裡的血都抽乾了吧?”
李院長失笑,聲音十分的柔和:!
“當然不會,採血管一次也只採集一兩毫升,瓶子看著多但不會抽你多少血的,你儘管放心。”
喬晚綾同意了,等護士採集完血液後喬晚綾特意去洗了個澡。
洗去渾身的髒汙,轉到了一個單獨的病房內。
夜晚
喬晚綾再一次從夢中醒來。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夢。
但她始終無法正面看到男子的面容,所有人都背對著她。
就連那在懷中的女子,她也未能窺視到分毫。
在夢裡她就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場景一次次的重複。
每次都在那個白髮男子跳崖的瞬間再一次重複。
直到她被驚醒。
那男子到底是跳了,還是沒跳?
喬晚綾伸手揉了揉眉心,夢中那種壓抑的場景總能讓她在醒來後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她在背後窺見的那點點飄散的星光是什麼?
他們為何看著星光哭得更加淒涼?
還有男子懷中的女子去哪裡了?
怎麼離開的?
喬晚綾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後走出病房,悠悠的打開走廊連接對面大樓的安全門。
想要吹吹夜風緩緩壓抑的心情。
廊道上還站著一個病人,是個女孩。
穿著病號服,戴著毛線帽,臉色蒼白如紙。
喬晚綾並不想打擾別人,她也只是靜靜的站在不遠的角落,靜靜的吹著夜風。
突然
那女孩快速爬上欄杆就往下面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