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徐晴是家中老大,年幼時洗衣做飯樣樣不落,照顧弟弟,卻未活過十二歲便被分食……
徐家父母輩有三個孩子,老大徐建國是家中長子,在家種地孝順長輩,娶了隔壁村的胡嫂子生了兩個大胖小子,老大徐望龍,老二徐成器。
老二是個女孩,年滿十六就被嫁出去了,為了給老三換娶媳婦的錢,當時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老二嫁出去後沒兩年就被丈夫家暴打死了,徐家就當從沒有這個人過。
徐家老三張家偉,娶了張家媳婦,生的第一個孩子就是徐晴,張家媳婦一生生個女孩,自然在家不受人待見,連帶著老頭子老婆婆都對她有意見,好東西都給老大媳婦補身體和孫子吃,壓根不管她。
她也自覺是自己肚子不爭氣,不敢和婆婆公公爭執什麼,便把所有的氣都撒在孩子身上。
偏偏徐晴又是同輩裡最大的孩子,四歲就開始跟著母親做家務,弟弟出生後,更是包攬了照顧小孩的責任。
成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天不亮就得去割豬草,小小年紀手便乾的不行,在糧食本就緊缺的年代,她吃不飽餓肚子也成了常事,長期營養不良,瘦成個皮包骨。
在她七歲這年,張母終於生了個大胖小子,名叫徐國棟,張母一躍成了家裡的大功臣,婆婆公公突然就看這媳婦順眼了。
在這個家裡處於最底層的就是原主這個賠錢貨。
弟弟們仗著父母和婆婆爺爺的寵愛處處欺負她為樂,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在原主十二這年,遇上了百年大饑荒,家裡的糧食養得豬雞全部都吃完了,連附近山上的野菜都沒了,大家都吃樹皮吃樹根,還是沒能度過。
不知是從哪家開始出現了吃兩腳羊的現象,餓昏頭的一大家便將原主殺害,這才度過了饑荒。
此後收成逐漸好起來,一家人過的幸福,沒人記得徐晴出現過一般,連個衣冠冢都沒留。
【原主心願,不管這家人,離開這個村莊。】
……
原主受欺負打壓了一輩子,生不出報復的心思來,只想離得這裡遠遠的。
但徐晴是什麼人,有仇必報的好吧,離了原主,他們萬一跟上輩子一樣還是過上了好日子,那原主這些年吃的苦算什麼?難道算她倒黴?
徐晴傳來時間正是距離大饑荒的來臨還有兩個月,夜裡,她連個房間都沒有,只一床被子睡著草蓆,頭上也是草棚子,隔壁就是豬圈。
那滋味,她剛來就想yue。
不是,這也太臭了吧,這什麼生活環境啊。
系統貼心的給開啟氣味屏蔽模式,她這才舒坦些。
記憶裡的原主成天干活,她才不幹這事,趁著夜色大手一揮將豬,雞全部收到空間內,自己也一個閃身就進入了。
空間內風景如畫,四季如春,修好的竹房,附近就養著雞鴨鵝,還種著菜,有靈泉水滋養,作物長勢喜人,牲畜長得也壯。
這副身體太弱,明明沒有做什麼事,已經累的不行。
徐晴隔空舀了一杯中心靈泉水,喝了半杯便在從木屋的床上沉沉睡去。
天光大亮,張母起來發現徐晴和家裡養的牲口全部不見了,牲口不見可是大事,他立馬將徐家人全部吵了起來。
徐家老太一看,空蕩蕩的豬圈和雞圈差點沒氣背過去。
“一定是那小蹄子。一定是她將家裡的東西都放跑了,去追,通通都去給我找。”
徐家老爺發話,徐家一大家子人連飯早飯都沒顧得吃,浩浩蕩蕩的在村裡山裡找了一整天,餓的前胸貼後背,無論是徐家小丫頭還是家裡的牲口,連半個都沒見著。
一家人回到家中喝著玉米糊糊,全家都氣的開口大罵,找不到人,徐家老頭老太便把火氣全部發在了張母的頭上。
責怪她生了個狼心狗肺的女兒,帶著家裡的牲口跑路了,張母被罵的不敢吭聲,心裡也怨恨極了自己的女兒,她恨不得從未生過她。
徐家人的雞飛狗跳在短短一天內傳遍了整個村莊。
他們看笑話似的圍觀著徐家人的鬧劇,心裡嘀咕著,徐家小丫頭不知跑哪兒去,指不定呢,在山上遭遇到狼豺虎豹被吃了,只可惜那些牲口竟一個都沒找著,白白便宜了山上的野獸。
後來的幾日徐家的謾罵聲就沒停過,可依舊找不到徐家小丫頭的身影和丟失的牲口。他們只得重新買了一頭豬和四五隻雞養著,費了好大一筆錢,把徐老太心疼的不行。
徐晴在空間內醒來已經是四五日後了。這身體太差,喝了半杯靈泉水就花了許久的功夫才好些。
長期營養不良的身體,在靈泉的滋養下不再是乾枯的嚇人,肚子傳來飢餓感向主人強烈的表示著。
她才不想自己親自動手殺豬呢。他從系統倉庫裡找了兩個智能機器人出來。一個殺豬,一個做飯。
她還特別好意的將空間內的香氣散發出去,這下從徐家的屋內飄出了陣陣肉香。
“老大,這誰家吃肉這麼香,都飄到咱這兒來了,要不我們去看看,說不定能打一口。”
胡嫂子剛喂完豬,便被濃郁的香引得口水直流,徐家老大也聞到了,二人一陣尋找,發現就是從自家豬圈這兒傳出來的,可是這哪裡有人呢?
明明是空蕩蕩的,但肉香就止不住的從這散發,這味道被風一吹,半個村都聞到了,浩浩蕩蕩的就有村民尋來。
他們仗著人多,非要闖進徐家大院看看,徐老三和張某是攔也攔不住啊。
大半個村的人都在豬圈這兒。卻怎麼也找不到香味的來源,它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眾人都覺得真是奇了。
後來的徐家人常常聞到各種飯香,依舊找不到來源,成天吃不飽,還要聞著這種香味,簡直是別樣的煎熬。
徐家的三個孫孫更是受不了纏著徐老太要雞解解饞,徐老太好不容易鬆口,萬般心疼的抓了只雞出來燉。
半年了,一家人總算是吃上了烤肉,而張母作為家裡的罪人,一口肉都分不到,連湯都只能喝骨頭二回燉的。
徐晴躺在空間內安穩的養了一個多月的身體,天天吃好的,喝好的,還有靈泉水的滋潤,她的身體現在很是健康。
距離大饑荒的來臨還有半個月,現在田地裡的作物都呈現出不對勁的枯黃色,老百姓們愁昏了頭,這怎麼看著都像是大旱啊。
村裡比較富裕的人家,已然覺得苗頭不對;偷偷去鎮上收購了一些糧食藏在了地窖內。成天連天叫苦,數算著田地裡的收成不好。
其他人還想著自家田地不多,損失的也沒別人大,可漸漸的所有人都笑不出來了,不只他們一個村,附近其他村的收成基本都沒了,家家只能靠著老本過日子。
待大饑荒來臨後,徐晴趁著夜色從空間內出來,便看到了被趕到豬圈旁守夜的張母,她本就昏昏欲睡,聽到聲音,一個機靈就看到了自己失蹤多日的女兒。
張母立馬便要叫人,她一個閃身捂著張母嘴,又一個手刃過去,將人劈暈,張母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她又大手一揮將家裡後來採買的牲口裝進空間,還不忘撒了豬血,扔了幾個豬肉包子在張母身上。
第二日,張母被徐家老太拿掃把打醒,讓她把丟的那些豬和雞全部找出來,徐家人來一看便咬定是她偷了豬。
徐望龍和徐成器撿起地上的大肉包子咬了一口,真真是豬肉餡的,便更加確定是她沒幹好事。
張母以昨晚見到了徐晴來說事,可根本沒人相信,不說她人已失蹤多日,就說她那小身板怎麼可能打得贏張母。
張母捱了毒打,被打的沒了半條命,也沒人管她上藥,她成天哎呦哎呦地躺在草蓆上。
又過了十來天,徐家家裡的糧食已經沒有了,便想著把錢拿出來去買一些吃食,可前腳徐家老太剛把錢拿出來,後腳那錢袋子就找不著了。
徐家人只覺事事不順,是不是祖上的風水不好,便想著上山祭祖,結果去了一趟徐家老頭,徐家老太和徐家三個孫孫的腿全摔了,只得每天在家裡養傷。
沒了糧食,也沒了錢,一家過得緊巴巴的,徐晴坐在院子的牆頭上,一個石頭扔在徐老太頭上,她一邊捂著流血的頭部,一邊叫罵她是個賠錢貨。
家裡腿腳無事的都上山挖野菜去了,只剩下一家五口腿腳不便的守家呢,現在可沒人能爬到牆頭來把她抓上去。
“你個老不死的,還敢罵我,也不看看你一天天干的那些缺德事兒,活該餓死你。”
她大口大口的吃著手裡的肉包子,盯著徐老太還嘴罵道,還從兜裡左掏西掏摸出石塊全砸在徐老太身上,徐老太被砸的嗷嗷叫。
夜裡,徐老太說起這事兒,大家才知道張某以前說的是真的,徐老太又說徐家小丫頭現在身體長得可好了,一看就是平時吃了不少東西那些牲口肯定都被她拿去賣了或偷吃了。
她既然能跑回來,就一定離這兒不遠;一家人再次出動,卻依然找不到人,更嚇人的是徐家老大不知怎麼掉到了河裡,一向熟悉水性的他這次居然沒能爬起來。
又過了大半月,山上連野菜都沒了,眾人只能吃樹皮,徐晴又再次出現,他拿著一個大雞腿啃著正香。
張母和胡嫂子想搶,她抓起旁邊的木頭棍子就朝二人的腿上打去,把人打的哇哇叫,便又閃身不見。
此後,徐晴常常現身,每次出現的地方還不同,徐家三個弟弟被她玩的團團轉,身體不好的徐家兩位老人最先倒下。
而徐家老三根本沒有打算救,嘴裡和父母唸叨著;“家裡沒錢也沒糧的,而我活到這麼大年齡也算是活夠本了,就把活下去的希望留給他們這些年輕一輩吧。”
說完便關上門,不再管二老,沒過幾天,二位雙雙離世,他便將二人的屍骨埋了。
此時,村內興起了吃兩腳羊的情況,大哥和自己留下的孩子,他當然是不捨得下手的,又看了一眼自己已經病殃殃的媳婦兒和健康的胡大嬸,咬牙把張母送上了西天。
徐家傳出了陣陣肉香,附近的人也猜到了他們在吃什麼,但沒有人管。
徐晴在鍋裡下了點慢性藥,這一大家子吃了之後便開始日日渾身不自在,到處疼,猶如螞蟻啃食一般鑽心,請老郎中來也看不出什麼毛病,只能自己挨著。
待大饑荒將要過去時,她更是現身給了份老母雞燉湯,一行人為了多吃一口而大打出手,最終後全部毒打身亡。
她這才滿意的離開了此處,這個年代動盪,在哪裡都不好過,索性直接走進了深山,開闢了一處田地來,悠哉悠哉度過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