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說什麼?我現在好累,能明天再說嗎?”柳青梔聲音有些嘶啞,帶著濃濃的疲倦。
顧乘風低頭看去,看見女人脖頸間隱藏的曖昧痕跡時,眼中的柔色漸漸褪去。
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好,那你先休息吧。”
“老公真好。”柳青梔大眼睛彎成了月牙,似乎很開心。
洗完澡,柳青梔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顧乘風坐在沙發上,看著臥室裡面妻子恬靜的睡姿,眼底的盡顯薄涼。
等到對方的呼吸平穩過後,顧乘風站起身來走到陽臺,打通了一個電話。
“吳律師,幫我打一份離婚協議,沒有財產分割,我淨身出戶,對,越快越好。”
掛斷電話,顧乘風回到了臥室,背對著柳青梔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柳青梔並沒有去公司,而是貼心的給他準備了一份早餐。
見顧乘風出來,她笑得很甜美。
“老公,趕緊去洗漱,吃完早餐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看對方一臉愉悅,顧乘風雖有疑惑,但還是沒問什麼。
吃完早餐過後,兩人出門,柳青梔主動開車,讓他坐在副駕駛。
車輛緩緩朝郊外駛去,看著周圍越來越熟悉的路線,顧乘風眉頭微蹙。
柳青梔這時開口道:“咱們結婚幾年了,之前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能來看咱爸媽。”
“我昨天把合同談好了,接下來我就有時間好好陪你了。”
顧乘風一怔,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妻子。
以前無論她怎麼懇求她,她總是會以各種理由推辭,現在她卻主動來了?
車輛來到郊外公墓,柳青梔停好車,眼神溫柔的看著顧乘風,緩緩道:“其實你離職的事我知道了。”
顧乘風一愣。
柳青梔嗔怪道:“以前我創業的時候,是你給了我很多的新產品,我想讓你和我一起管理公司,你卻說這不好服眾,偏偏去那個小公司當職員。”
“現在好了,幹不下去了吧。”
柳青梔經營的是一家化妝品公司,顧乘風大學學的是醫藥專業,對於這方面有一些研究。
在妻子剛創業的時候,他就把自己在大學時候研究的產品拿給柳青梔,迅速打開市場。
這才能在短短五年時間,從一個小作坊達到上市規模。
只是,顧乘風知道自己能力,在管理這方面他確實不擅長,倒不如把位置讓給更有能力的人。
後來柳青梔的公司確實賺了不少錢,但顧乘風也沒跟她多要過一分。
顧乘風笑笑沒有說話,下了車,來到公墓腳下的鋪子買了一些花朵和水果,朝山上走去。
父母是在大學畢業後去世的,在得知自己結婚後,二老很開心,遺憾的是,從來沒見到過兒媳一面。
看著墓碑上父母二人的照片,顧乘風紅了眼眶:“爸,媽,我來了。”
“對不起,這麼久都沒能來看你們二老。”
“對了,這就是你們的兒媳婦柳青梔。”
柳青梔也神色鄭重的來到墓碑前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叫了爸媽二字。
許久之後,柳青梔滿懷愧疚的說道:“老公,對不起,我應該早點來看爸媽的。”
顧乘風搖了搖頭,聲音嘶啞:“不怪你,畢竟當時我們的感情還沒這麼好,當時我也知道你是為了賭氣才嫁給我的。”
聽到他這麼說,柳青梔臉上的羞愧愈發難以自持。
她緊緊抱著顧乘風,輕聲開口:“老公,過幾天公司就上市了,咱們的日子也會越來越好。”
“爸媽在下面看到,也會為你感到高興的。”
顧乘風定定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從公墓離開後,兩人沒有回家,柳青梔還帶他去爬了山。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柳青梔好像忘了公司的存在,一直粘著顧乘風。
兩人看日出,泡溫泉,去遊樂園,看電影,闖鬼屋。
情侶愛人之間的事,兩人都做了一遍。
顧乘風好像也忘了柳青梔之前的過錯,和她玩的很開心。
“老公,這幾天開心嗎?”
酒店大床上,柳青梔穿著一身黑色蕾絲睡裙側躺著,完美的身段在酒店曖昧的紫燈下,顯得越發誘人。
她紅唇輕咬,眼中魅色十足,望著從浴室出來的顧乘風,眸中透著一股渴望。
柳青梔是一個會控制慾望的人,所以,在嚐到曾經白月光的味道過後,立馬迴歸家庭。
畢竟在她還是愛著顧乘風的。
所以,在公司商談完合作之後,立馬安排好,就帶著顧乘風出來好好玩幾天,以此來彌補這段時間對他的虧欠。
“當然開心。”顧乘風一邊擦著頭髮一邊點點頭,結婚以來,他也從來沒這麼放鬆過。
“那接下來,咱們做點更開心的好不好?”柳青梔語氣輕佻。
顧乘風看了過去,頓時一怔。
柳青梔五官精緻,身材也好,在酒店的氛圍燈下,那白皙的肌膚愈發透著誘人的光澤。
特別是睡裙下的大長腿,修長圓潤,光潔如玉。
顧乘風說到底也才二十多歲,眼前女人又是自己妻子,見到眼前的這一幕,喉嚨也忍不住有些發澀。
趁著顧乘風發愣,柳青梔唇角微挑,拉住他的手腕往床上一帶。
顧乘風一個不妨,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
感覺身下的柔軟溫潤,他呼吸微微急促起來,鬼使神差的朝那誘人的紅唇湊去。
可下一刻,卻被一隻玉手抵住。
“老公,我想求你個事。”柳青梔軟著嗓音,吐氣如蘭。
“說!”顧乘風呼吸急促,身上已經發燙得厲害,現在他腦子裡什麼也不想,只想狠狠蹂眼前的妻子!
“公司下週在納斯達克上市,我明天得出國,下週才回來。”柳青梔大眼睛滿是期盼,像是渴求主人同意的小野貓一樣。
“和誰?”顧乘風聲音愈發粗重,雖然親不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柳青梔嬌吟一聲,咬唇:“和阿晟,他是米國公司那邊的代表,所以要一起去。”
阿晟?傅華晟?
聽到這個名字,顧乘風神色一滯,渾身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一般,瞬間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