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要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的妹妹。
舒悠然回家的那天,風比今天還要冷。
落葉和枯枝交織在一起,像是所有頹敗的景色都鋪滿了她未來要走的路,溫暖的玻璃花房碎了,鮮花和玫瑰全都枯萎凋零,她踩上去,被尖銳的刺扎的鮮血淋漓。
舒錦攏了攏衣服,剛打算回家,胳膊猝不及防被人拽住。
“舒錦?哈!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男人講話一股流氣,渾身都是酒味兒,捏著她胳膊的手十分用力。
舒錦被嚇了一跳,奮力掙扎怒道:“放手!”
“嘖,你竟然回國都不跟家裡打聲招呼,你還真想跟我們撇清關係嗎?”
“我跟你們沒關係!宋飛,你放開我!”
舒錦穿的高跟鞋,對方是個一米八的少年,縱使瘦也比她有力氣多了,他只是一拽,她就被拽了個踉蹌。
“飛哥,這是誰啊?長得可真漂亮,帶走陪兄弟們喝點兒唄。”旁邊的人開始起鬨。
“行啊,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親姐姐舒錦,漂亮吧?一會兒就讓她陪弟兄們喝點兒!”
見舒錦還在掙扎,宋飛一惱,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呸!你還當自己是舒家大小姐呢,你現在就是個沒人要的東西,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
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舒錦耳朵嗡鳴作響。
腰卻突然被人一攬,鼻尖竄進了一陣松木香。
“你他媽誰啊?敢跟老子搶人?”宋飛一指對面。
季宴尋看了一眼懷中的人,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將人護在身後,冷眸掃向對面。
酒吧外的燈光絢麗,照在他身上有種別樣的蠱惑。
季宴尋將脖子的領帶鬆了鬆,解開最上面一顆釦子,走到宋飛面前一腳踹上了他的胸口。
這結實的一腳堪比悶錘,他整個人飛出去了不說,五臟六腑都感覺被踹錯了位。
“飛哥!”另外兩人見狀,酒醒了一半,“操!你竟然敢打我們飛哥!”
兩人一擁而上,想以多打少給宋飛報仇。
沒成想連他衣角都沒夠到,就被左右兩拳砸臉上打暈了。
季宴尋將襯衣袖子往上挽了挽,把領帶扯下來纏在手上,慢條斯理地走到宋飛面前,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半蹲著朝前傾了傾身子。
“我是誰?”季宴尋傲慢地一勾唇,自報家門:“我、是、你、爹。”
被一腳踹傻了的宋飛總算反應過來,破口大罵:“你這個龜孫子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你爹,你當然就是我兒子,子不教父之過,你混蛋我的錯,乖,今天爸爸好好教你做人。”
話音未落,拳頭已經照著宋飛的臉砸了下去。
宋飛一陣嗷嗷叫,連喊救命,沒兩下就被拳頭砸的滿嘴滿臉都是血。
保安認識季宴尋,怕這位爺真鬧出人命,趕緊進去喊卓宏逸和孟俊。
倆人一出來就看到一姑娘衝上前抓住了季宴尋的胳膊,還差點兒一不小心被他摜倒在地。
而地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卓宏逸連拍大腿,“作孽啊, 誰得罪這祖宗了?”
一靠近,他愕然睜大雙眼。
“小糖糖?”
“宏逸哥,快打120。”說完,想將季宴尋手上的領帶解下來看下他有沒有受傷,那隻手卻跑的快,“季總……”
“管他叫哥,喊我就季總?”
“嗯?”
所以現在是糾結這種事情的時候?
更何況我跟你也就只是見過但沒有很熟的關係好嗎……
“宴尋哥,你受傷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