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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前,當一切都還未發生時,他也是這麼一副將她愛到骨子裡的模樣。
如今,傅京澤眼底也帶著相似的愛意,她卻分不清是真是假。
傅京澤橫抱著虞南月,邊小心翼翼當心著腳下,又邊笑著寵溺道:
“阿月,你在輪船中間待會,不許太靠邊!我去拿個相機,等我一下馬上來!”
他離開後,沉默已久的宋若婉卻一步步靠近她,眼神猶如刀尖:
“虞南月,昨天的照片都看見了吧?”
虞南月看著她,心臟像是被一股麻繩擰住。
見虞南月神色僵硬,她眼底的得意似乎要溢出來了,再次逼近:
“既然你都看見了,那你早就該清楚傅京澤真正愛的人是我!而你只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替身……
她壓抑住心底的酸澀,扯了一下唇角:
“我不要他了。”
“宋若婉,你要爭就去爭,我已經不愛他了。”
“不愛?”
宋若婉諷刺一笑,面目猙獰,對上了虞南月的視線,最後伸出雙手狠狠掐了上去:
“在我面前你還需要裝?藉著這張臉你佔了傅京澤多久了?今天就給你個教訓!”
虞南月雙瞳放大,拼命催動身上的鳳凰之力。
可深海限制了法力,下一秒,宋若婉加大力度,跟著她一起跳入了海里!
虞南月望著迅速下降的天空,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冰涼的海水使她四肢麻木,她恍恍惚惚,卻看見海水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他一步一步往下游,在即將接到她時,虞南月張開了雙臂。
可傅京澤只猶豫了一瞬,硬生生擦過了她的肩膀,擁住了身後的宋若婉。
虞南月渾身僵住,心臟猶如驟停。
淚水爭先恐後從眼角流出,混雜在了海水中。
原來,他的愛比她想象的廉價。
望著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虞南月心臟猶如被凌遲,千刀萬剮。
巨輪才剛開沒多久,離岸邊不是很遠。
虞南月嗆著水,耗盡鳳力,一步一步艱難上了岸。
剛觸碰到海灘,一雙手就急忙扶住了她,傅京澤眼底的心疼幾乎快要溢出來,狠狠將她揉進懷裡:
“阿月!你要心疼死我嗎?”
他渾身顫抖,幾乎控制不住說話的聲線。
“我好怕好怕失去你,求你,以後再也不要嚇我了,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虞南月麻木的抬起頭,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弧度。
明明他眼底的深情不像是裝的,明明一切都那麼真實,可他偏偏先救別人。
傅京澤脫下了自己唯一的衣服,小心翼翼將她捂在懷裡,一遍遍顫抖地道歉:
“對不起,阿月,是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
“我總以為你傷口能復原,總以為你不會生病,可我忘了你最怕的就是海水了!”
“阿月,別生氣好不好?”
“以後我們再也不來了,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求你說句話,我好害怕……”
一句句的情話落在虞南月耳邊,彷彿有一柄刀在心尖出翻攪,疼的喘不過氣。
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了出來。
可不論傅京澤怎麼喊,她始終都沒說話。
當夜,虞南月便發了高燒。
本就懷孕的她,更是雪上加霜,原本有鳳力護體,可早在落水時就已經消耗殆盡。
傅京澤自知愧對她,從入夜開始便寸步不離守在她身邊。
“阿月,我在呢。”
“有我在,你再也不會受到傷害了。”
可海邊只有普通的療所,根本無法負擔虞南月的病情。
“傅先生,你夫人身上的病很複雜,我們目前還沒辦法治療,必須去市區的大醫院看才行。”
醫生一臉嚴肅望著病床上慘白的虞南月。
可宋若婉卻扯了扯傅京澤的衣服,眼角泛起紅暈,聲線帶著絲絲哽咽:
“對不起,京澤哥哥,那天我為了幫阿月姐姐找拍照角度,害她一起落水了……”
“這都是我的錯,你帶姐姐回去吧,我明天一個人留在這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