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不是笨、智商低,就是那顆躁動的心,沒長在學習上。
只要不是應試教育相關的事,學什麼都學得可快了。
當然,她還有一個致命缺點:幹什麼都三分鐘熱度。
做喜歡的事如此,當年喜歡一個人,也是如此。
……
溫慈見女兒對痛的承受已到極限,終於收了手,嘆了口氣問,“那你說說,你以後要怎麼辦?”
單念一邊揉耳朵一邊說,“繼續創業?”
溫慈剛放下的手又揚起來,“你嫌咱家家產讓你敗得不夠快是嗎?”
單念:“那我就安心地吃喝玩樂,當一個驕奢淫逸的二代。”
來自母親的大逼兜,終究是落在了身上。
“啊!!!”
溫慈:“單念!這麼大的人了還想繼續啃老?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去吧!”
咆哮聲,嚇到了剛回家的單清淮。
單清淮趕緊護住女兒,“老婆,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傷害到女兒。”
傷害?
溫慈調轉槍口,瘋狂突突丈夫,“你在口出什麼狂言?你這女兒從小被慣得無法無天,誰敢傷害她啊?你還袒護?你要不要拿個玻璃罩子,把你寶貝女兒罩起來供上得了!”
單清淮主打一個好男不跟女鬥,好漢不吃眼前虧。
酌情閉麥。
單念扶著胸口,她豈止是嚇到啊,身心均已受到了傷害。
單清淮溫聲問女兒:“怎麼了,這是?”
單念將來龍去脈缺斤少兩地描述了下,末了甚至擠出了半聲哭腔。
這金酸梅級別的演技,一下子就給著名女兒奴單清淮整破防了。
單清淮抱住女兒,連連安撫,“念念,只要你平平安安、開心快樂,就算遊手好閒一輩子怎麼了?老爸經得起你啃!就算啃光了,你爺爺的遺產也足夠你打著滾揮霍的~”
溫慈:“……”
接著,溫慈的怒氣穿透別墅內外——
“單清淮!有你這麼驕縱女兒的嗎?你敢不敢再重複一遍你的胡話?”
“……”
迫於愛妻的壓力,向來會審時度勢的儒雅學者單清淮,立馬話鋒一轉,對著單念語重心長道,“女兒,不過話說回來啊——”
單念:“……”
家裡唯一的支持者倒戈,戰線崩得稀巴爛。
溫慈強勢道,“單念,我以後絕不可能再縱容你了!要麼今天把你創業失敗欠我和你爸的五千萬還上,要麼你就乖乖滾去上班,打工還我們的債!”
單念眼珠子一轉,溫慈立馬知道她打的什麼鬼主意,“休想打你外公、舅舅、叔叔們的主意,也不要寄希望於你大哥和二姐,這一次,誰都不會幫你!”
單念雙眼一閉,心如死灰。
看來周旻那個狗男人已經提前預判了一切。
不過,這還沒完呢。
溫慈繼續道,“以後你的信用卡全都停掉,搬出這裡自己租房子住。”
單念下意識地看向父親單清淮。
單清淮下意識地看向了溫慈。
溫慈瞪向這對父女。
得,閉環了。
溫慈:“單清淮,你要是敢偷偷幫她,被我知道,我就和你離婚。”
這一次,溫慈打定了主意把女兒扔出去,好好經歷一下社會的毒打。
目的只有一個:要單念學會自力更生。
以前全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對她就是太寵了,這樣根本就是害她。
那天溫慈和宿寧她們吃飯時,周旻表達的觀點太對了,單念需要一些磨練,這對她漫長的一生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想起這,溫慈就挺感激周旻的。
而且人家願意主動幫忙,助推一把。
這小夥子啊,一直都那麼好。
哪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