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暴扯開的小襯衫紐扣,崩飛到高遠暴躁的臉上。
辦公室反鎖的門轟隆劇震。
“高遠你開門啊,你特麼瘋了啊!”
“紀委的人就在樓下等你,乖乖跟他們走不好麼?”
“我們已經報警了,你死定了。”
“……”
“全都踏馬的給老子閉嘴,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老子!”
高遠怒吼一聲,俯視海城官場第一美人,白曉潔那崩潰模樣。
非但毫無憐惜之意,反是低吼撲上去。
“啊——”白曉潔頓時吃痛,撕心裂肺喊叫,“不要……”
“不要?馬勒戈壁的狗東西,斷老子仕途,還要趕盡殺絕!”
高遠狂熱喘息:“現在說不要就可以不要?昂?”
“嗚嗚嗚……你這個畜牲……”
整個被壓在地板上的白曉潔,香肩絕望抽搐。
“草!哭你媽!你剛才的威風呢?昂?”
而看著身下蠻腰扭曲掙扎,高遠盡是報復快意!
自從舅舅朱源濤被海城頭把交椅沈流雲整了後,這個沈流雲的坐騎又空降高新區管委會,高遠徹底沒好日子過了。
不但自己原本板上釘釘提拔的副科被擱置,剛才這女人居然不知道從哪兒叫來了紀委的人,揚言要把自己的鐵飯碗也給擼了。
他徹底不能忍,悍然爆發極限一換一了。
可就在高遠恐懼與興奮交雜,顫抖發洩之際,突然肩膀一震,居然憑空有人從身後拍自己。
他吃驚回頭。
頓時轟隆巨響,人仰馬翻,辦公坐椅的靠背網面扣了一臉。
高遠愣神看著網面外,管委辦主任周廣才急吼吼的表情。
“周……周主任,你怎麼進來的?”
“什麼我怎麼進來的,你晚上都幹啥呢,叫你半天不醒。”
“啊?”聽到這話,高遠眼神急顫,這才反應過來。
自己哪裡是在白曉潔的辦公室,根本就是在自己的位子上睡午覺呢!
原來,剛才是在做夢啊?
高遠登時長吁了口氣,驚魂甫定。
尼瑪!
自從舅舅被雙規之後,壓力實在是有點大啊,居然做出那麼野的夢……
“還不快起來?你舅舅出大事了!外面都說他跳樓了!”
“什麼?”
還沒來得及放鬆下來,周廣才一句話又把他震得猛彈起來。
與此同時,他耳中這才傳來樓道上陣陣議論聲。
“啥?市委副書記朱源濤?保真麼?”
“他剛被巡察組帶走幾天,這就跳樓了?”
“咳咳……能不能嚴謹點,跳什麼跳?那叫墜樓!”
有人吃瓜,有人幸災樂禍。
可高遠卻跟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
剛剛還在慶幸一場春夢,此刻卻是天都要塌了。
當初高遠能從鄉鎮一路提調,進入海城重點規劃的高新區管委會,還跟市委秘書長的女兒楊嵐聯姻,都跟朱源濤有莫大關係。
就在這時,高遠念頭急閃,記起了一件事!
上個月朱源濤出事前,曾交給他一個文件袋,囑咐千萬要藏好。除非他出了事,否則絕不能碰!
而現在……
念及於此,高遠宛如電磁彈射起步,直衝門口。
剛轉彎突然猝不及防,迎面一波巨浪!
嘭!
“沃日!你……你……”
高遠抬眼看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那被自己撞得近乎劈叉,十分沒形象地坐在地上的大美人,正是剛才夢裡的現任管委會一把手,白曉潔。
“你說什麼!”七葷八素的白曉潔聽到這話,頓時柳眉倒豎!
可此刻高遠哪還有心思跟白曉潔糾纏,一個跨欄越過白曉潔,飛奔出了大樓。
隨即油門焊死,趕回位於三水灣的大別墅。
那是楊嵐陪嫁的婚房。
剛進客廳,高遠就看見正穿著真絲睡衣,側臥在沙發的妖嬈女人慌亂掛斷視頻,警惕瞪向自己。
見狀高遠心中冷笑,這女人還以為自己不知道她在跟人聊騷?
自從朱源濤風聲吃緊,他跟楊嵐的官場聯姻就名存實亡了。
這個家世背景雄厚,模樣也是出挑俏麗的女人,的確曾經讓他風光無限。
可現在看清真面目之後,心中只有厭惡。
根本沒興趣再去糾結,這女人有沒有讓自己腦門冒綠光。
“站住!”
正當高遠一聲不吭往樓上走去,沒想到楊嵐反而率先發難了。
“有事麼?”高遠陰著臉。
“你裝什麼傻?”
楊嵐兩腕叉腰:“離婚的事考慮怎麼樣了?”
“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談!”
“沒心情?”
楊嵐冷笑:“我還要看你心情不成?我媽等會兒就過來,你要是識相點,乖乖配合還能商量!否則,就等著淨身出戶吧!”
嘶!
聽到這話,高遠火氣上湧,可此刻哪還有底氣發洩出來?
只能冷哼一聲,徑直上樓。
進了臥室,高遠立即反鎖。
兩人婚後不到一個月就分房了,所以不擔心楊嵐能闖進來。
隨即高遠輕手輕腳,挪開落地床的床墊,再用力撐起床板,才抽出落了層浮灰的手提箱。
小心翼翼打開,只有一個密封的文件袋。
裡面藏著什麼並不難猜,定然是朱源濤落馬前壓箱底的殺手鐧。
若是朱源濤平穩落地,高遠連動一下碰它的心思都不敢有。
可現在……
他有必要對自己手裡拿著什麼做到心中有數!
隨即高遠深吸了口氣,撕開袋子封邊,只有一條優盤倒了出來。
他立刻插入斷開網絡的筆記本,很快便看到彈開的文件框。
裡面一排文件夾,以各個市、區、縣來命名。
點開市級的,密密麻麻的子文件,以首字母a跟著官職,每降一級便往後推一個字母。
首當其衝便是海城頭把交椅沈流雲!
高遠好奇打開,裡面幾個舉報沈流雲的文檔,他沒什麼興趣。
只有一個帶有情婦字眼的視頻文件吸引了高遠。
剛點開高遠就被驚到了。
出現在視頻中的女人,居然正是白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