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洲可是無數讀者的白月光男配。
沈家的掌舵人,也是傅時宴最大最早的天使投資人。
男主傅時宴是美強慘的人物代表,親媽慘遭小三和親爹算計去世,六歲便寄養在外公家。
沈禹洲作為傅時宴的小舅,年長四歲。
兩人關係亦兄亦師。
後來沈禹洲英年早逝,沒結婚沒私生子,傅時宴繼承他全部遺產。
小說裡沒有關於沈禹洲的外貌描寫,不曾想他那麼帥。
以至於,南梨錯認為男主。
她衝著沈禹洲露出燦爛明媚的笑容,“小舅,不好意思,我喝醉酒認錯人,你和傅先生長得實在太像。”
沈禹洲意味不明地挑眉,“小舅?”
傅時宴厭惡地嘲諷南梨,“你喊誰小舅呢?少來和我們攀關係。”
南梨確實想和沈禹洲套近乎。
畢竟沈禹洲是整本小說除了慕念兒外唯一能夠管住傅時宴的人。
南梨半垂睫毛扮溫順,“我是尊重沈先生是長輩,若您介意,我便不叫了。”
“你隨意。”
沈禹洲語氣看似謙和,卻帶著來自上位者的重重壓迫感。
壓得南梨呼吸不暢,“沈先生,是我唐突了,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去趟洗手間。”
然後,她依照計劃撞向傅時宴牽著的女人。
女人絕美的外表下有股颯爽英姿,應是女主,慕念兒。
慕念兒往後退了好幾步。
傅時宴眼明手快摟住她的腰,穩住身形。
南梨做好一切,撿起包還給慕念兒,“對不起,我腳滑站不穩。”
傅時宴護妻心切,“南梨,你走路不用眼睛,索性去醫院捐獻掉。”
沈禹洲沉聲提醒傅時宴,“今天是你的生日宴,拿出作為男人的大度胸襟,別讓別人笑話。”
傅時宴斂回怒意,不悅驅趕南梨,“你快滾吧。”
南梨做完一切後,心虛地回頭找慕婉婉。
不過,她始終覺得有道冷冽精銳的目光緊盯著她。
像獵人盯住獵物,她如芒在刺,感到致命的危險。
慕婉婉難掩激動地拉住南梨問,“你做好了?”
南梨心神不寧地點頭,“嗯。”
慕婉婉咬牙發誓,“慕念兒搶走我心愛的男人,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南梨瞧著慕婉婉漂亮的小臉浮現幽怨,想著她不過是個可憐人。
儘管讀者都罵慕婉婉鳩佔鵲巢,不識好歹。
但慕家把慕婉婉當作掌中寶寵愛二十年,結果她得知自己被抱錯。
爸媽的寵愛日漸偏向慕念兒,未婚夫讓給慕念兒,她身為京都第一名媛處處不如慕念兒。
巨大的落差感導致慕婉婉內心發生扭曲。
南梨好心勸慕婉婉,“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隨處都是。傅時宴變心了,我們可以找別的男人,不然我們算了,栽贓人太陰損……”
“誰都不如時宴哥,他是無法取代。”
慕婉婉打斷南梨的話,“等時宴哥哥看清慕念兒的真面目,一定會重新愛上我。”
南梨簡直無力吐槽。
為什麼大部分小說裡面的女性角色都是戀愛腦。
原本又美又嬌的小姑娘因為男人黑化,變得面目猙獰?
可能那樣才能吸引讀者吧。
南梨索性不勸,她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不如多想怎樣逃過今晚的劫難。
所有人都到齊為傅時宴慶祝生日。
慕婉婉藉著送禮的時候,開始表演,“時宴哥,你去年送我的金手鐲不見了?”
南梨不得不扮演狗腿子的角色,“那是設計大師JK親自設計的,價值好幾百萬,全球只有一隻。”
傅時宴想起兩人的美好回憶,語氣放柔和,“你回想下什麼時候不見?”
慕婉婉若有所指地看向慕念兒,“我和姐姐在休息間單獨相處一陣子,她走後就不見了。”
“你的意思是我偷走金手鐲?”
慕念兒不屑地譏嘲。
南梨在旁邊添油加醋,“你要是心裡沒鬼接受我的搜查。”
慕念兒冷豔的臉龐籠罩一層傲氣斜睨南梨,“你憑什麼?”
“你不接受搜查,分明是心虛。”
南梨按照原劇情奪走慕念兒的包,扯開拉鍊找出金手鐲,“你還說沒偷,手鐲是從你包裡搜出來。”
慕念兒清亮的寒眸掃向南梨,“你在誣陷人之前都不查清楚JK是誰?”
南梨在內心感嘆,小說中的高光時刻來了。
此話剛落下,一大幫穿著JK品牌工作人員手捧昂貴的珠寶進來。
聲勢浩浩蕩蕩。
為首的長者恭敬地朝著慕念兒鞠躬,“老闆,我們按照您的吩咐來給傅先生送禮物。”
慕念兒淡冷地頷首,“好。”
在場觀眾熱絡地討論起來,“那位老者是JK品牌的執行總裁,他稱呼慕念兒為老闆,難道她就是設計大師JK?”
“她都是設計師,根本用不著偷金手鐲,分明是有人想算計她。”
……
各種吹慕念兒的馬屁聲響起。
慕念兒注視著傅時宴,坦然身份,“這些首飾是我專門為你設計,當作你的生日禮物。”
傅時宴感動不已,心愛之人為他親手設計珠寶。
同時,他無比惱恨破壞生日宴的人,怒火不能直接對準白月光慕婉婉。
因而南梨成為頂雷。
傅時宴陰冷冷地怒視南梨,“你惡意誣陷我未婚妻,情節惡劣,按照刑法規定,要處於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們還愣著幹嘛,快拉走她。”
該來的還是來了。
誰讓她是倒黴催的小炮灰呢?
南梨連忙出聲求饒,“傅先生,你聽我解釋……”
在掙扎間,她拿著慕念兒的包掉落在地面,隨之裡面的東西全都掉出來。
口紅,粉餅,車鑰匙。
最惹眼的是粉色長條橢圓型成人女性用品。
它滾動好幾圈,最後慢慢停在一雙嶄亮的棕黑色羊皮鞋前面。
那雙上等皮鞋的主人正是沈禹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