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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寒冷的氣息透過紅絲巾,撲在我的臉上,瞬間讓我整個人清醒過來。

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臟狂跳不止,彷彿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我不敢亂動,甚至連呼吸都放得極輕,生怕驚動了什麼。

睜大眼睛,透過薄如蟬翼的紅絲巾看向頭頂,卻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天花板,什麼都沒有。

可那種感覺卻真實得可怕。

冷風透過絲巾,絲絲縷縷地拂過我的臉頰,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靠近。

我繃緊身子,冷汗順著脊背滑落,浸溼了被子。

就在這時,房間裡忽然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像是在來回踱步,尋找著什麼。

腳步聲持續了一會兒,最終消失不見。

我鬆了一口氣,看來崔米婆給的紅絲巾確實有用,那鬼東西看不見我。

被子已經被冷汗浸透,我筋疲力盡,昏昏沉沉地熬過了這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正琢磨著怎麼跟我媽說讓他們暫時搬出去住,沒想到我媽臉色難看地走進來,直接對我說:“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最近閉店幾天,回鄉下住一陣子,順便讓你爸養養腿傷。”

她頓了頓,又叮囑我:“你也別在店裡待著了,反正那罐子已經扔了,別耽誤學習,回學校安心上課吧。”

我看她眼神里藏著恐懼,臉色也不太好,心裡明白她肯定是聽到了昨晚的動靜,只是怕說出來嚇到我。

這店關幾天也好,剛好崔米婆也讓我們躲一躲。

我點點頭,答應下午就回學校。

吃過早飯,我開始收拾行李。

因為去省城的學校比我媽回鄉下遠,下午我先出發。

臨走前,我把那香囊放在了房間的櫃子裡,心裡想著,省城那麼遠,他應該找不到我了。

以後,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去學校前,我還讓我媽問一下奶奶,那罐子是從哪兒弄來的。

我媽點頭答應,又給我轉了錢,叮囑我路上小心點。

輾轉幾趟車,到學校時天已經黑了。

門衛聞叔站在門口,推了推圓眼鏡,眯著眼朝馬路對面看了一會兒,忽然冷笑一聲,對我說:“你們這些女生,愛玩也得有個度。年紀輕輕就出去鬼混,糟踐了身子,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我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馬路上空無一人。

正想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卻哼了一聲,轉身進了門衛室。

我也沒多想,徑直朝宿舍走去。

一進宿舍,三個室友都在。

翟倩楠正坐在椅子上塗指甲,見我進來,笑著打趣:“哎喲,咱們宿舍的失蹤人口回來了,真是稀客啊!”

我還沒來得及接話,躺在床上的付婷就扭頭說:“老實交代,這幾天去哪兒浪了?連個消息都不發。”

孔梅從陽臺晾完衣服進來,補刀道:“你看她紅光滿面的,肯定是約會去了。有了男神,咱們這些姐妹當然得靠邊站嘍!”

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們都沒課嗎?精神這麼好?”

不得不說,回到學校後,我感覺比在家裡輕鬆多了。

晚上熄燈後,我躺在床上,心裡也安穩了不少。

但我沒忘記崔米婆的叮囑,還是把紅絲巾蓋在臉上。

就在我以為今晚能安然入睡時,宿舍裡忽然變得陰冷起來。

那種陰風無孔不入,彷彿從四面八方滲透進來。

我感覺有一雙手輕輕拂過我的身體,隨後,一股明顯的重量壓了下來。

我渾身如觸電般顫抖了一下,那雙手越來越放肆,遊走得越來越過分。

我終於忍不住,一把扯開了臉上的紅絲巾。

一雙幽冷而深邃的眼睛,透過那張面具,正凝視著我。

“是你?”我瞪大眼睛,驚呼道,“你……你怎麼來了?”

他輕蔑一笑,姿態慵懶,像是看著掌心徒勞掙扎的獵物:“怎麼?以為跑這麼遠就能擺脫我?”

“你……你怎麼還能找到我?”我語氣驚詫,滿臉不可思議。

他瞥了一眼旁邊,低笑一聲:“不想被人聽到的話,就小聲點。”

我這才意識到這是在宿舍,室友們還在睡覺。

要是她們突然醒來,看到我床上有個男人,而且還是這種姿勢,那我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渾身發麻,聲音顫抖:“你想幹嘛?這……這是宿舍!”

他玩味地看著我:“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廢話!都這樣了,我能不緊張嗎?

他一隻手放在我的後腦勺,像是懲罰一樣不讓我後退,湊近了一些,溼冷的氣息撲在我的臉上。

我快嚇哭了,壓低聲音說:“你……你別這樣。”

“這樣……是哪樣?”他撩撥著,手卻有些不安分,往不該碰的地方游去。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哭求低聲地說,“放過我,要是她們看到,我就死定了。”

他卻不為所動:“你只要聽話,她們就聽不到。”

我餘光緊緊盯著對面床上的付婷,生怕她察覺到這邊的異常。

“你想要什麼?”我咬著嘴唇,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他湊得更近,幾乎貼在我的耳廓上,撩撥而陰冷地吐出三個字:“想要……你。”

我心尖一顫,咬著嘴唇不說話。

“前兩天我剛幫你?怎麼,現在就這麼薄情寡義了?”他冷嗤一聲。

“你放過我……行嗎?”我哀求的說。

這時,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裡的紅絲巾上,臉色忽然變得難看:“這東西,你從哪得來的?”

崔米婆說這紅絲巾能遮擋鬼眼,讓鬼怪找不到我。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來了。或許是因為我手腕上還纏著紅繩的緣故。

我疑惑地問:“怎麼了?”

他幽深的眼眸裡閃過一抹狡黠,輕笑一聲,卻沒多說什麼。

這時,我突然想起埋在公園的鬼罐子,低聲對他說:“那罐子不見了。”

他並不意外,壓低聲音說:“裡面已經有了你的血,那人將罐子給你們周家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拿走也是正常。”

聽他這話的意思,那罐子似乎不是子孫壇,而是衝著我來的。

我詫異地問:“那罐子裡……不是死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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