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愣了一下,回過神來點點頭,帶著江熹和虞歆桐上車了。
把虞歆桐送到家,車子駛向和徐家截然相反的路程。
江熹疑惑地問,“大叔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沒有走錯,少爺說讓我帶您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司機回答道。
這些完全出乎江熹的意料。
她捏著裙襬羞澀地說,“向聿哥對我真好。”
司機呵呵一笑,回想起季向聿下車前對他說的話,猶豫了幾秒,還是如實地說了出來。
“少爺說如果不這樣做,您就會用這個理由訛上他,他只是為了花錢買清淨,讓您別誤會,不要自作多情。”
“哦對了,少爺還說,讓您少看點古早言情小說,招式太土。”
司機說完,偷偷地從車內後視鏡裡觀察江熹的表情。
根據以前幫季向聿解決女人的經驗,他以為江熹會哭,或者生氣地摔座椅上的抱枕。
然而江熹的狀態截然相反。
她表現得很淡定。
受傷的腳搭在座椅中間的扶手上,歪著身子偎在車門邊,懷裡抱著柔軟的抱枕,看著星空頂笑嘻嘻地說,“土又怎麼樣,管用就行,再說了我看的可不是言情小說,是孫子兵法。”
她拿出手機給季向聿發信息。
【我有三十六計,你遲早得中計。】
又從相冊裡找了張自己吐舌頭的俏皮表情包給他發過去。
司機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江熹能讓遊走花叢多年的季向聿吃癟了。
真不是一般人。
從醫院處理完腳傷,司機把江熹送到家門口。
江熹對司機表示感謝後,一瘸一拐地進門。
折騰了一晚上,她實在沒力氣去洗澡了,換了睡衣倒頭就睡了。
……
早上去紋身店監工,中午和工人師傅一起吃午飯。
下午她回家整理去郵輪旅行的行李。
徐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後,立馬熱絡地幫她一起整理。
“海上風大,還是要帶幾件保暖的外套。”徐母邊疊衣服邊說。
“媽我自己來就行,不麻煩您。”江熹微微一笑。
“哎呦都是一家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徐母堅持要幫她,又讓保姆去拿一些必備的藥物。
“船上都會配備這些的,不用帶的。”江熹看著一盒盒的感冒藥,有些無奈。
徐母哦了一聲,停頓了幾秒,把感冒藥拿出來,慌亂地把另一小盒東西給塞到行李箱的夾層裡,輕聲說,“那就把這個帶上。”
她手速很快,江熹沒太看清,隱約看到是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盒子款式。
江熹看她遮遮掩掩地覺得奇怪,想拿出來看看,“這是什麼藥?”
徐母一把摁住她的手,臉色微紅,磕磕巴巴地說,“就是你有可能會用到的東西,你就別拿出來看了。”
江熹怔了怔,瞬間反應過來。
她知道徐母著急,卻沒想到會如此直接。
她無奈開口,“媽我現在還用不到這個,如果讓男人太早得到,他反而不會在乎了,只會把我放在床伴的位置上。”
不堪的小心思被戳破,徐母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默默把手收回來,沉默片刻,難為情地說,“季向聿的母親剛和我通過電話,話裡話外都是想要趕緊商量訂婚的事情,我也是一時心急,才會想到這個辦法。”
“媽我理解你們,但是這件事急不得。”
江熹把盒子拿出來遞給徐母,輕聲道,“我要是用這種手段爬上季向聿的床,他就更不會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