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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芸娘會意,退下大堂。

謝譯見謝容瑛如此謹慎,那搭在桌邊緣的手也揮了揮,身後的侍衛也退至暗中。

四爺抬眼,哼笑:“什麼事情如此謹慎?”

“四叔,邊關這段時日不安寧,你可知情?”謝容瑛說起正事,神情也肅然了不少。

謝譯聞言,收起了眼底的那抹痞笑:“是聽聞過一些,容兒想說什麼。”

謝容瑛低笑一聲,隨意道:“謝家一直以來差一個機會,雖說從太祖父那裡就棄商走仕途,祖父、父親在到我這輩都在努力的穩固謝家在這汴京的地位,但也是舉步艱難,我嫁到勇毅侯府也是給謝家鋪墊,與勇毅侯府有了姻親這層關係,謝家小輩們走仕途之路順一些。”

“只是與其靠別人來走順暢路,不如自己勇闖一番,畢竟打鐵還需自身硬。”謝容瑛淡笑著:“四叔覺得呢?”

四爺雙手環胸,挑著濃眉盯著對面的大侄女:“聽容兒這般一說,就顯得四叔是謝家的一個廢物啊。”

謝容瑛抬手提起酒壺往手邊的酒杯斟滿酒,隨即把酒杯推到四爺的手邊,扯笑:“四叔怎會是廢物?四叔這半輩子為了心上人孑然一身,容兒佩服至極吶。”

四爺深邃的眸子瞬間染了一層意外與驚懼。

“四叔不必擔憂,整個謝家除了你和堂弟,就我知道。”說話間,謝容瑛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她舉杯,笑靨如花:“四叔為了那個人一輩子不娶,又養了她的兒子,這樣的情義那人應該對四叔感激不盡才是。”

此時的謝譯有種秘密被人戳破的無力感,且還是這位歷來對他有意見的大侄女。

只見對面笑盈盈的姑娘舉著酒杯在他手邊的酒杯輕輕一碰。

她說:“我要四叔一月後前往金鑾殿求旨領兵出征,至於四叔用什麼法子,我替你想好了,去與那人說,只有四叔你位居高位,只有謝家無人撼動,她兒子才能一生順遂,得到她這輩子都得不到的自由。”

謝譯額頭的青筋略凸起,他咬牙問:“你就那麼確定邊關會戰亂?就那麼確定官家會同意?”

謝容瑛把手裡的一杯酒灌下,揚眉:“四叔照著我說的做便是,我也是不想四叔就這麼埋沒掉。”

四爺被氣笑了,他始終沒有動手邊的酒杯,好像第一次認識眼前的大侄女:“這麼說來,四叔還應該謝謝容瑛的建議?”

“謝謝就不必了,畢竟四叔好了,我也是受益的人。”

謝譯聽著這番沒臉沒皮的話,直接氣笑出了聲:“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事情的?”

“很早之前。”謝容瑛如實的說著,至於多早,她也快忘了。

只隱約記得前世四叔因著染了瘟疫病倒在床時,那位高高在上的女人出現在了四叔的病榻前。

謝譯輕哼一聲,這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謝容瑛見狀,起身行禮:“時候不早了,四叔,侄女告辭。”

霄風凜然,寒氣如芒刺一般扎人,此時謝譯就覺得那轉身離開的大侄女就如芒刺一樣,好巧不巧他被紮了。

——

回到侯府已是戌時初,芸娘與翠枝剛伺候謝容瑛洗漱一番後,外間便傳來女使們的恭敬聲。

“見過小侯爺。”

芸娘與翠枝無聲對視,又相繼看向梳妝檯前的謝容瑛。

此時謝容瑛面無表情的起身朝著外間走去,恰好看到秦珺異落坐於主位上,她柳眉微斂,福身行禮:“小侯爺。”

秦珺異對眼前這個女人很複雜,他知曉謝容瑛與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能喜結連理是因為他的母親。

但他不能責怪母親,亦不能拋下心中之人。

只怨謝容瑛能入母親的眼,也知曉謝容瑛對他無情義,一切都是因為兩家的前程。

“今晚我歇在東苑。”秦珺異聲音異常的冷漠。

謝容瑛不動聲色朝著秦珺異身邊的位置走去,又坐下,她慢悠悠地端起了茶盞,說:“那我可能陪不了小侯爺了,母親交給我的賬簿還沒有處理完,家中事不能疏忽,小侯爺自便。”

秦珺異意外的看向身邊優雅品著茶水的女人,半晌才開口:“甚好。”

他本以為還要對付這個女人一晚,沒想到這個女人先開了口。

只是剛成婚那兩日這個女人一直告知他就算對她沒有情義,也不要讓她在侯府難做,更不要讓她在這侯府成為笑話。

他偏要讓這個女人成為侯府中的笑話,甚至整個汴京的笑話。

從成婚那晚後就沒有再踏入東苑半步。

今日若不是母親施壓,他怎會前來?

“翠枝,安排人讓小侯爺洗漱,伺候小侯爺休息。”謝容瑛說話間起身,又看向芸娘:“把賬簿搬到隔壁廂房。”

“是,少夫人。”芸娘與翠枝齊聲道。

“謝容瑛。”秦珺異喊道,他怎會沒發現謝容瑛的變化?

從她走出來,連個眼神都未曾給過他,之前就算對他沒有情義,但表面夫妻該有的態度都會有,現在是裝都不裝了?

謝容瑛側眸,淡淡地盯著秦珺異:“有事?”

“欲擒故縱?想要我注意你?”秦珺異斂眉質問。

謝容瑛‘哦’一聲,面無表情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秦珺異,眼神微變:“何必呢?既然你無情,我何必要對你有義?”

“聽說你白日中還把母親安排的事情想要還給母親處理,你又想耍什麼把戲?”秦珺異老是從母親口裡得知謝家長女如何如何,他從不喜歡強勢的女子,更不喜歡做事果斷的女子。

從蔣氏與秦珺異說起與謝家長女婚事的時候,秦珺異就厭惡上了謝容瑛。

加上成婚後,謝容瑛儘量的在討好他這位夫君,讓秦珺異有種他高於謝容瑛的感覺,尤其是俯視謝容瑛對他的討好,他更是不屑一顧。

他知曉那只是謝容瑛裝出來的。

裝夫妻和睦,裝家和萬事興。

他怎會需要這個女人的虛情假意?

“就因為你病了我沒有來探望你,現在演都不演了?”

謝容瑛聽著秦珺異的質問聲,唇角勾起一笑,意味深長道:“演?小侯爺多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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