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江橘幼賴在裴宗之身邊,跟著他去公司。
“哥哥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你去了只能在辦公室自己玩。”
江橘幼點點頭,“我肯定乖。”
裴宗之聽了她這話反而多看了她一眼。
以那種極其不信任的眼神。
讓江橘幼想到了之前,自己本來說好在辦公室陪他,結果一轉眼人就沒了。
害得他擔心了好久。
那時候是江橘幼去警察局找商牧野去了。
商牧野和周蝶跟人打架,進了警察局,必須要人擔保。
從小被保護在溫室裡的江橘幼一聽警察局打架,整個人都慌了神,只顧著去找商牧野了。
白讓哥哥著急。
“哥哥,上次是我不對,我以後再也不會為了商牧野……”
江橘幼頓住,面對已經習以為常的裴宗之,只能把話塞回去。
反正,她會用行動證明的。
嘟嘟嘟,
手機震動聲傳來。
江橘幼從包裡拿出手機。
裴宗之今天叫人推來了很多衣服,江橘幼現在身上穿的還是裴宗之給她搭的。
簡單白淨的暖黃色上衣,下面是波藍色復古牛仔短裙。
配了一個紅色的單肩包。
裴宗之自己則還是一身定製西裝,和昨天那件只有微微的樣式變動。
江橘幼之前一直覺得裴宗之和她的父母一樣有些呆板來著。
但哥哥搭配衣服,完全會照著她喜歡的風格搭,而不是他自己喜歡的風格。
江橘幼心裡正愣神,接通了電話,卻忘記了看是誰。
對面傳來了商牧野冷淡又隨意的聲音。
“昨兒打電話什麼事?”
江橘幼瞬間身體僵硬,目光僅僅和身邊坐著的裴宗之對視一秒。
馬上掛了電話。
“我,我忘記看了,我以後再不接他電話。”
外面開車的司機都挑了下眼。
這次難道是認真的?
以前江小姐就是再生氣也不會掛商牧野的電話啊。
另一邊,商牧野看著被對方掛斷的電話,愣了一下。
隨即也沒在意。
“怎麼樣,她肯定來吧?”
周蝶在旁邊笑著,“我就說哪用得著打電話啊,發個消息不就來了。”
兩人準備去賽車,周蝶說把江橘幼帶上。
昨天掛了人電話,到現在對面都沒再發消息打電話過來,估計是生氣了。
畢竟是兩人交情從高中到大學也有幾年了。
“給掛了。”他語氣輕描淡寫,也不在意。
“掛了?”周蝶想了下:“估計她哥在旁邊吧…..”
周蝶偏頭,身旁的商牧野點了根菸抽著,菸圈繞著冷白英俊的面龐冉升。
他嘴角和眼眶上的淤青都還在。
“到底誰打的你啊?”
“查不出,那塊地沒監控。”
“你去江橘幼那露個面,她要是知道你被打成這樣哈哈,咱們京市小公主下一秒就能給你把人扒拉下來。”
“走了。”商牧野點了點菸,一層灰落下。
周蝶一愣:“不玩了?”
“沒意思,無聊。”商牧野是個喜歡追求刺激的。
今天原本是要去賽車來著。
帶著江橘幼,大概是會多些目光吧。
京圈小公主的名號可不是誇大其詞。
單拎她爸媽還是她哥出來,那都是京市沒人敢惹的。
他不知道江橘幼為什麼掛了電話,也不在意。
但就是覺得要是她不來,那就挺沒意思的。
……
到了公司,裴宗之掛上一副冰山臉。
人見人怕的那種,和麵對江橘幼時完全不一樣。
公司員工就看見江橘幼小步跟在後面。
他們總裁走在前面,步伐略快,看起來是有些生氣。
兩個前臺看著兩人上了總裁專屬電梯。
才交頭接耳說小話:
“這小祖宗怎麼又來了?天呢。”
“就是,上次她沒說一聲人跑了,著急得裴總恨不得把公司翻個底朝天,太能鬧騰了。”
“但是我希望咱們家公主能再鬧一回,上次補貼紅包可是每人一萬,一個月工資了好嗎。”
“就是就是,再鬧一會兒!我願意再把公司翻個底朝天!”
“江橘幼,在這老實待著等我。”
“你拿走我手機,我玩什麼啊,很無聊的啊。”
江橘幼依依不捨想要奪回自己的手機。
裴宗之把自己的手機給她:“玩我的。”
江橘幼拿著他的手機,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
門被推開,有阿姨推著餐車,上面是江橘幼愛吃的零食。
在喜歡上商牧野前,江橘幼經常呆在裴宗之身邊,這裡有她的衣服,有她愛吃的零食。
裴宗之拿著江橘幼的手機出了辦公室。
旁邊三個助理和兩個秘書跟上去。
江橘幼咂舌,看這架勢,她哥是真不喜歡女人啊。
連秘書都是男的。
江橘幼看著手機,“我也不知道密碼啊……”
她滴滴答答點了幾下,還真是她生日。
看著男人手機裡就沒有能玩的,她跑去下載了一大堆小遊戲。
裴宗之正坐在辦公室。
盯著手裡嫩粉色的手機殼出神。
今天掛了商牧野的電話……
她是來真的了嗎?
裴宗之抿了抿唇,一心二用開始聽臺上的高層彙報。
心思過了一會兒又拐回江橘幼掛了商牧野電話上。
直到旁邊的男秘書看了一眼手機。
湊過去和他說話。
“剛剛辦公室的助理給我發消息說江小姐和讓他記得和你說一聲,她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裴宗之怔愣片刻。
隨即冷笑一聲,只覺得渾身如墜冰窖。
他居然還傻到真的要相信了。
這個小姑娘又在騙他!
只是這次手段高明許多,居然還掛了商牧野的電話。
握緊了手中粉嫩的手機殼,他抬手。
拿著手機按了一次密碼。
江橘幼的密碼變了,不是他的生日了。
裴宗之冷著臉試了一次商牧野的生日。
密碼正確。
“呵。”
他點開聊天軟件。
自己果然還在她的黑名單裡面。
他把自己拉了出來。
給江橘幼發消息。
-妹妹,你說你改了的。
江橘幼看著這條消息,心裡著急。
她忘記了一件事情,哥哥給她的玉佩她給商牧野了,她必須要拿回來。
哥哥當初給她的時候就說了,玉佩是保平安的。
當時她第一次去觀賽商牧野的賽車比賽,很擔心他就把玉佩給了他。
這件事情不能和哥哥說。
哥哥現在本來就不相信她,要是說了哥哥肯定更生氣了更不相信她了。
她咬了咬牙,打字發過去:
-哥哥,對不起,但是真的是最後一次找他了。
對面久久沒有發過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