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聞言,放下藥箱,不敢絲毫耽擱,連忙過去給葉初夏仔細地檢查身體狀況。
陸執站在一旁迫不及待的開口追問,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焦急,“怎麼樣了?”
“呃…陸爺,還是要顧及小夫人的身體。”軍醫看著葉初夏渾身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空氣中還有殘留的纏綿繾綣的味道。
瞟了眼上衣赤裸裸的陸執,整個背部都是紅色的抓痕……
年輕氣盛,血氣方剛。
軍醫從藥箱中拿出一盒藥膏遞給了陸執。
陸執,“……”
他接過藥膏,睨了眼床上的少女。
些許不解,這是他把她弄得發燒感冒了?
可他明明是剋制了的…
真是夠嬌氣的。
軍醫繼續道,“小夫人她沒有什麼大礙,就是身子比較弱,我給小夫人打一劑退燒針,開點兒退燒藥,等她醒來給她服下就可以了。”
“在此期間,最好不要有夫妻生活。”
陸執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個大男人,身邊又都是糙老爺們,實屬不懂這些。
只輕輕嗯了聲,沒有多言。
“那陸爺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回軍中,昨天小股武裝力量襲擊,還是傷了些士兵。”軍醫掛著醫藥箱欲走,看著陸爺站在原地有些茫然。
又道,“陸爺要是想給小夫人調理下身子,可以等小夫人醒了,到我父親的中醫鋪子抓點兒中醫給小夫人養養。”
“嗯…知道了。”陸執揮了揮手,示意軍醫讓他回軍營中去。
塔爾拉看著陸執的手勢也跟在軍醫後面準備離開,卻被陸執喊停。
“你去哪?東西呢?準備好了沒?”
東西自然是葉初夏用的衣服,各種所需用品,他昨夜太過於粗暴,把她的衣服和筒裙全都撕壞了。
甚至到後面有點兒太過忘我。
把她穿在裡面貼身的…解了半天解不開,也給扯壞了。
陸執這才後知後覺,好似自己對她太過於粗魯。
不發燒就難怪了。
塔爾拉聽著致命三連問,不慌不忙的回答著,“用品已經讓人去準備了,估計商場那邊的人會陸陸續續把需要的東西給送到府邸。”
陸執垂眸看著安靜躺在床上少女,不自覺的突然笑了起來,身心都被某個東西填滿了,斜目看了眼塔爾拉,“你先滾出去。”
瞧著他退出去後,陸執這才輕手輕腳的給葉初夏上了一層藥,瞧著擰眉的少女,他饒有閒心的把她的細眉撫平,落在她的額頭一吻。
“好好睡會。”
慵懶的轉身去衣櫃裡拿了件花襯衫,關上了門,退了出去,點了一根菸,和塔爾拉往樓下走去,“行吧,那現在去給我找個保姆回來,女傭也給我招幾個,基礎傢俱都給我買回來。”
“我昨天也已經想到了,傢俱什麼的等下也會一起送來。”
塔爾拉跟在陸執身後,摩挲著下巴,思緒了會,“保姆我去找個有經驗老婆子,明日給你送過來,至於女傭,最近妙瓦底那邊倒是送來了幾個美妞,就不把她們送去風情街,選幾個送到這裡來照顧小夫人。”
還沒有等陸執問,又繼續彙報,“葉老爺子也無事,人轉移到了普通病房,但目前還沒醒過來,已經派人去看管了。”
“很好。”陸執挑了下眉,這就是他一直把塔爾拉帶在身邊的原因,想他之想,做起事來也是毫不費勁,不拖泥帶水。
塔爾拉他們一邊往樓下客廳走去的一邊談論,“這一次倒是把克昂尼獨立軍給弄急了,他們在北部區域和我們幹了好幾仗,昨日知道你急轉撤退,才停了戰。”
陸執抖了抖菸灰,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不提,老子倒是沒什麼感覺,你現在說起來,老子氣不打一處來,老子只不過是過去弄個工程項目,他倒好,以為老子過去佔他的地盤,追著老子打。”
“聽聽陸爺你說的,37溫度的嘴是怎麼說出來冰冷冷的言語來著?”塔爾拉對陸爺一向都是這麼直白,除了對樓上休息的那位小夫人的事,陸爺基本就是五大三粗的主。
“你就沒有那點兒心思?”
陸執回頭瞥了塔爾拉一眼,把煙叼在嘴裡,伸手給自己套上了花襯衫,扣上了兩個釦子,罵罵咧咧道,“還真他媽有一瞬間有。”
塔爾拉沒回話,畢竟成為一方梟雄,有野心屬於正常。
他要是沒有,也就不是黑心爛肺的陸爺了。
“那現在沒辦法去克邦區搞工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塔爾拉為了軍費發愁的要死,養兵、軍火建造全都要錢。
錢從哪裡來?
兩年前,茵嶽山發生大亂,金月角的頭號D梟—頌威的寨子被人給屠殺殆盡,賽黑河大火整整燒了一天一夜。
後經過周圍國家整改,D品在金月角漸漸泯滅。
空出來的東西,塔爾拉想讓陸爺去搞。
可他始終是不願意。
只好轉向工程、醫療、房產、礦石、珠寶等本土項目。
“能怎麼辦,一天天的玩意兒瞎搞。”陸執猛抽了口煙。
這將近兩年的時間,各地武裝衝突爆發。
道路被毀,各地橋樑被炸,邊區與邊區個個如鷹注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各地出口貿易物品受到西方國家制裁,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本就不富裕的經濟也直線下降。
這塊地區早就腐爛,要是再來搞一批種植經濟作物,雙獅地球標。
那這個國家該怎麼辦?
陸執異瞳越來越沉,拳頭隱隱握著蜷縮著,手背上凸起來的血管肉眼可見。
“我知道你想提什麼事,別提,那錢我們不賺。”
塔爾拉看陸爺的表情黑成了炭,他也不再說些什麼,搞其他的項目雖然沒有雙獅地球標那麼暴利,但也能在這塊地區存活下去。
“是!”塔爾拉條件反射的站直準備給陸執敬個軍禮。
就被陸執硬生生打斷,“去你大爺的,喊這麼大聲幹撈子,小夫人在樓上躺著呢。”
“好的,那陸爺,我小聲點。”塔爾拉細小聲音,嗡嗡的訴說著,“我們現在佔著景棟,南面就是大其力,那地‘繁華的很’,克邦區工程生意做不成,我們可以轉銷出口,去泰蘭、老撾。”
“用得到你說,我早就讓薩吉那位大少爺去大其力腳踏實地謀發展了。”陸執大力的把菸蒂往菸灰缸摁了下,最後一口青白色的煙霧從鼻腔內出來,模糊了男人極致肆意的面孔。
這撣邦大部分區域雖然是被他控制住了,但其原先的生活在這裡‘原住民’地區的武裝勢力,大大小小,沒有說50支,至少也有30支,這些年全都被他一根一根拔掉了,但總有隔三差五的武裝勢力出來點兵點卯的。
也形成幾支較為強悍的部隊,但互相還沒有到撕破臉皮的程度。
弄得他極煩,又加上緬軍方面,就拿昨天那股武裝,天天想著得就是清除他的陸家軍。
隔壁邦區又有個親美利堅國的克昂尼獨立軍。
內憂外患,經濟急轉而下。
軍隊保衛個邦區還行,但讓他去治理就夠嗆了,帶兵訓練有塔爾拉,生意上的事宜還是多多向薩吉學習學習。
槍桿子他要,錢他也要。
樓上那位美人他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