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東語氣明顯不悅,他可以同意老丈人把錢給自己大舅哥花。
畢竟這是親生的。
可把錢給一個外人花,這叫什麼事,而且還是借錢。
現在屋子裡面,何冬梅和岳母楊改花也沉默了。
她們兩個聽到這件事同樣不可思議。
兩人眼神盯著老丈人,在等老丈人的回答。
老丈人何鐵柱看著陳建東,何冬梅,妻子楊改花,都盯著他,他額頭的冷汗又多了幾分。
尤其是陳建東。
陳建東的眼神明顯就是不悅了。
“建……建東,劉寡婦是個好女人,她自己帶個兒子不容易。”
“你也知道,以前我和劉寡婦關係不錯,經常幫她的忙,她現在需要錢找我借,我總不能不幫忙。”
“建東你放心……劉寡婦說了,以後肯定會還我的,這點你放心。”
老丈人何鐵柱說這句話,明顯就心虛。
陳建東一眼也能看的出來。
“爹……”
“你這幫忙怕不是幫到床上去了吧,你腿腳不利索,還能上炕呢?”
陳建東絲毫不慣著老丈人,直接把髒話說了出來。
此話一齣,老丈人何鐵柱一張臉瞬間就漲紅了。
如果這句話是別人說的,老丈人何鐵柱肯定翻臉。
可這句話是陳建東說的,他絲毫不敢有半句反抗,若是反抗,絕對會迎來陳建東的一陣狂風暴雨。
扇耳刮子都是輕的。
沒準會用腳踩著他的斷腿,鐵一樣的拳頭狠狠砸他腦袋。
何鐵柱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建東……你別打我,我是真看劉寡婦可憐,我才這樣做的。”
“畢竟這麼多年了,我們倆有有感情,我不能看著她因為一點錢而著急上火。”
“我應該為她分擔困難。”
老丈人痛哭流涕的趕緊求饒。
陳建東瞬間就怒了。
“爹!……”
“劉寡婦可憐?難道你和我娘就不可憐……你看看你們老兩口吃的是啥?”
“你們老兩口現在吃的是豬食,你覺得她可憐?你怎麼不覺得你們倆可憐?”
“你們倆有啥感情?”
“搞破鞋的感情?”
“你和她本來就不應該有感情,她一個寡婦,是你該去管的?人家別人怎麼不去管她,偏偏你去管?”
“小錢?”
“爹!……”
“你覺得二十塊錢是小錢?你現在給我拿出二十塊錢來,我看看!”
“一個男人最起碼要對自己的家庭付得起責任,現在你和我娘連飯都吃不上,在吃豬食,你卻說給別人二十塊錢是小錢?”
“你辦的這是啥事?”
陳建東實在忍不住怒火,指著老丈人何鐵柱的鼻子吼了起來。
這一吼,差點把老丈人給嚇尿了。
“噗通!”
老丈人何鐵柱再次跪下:“建,建東……我錯了,你別生氣,我找劉寡婦去要。”
“你放心……我肯定去找劉寡婦去要錢,你別打我行不行?”
老丈人何鐵柱真是嚇傻了,他真怕陳建東打自己。
他只能下跪求饒。
若是打自己那就完了。
陳建東看著老丈人何鐵柱跪在地上求饒的樣子,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這不是知道錯了,而是知道怕了。
“爹,劉寡婦的錢是我給你去要,還是你自己去要?”
陳建東上一世經歷了那麼多,當上了那麼大的大老闆,他什麼事沒經歷過?
劉寡婦那樣的女人不可能真心喜歡老丈人何鐵柱。
老丈人就算給她多少錢,那也是白扔。
況且,像劉寡婦這種女人,如果老丈人給不起她錢,恐怕她會第一個把老丈人踹了。
陳建東現在就想著替老丈人去要錢。
畢竟老丈人去要錢,肯定是要不出來的。
按著劉寡婦的尿性,沒準直接拉著老丈人跑到床上,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哪個男人經得住這些?
即便瘸子也不行。
老丈人何鐵柱眼神飄忽不定,似乎欲言又止,有什麼想說又不敢說的。
陳建東臉冷下來。
“爹!……你是不是還有啥沒告訴我的,你最好給我說清楚,要是說不清楚,我可不幹!”
“這筆錢你也別去要了,我替你去要,我倒要看看劉寡婦給不給!”
“她要不給,你看我不弄死她!”
陳建東下了死命令,讓老丈人何鐵柱說清楚。
他知道,如果不嚇唬老丈人肯定不行。
老丈人早被他打怕了。
只有嚇唬,他才肯說實話,把剩下的話說出來。
老丈人何鐵柱見陳建東臉色鐵青,拳頭都攥了起來,他嚇得都快尿了。
“砰砰砰!”
他趕緊跪在地上連連對著陳建東磕頭,響聲震天。
“建東啊!”
“是我對不起你和冬梅,你可別打我,都是劉寡婦的主意。”
“我給她錢,也是沒有辦法。”
老丈人何鐵柱跪在地上,拼了命給陳建東磕頭。
陳建東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壞了。
老丈人這是幹了什麼大壞事?
“砰!”
陳建東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睛瞪得像銅鈴,滿是狠意。
“爹!你給說清楚,要是不說清楚,今天我就把你這裡一把火給燒了,你們老兩口誰也別想在這住!”
“譁!”
一句話徹底把老丈人何鐵柱嚇癱,岳母楊改花嚇得渾身無力又從椅子上癱下來。
老丈人何鐵柱身子都直不起來了,他痛哭流涕。
“建東啊……這件事你可別打我,劉寡婦那邊真的是遇到難事了。”
“她兒子要結婚,她一個寡婦家裡又沒錢,我只好給她借了二十塊錢。”
“我現在也不能去要,就算我去要,劉寡婦也不給,她說如果我要,就讓我把冬梅嫁給她兒子。”
“她說冬梅長得好看,身材又好,屁股大哪都大,嫁給她兒子正合適。”
“只要我把冬梅嫁給她兒子,她就把那二十塊錢給我,建東……冬梅是你媳婦,我也不敢讓你們倆離婚啊!”
“所以這二十塊錢我也不打算要了,就當讓劉寡婦她兒子娶媳婦了用了!”
老丈人何鐵柱痛哭流涕的解釋。
他那身子癱軟在地上,就像一攤爛泥,嚇得根本起不來。
冬梅可是陳建東的媳婦。
劉寡婦想讓冬梅嫁給她兒子,那不是妥妥的想騎在陳建東頭上拉屎嗎?
陳建東這次也不裝了,徹底怒了。
“爹,你真牛逼啊,算盤居然打到我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