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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四章

“憑什麼,我從未傷過他!”

顧承景難以置信,剛要拔劍制止,江紀棠便將孟延禮護在身後呵斥道:“顧承景,本宮是長公主,你是臣子,難不成你還想以下犯上?你將顧家滿門忠烈置於何地!”

看著眼前人,顧承景眼眶泛紅,心口狠狠一震。

原來她也知道他顧家滿門忠烈,皆為國戰死。

可她卻為了孟延禮的一句隨口汙衊,就這般欺辱他這個忠烈之家的孤子,怎能不讓人寒心?!

他手中的劍被驟然奪走,隨著江紀棠一聲令下,一旁的下人立刻將刑具拿了上來。顧承景自幼習武,受傷無數,大大小小的傷痕從未讓他皺過半分眉頭。可如今,十指連心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將嘴唇咬出鮮血。疼,太疼了,他只能拼命咬住嘴唇,才勉強控制自己不發出痛呼聲。

江紀棠眉頭擰成一個川字,眸中閃過幾分不忍。“顧承景,只要你認錯,我就叫人停下。”

他執拗地抬起頭,眼神倔強而堅定。“我沒錯,為何要認錯!”

江紀棠眸中的不忍瞬間消散,只剩下怒火。她咬緊後槽牙,冷冷地看著眼前人。“冥頑不靈!”

話落,她又看向身邊的下人,“沒吃飯嗎?沒聽到他還不認錯嗎?”

下人聽聞,手上的力氣愈發加重。顧承景只覺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緊接著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他已回到將軍府,管家何伯正在為他的手上藥。見他傷勢如此嚴重,何伯一雙老眼紅彤彤的,手指止不住地顫抖。自從全家戰死後,何伯便是與他關係最親的人。何伯從小照顧他長大,名義上是管家,實際上和親人無異。見到他受傷,何伯比誰都心疼。

“少爺,您的手傷成這樣,七日後還怎麼上戰場?”

顧承景強撐著扯出一抹笑意安慰他,“無妨,比這嚴重的傷我都受過,這不算什麼,不疼的。”

何伯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心裡愈發心疼。就在這時,門外下人忽然來報,說長公主殿下來了。

聽到這話,管家立刻放下藥瓶,起身打門,噗通一聲在門口跪下。“參見長公主殿下!”

他牽掛著顧承景,頭也不敢抬,只是不住地請求,“殿下,我們家少爺已經受傷了,請不要再對他用刑了!若是要用,就用在老奴身上吧!我皮糙肉厚無所謂,可我們少爺不日就要上戰……”

不等他把話說完,顧承景已經匆匆起身打斷。“敢問長公主殿下來此,有何貴幹?”

江紀棠眉頭深鎖,臉上依舊滿是清冷與高傲。她從懷中掏出一瓶傷藥,扔到顧承景手中,冷冷道:“這是苗疆進貢的傷藥,能讓你的手恢復如初。還有,罰你的是我,你要恨就恨我,跟延禮無關,以後你給我循規蹈矩,莫要再針對延禮。”

話落,她頭也不回地離開。顧承景看著手中的那瓶藥,怔了半晌,而後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江紀棠啊江紀棠,原來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也是為了他。只為怕我日後針對他。不過你大可放心,日後我和你、和他,都不會再有任何干系。

次日花燈節,孟延禮派人來請他與自己和江紀棠同遊。顧承景知道孟延禮因江紀棠給自己送藥而心懷嫉妒,今日叫他同遊定然不懷好意。他剛要拒絕,孟延禮卻似預料到這點,竟派人拿出江紀棠象徵長公主身份的玉佩來壓他。

毫無拒絕的餘地,他只能前往。三人碰面,江紀棠見到他也在場,不由得不悅地沉了沉臉。“我與延禮的約會,你來做什麼?”

孟延禮忙著打圓場,“是我叫他來的,以後他也會入府,與我便是兄弟,紀棠你不能厚此薄彼,讓外人覺得我欺負了他。”

江紀棠眉頭依舊深鎖,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延禮,我此生只會碰你一人,無論公主府裡進多少人,何必在乎他人言語?”

聽聞此話,孟延禮得意地看向顧承景,卻只看到他神色平靜,似乎根本沒把這話放在眼裡。

一路上,江紀棠和孟延禮格外親密,江紀棠對孟延禮百般照顧、萬般寵愛,高位之人為愛低頭,羨煞旁人。唯有顧承景跟在身後,始終一言不發。

花燈節接近尾聲,幾人打算回府,中途卻忽然衝出一行刺客,擋住了去路。今日為了和孟延禮單獨相處,江紀棠並未帶隨從,面對眾多刺客,終究落了下風。

一人見狀,認為有機可乘,提劍便朝江紀棠刺去。就在此刻,孟延禮不顧一切擋在了江紀棠胸前。

江紀棠瞠目欲裂,聲音顫抖。“延禮!”

暗衛及時出現,很快便抓住刺客,只是這些刺客都是死士,不等人盤問便服毒自盡。孟延禮受了傷,江紀棠心急如焚,聽聞他的外傷需要斷腸草作藥引,她二話不說便不顧眾人阻攔,獨自一人出了城。

回來時她遍體鱗傷,卻只顧著讓太醫煎藥,然後守在孟延禮面前,溫柔地喂他吃藥。

看著兩人依偎在一起的畫面,顧承景感慨自己當真是輸得一塌糊塗。如今他站在這裡也是多餘,索性轉身默默離開。

只是他沒想到,半夜忽然來了一夥人,將他強行押回公主府。他不解地看著怒氣衝衝的江紀棠,還未來得及問話,便被她用劍指著脖子,冷冷質問道:“那些刺客,是你指使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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