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目光復雜的看了眼兒子,這就喊上師父了?
雖說有師徒的緣分,但並不知道這是不是孽緣,還是鄭重一點的好,別以後成為了仇人,如果是這樣,那還不如一開始就別成為師徒。
“元寶啊,那是給凡間小仙、死人、燒的,神仙吃香火還有食物的供奉。”蘇在在耐心緩慢的回答。
手指飛快靈活的掐算著,一頓,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
扭了扭胖胖的屁股,找了個舒服的角度,眼睛一閉,瞬間秒睡。
另一頭。
今天接待過蘇在在的公安同志開車回家,不住的在犯困,強打起精神,但疲倦還在席捲著自己,讓自己腦袋有些放空。
方向盤熟悉的一轉。
褲子口袋的符紙瞬間一燙,公安同志瞬間被燙的清醒,呲牙咧嘴的踩下了剎車。
公安同志趕忙掏了口袋,掏出了一把灰出來,愣了愣。
這……這是今天那小姑娘給自己塞的符紙,忙了一個晚上,他都給忘了這回事兒了。
太……太可疑玄幻了吧?
不對,他就算是不信這些,也大概知道,符紙突然燒起來,就說明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猛的抬頭,就看到了車前,經過了一隊娶親的隊伍。
揉了揉眼睛,認真一看……
心裡發出尖銳的雞鳴聲:臥槽,我沒看過吧?這廝是老鼠?老鼠娶親?
他也不是個傻子,能弄個老鼠娶親的陣仗,那是普通的老鼠嗎?這怕不是鼠仙吧?
想到這裡,忽然身體打了個冷顫,呼吸急促了起來。
如果,剛剛自己撞了上去,他就完了,肯定會遭受到不同程度的災難和懲罰。
而突然出現的老鼠娶親的隊伍,就是剛剛收到蘇在在祝福的灰仙,對突然照著自己的車燈,很是不滿,剛有點動作,朝男人看去,鼻子動了動。
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金元寶,收回了視線。
當做什麼也看不見,繼續帶著自己的新娘回洞穴。
不知道過了多久,公安同志就這麼坐在車裡,等著天空濛蒙亮起,他才敢動一下僵硬的四肢,才敢大口的喘氣。
今晚的一切,都太過離奇了,之前隱隱聽到傳言國家還有一個部門是專門處理這類事情的,但他覺得,這就是謠言,一人一張嘴,就吹神了,撲上了神秘的面紗,越來越神氣。
可今天,自己經歷過後,還是有做了一場夢的感覺。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身上的衣服都汗浸溼了。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遇見那個小糰子,給了這張符,簡直是救了一條狗命都不為過。
重新發動車子,慢慢的開回家,一路上就是困,也無比的警醒。
他不知道,如果沒有蘇在在的符紙,今天,他會因為突然犯困,打了個哈欠的功夫,就將灰仙的娶的妻子給撞死,而他自己日後的日子也迎來了灰仙的報復,直至10年後死去。
某位被惦記的小糰子,已經被洗白白放到床上,跟顧京亭和顧京墨睡在了一起,噢,外加頭七一隻小奶狗,三個孩子一隻狗,睡的特別的香,看的顧母心軟軟的,同時也很感謝蘇在在。
難得遇見蘇在在後,能睡的那麼的安穩。
“看什麼呢?”顧父走了過來,輕柔的摟住妻子。
顧母依偎在他的懷裡,小聲的說道:“你看看京墨,難得睡的那麼安穩,嘴角還帶著笑呢。”
顧父跟顧母是青梅竹馬,到結婚生子,走過了幾十年,自然是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輕聲應和:“如果蘇在在小大師真的能救京墨,她就是想要我的全副身家,我也願意雙手奉上。”
顧母眼睛溫柔的看著睡的流口水的蘇在在:“我覺得她不是那種人。”
顧父沒有說話,身在高位,清楚的知道,時間能改變的事情太多了:“走吧,我們也回去睡了,這段日子,為了京墨你也沒好好的休息,今天該能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了。”
“是啊。”顧母輕聲的說道。
兩人也回了房間睡了,一夜好夢至中午。
全部人都醒了,蘇在在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撅著屁股趴在床上,跟個蟬蛹一樣,在床上搖搖晃晃的蛄蛹著,這裡拱拱,那裡拱拱。
顧京墨高興的跪坐在床上,跟蘇在在玩了起來。
蘇在在的笑聲銀鈴一樣清脆悅耳。
“在在妹妹,該起床了哦,爸爸媽媽給我們叫了早餐,豐富的早餐。”顧京墨說道。
蘇在在一聽,立馬下掀開了被子,一個凌亂的腦袋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一雙靈動如星的眼在閃閃發亮:“好吃的?有肉肉嗎?”她摸摸自己的平平只有一點起伏的肚子:“昨晚在在都沒有吃正餐。”
吃的全是零食,這一點都不好,有零食怎麼能沒有正餐呢?特別是肉肉。
顧京墨抿了抿嘴。
他也不知道,他也是剛起來的,還沒出去看呢。
非常老實巴交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等等我們去看看,要是沒有的話,就讓爸爸媽媽給我們叫。”
“好哇好哇。”
蘇在在從被子裡爬出來,跟著顧京墨手牽手去廁所洗漱。
兩個小矮子,踩著凳子,去夠洗手檯,洗涮涮。
這一幕被進來,打算喊他們吃早飯的顧母看在眼裡,眼神溫柔,沒有打擾他們。
看著有了精神,臉色好不少的兒子,也能自己照顧自己,心裡無比的感恩。
兩個小夥伴同步刷牙,同步洗臉,顧京墨笨拙的照顧著蘇在在,他非常的享受,只是等到要給蘇在在梳頭的時候。
忙的一頭是汗,也沒辦法給蘇在在紮好頭髮。
蘇在在乖乖的坐著,看著緊繃的臉,被拉扯變大的眼睛,嘆了口氣。
“小哥哥,你看看我,在在已經很精神了,能不能放過在在啊?”
顧京墨不太明白意思,看了眼鏡子,很快就明白了意思,一臉歉意:“抱歉,在在妹妹,我沒照顧過妹妹,所以……我保證,我回去後,會好好學習的,給你紮好看的頭髮。”
說完,他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看戲的顧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