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東用獵槍瞄準著這頭野豬,嘴裡喃喃祈禱著。
打獵的人最忌諱的就是在打獵的時候,會突然被別人打擾驚擾了獵物,若是驚擾了獵物,氣的吐血都是輕的,那真的會被氣死。
陳建東深吸一口氣,手指獵槍瞄準野豬的腦袋中間。
野豬最脆弱的地方是額頭區域,即兩眼中間的上方,這個部位如果受到強烈的衝擊或打擊,直接可以讓野豬致命。
“山子哥,你別這樣,你慢點……我跟你這樣很對不起我爹孃,你到底什麼時候讓你娘給你下彩禮過來娶我?”
“我爹說了,娶我很便宜的,就要半頭羊就行了,我知道你家苦,你爹死的早,都是你娘把你拉扯大的,我也不要那麼多的彩禮。”
不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
“秋梅,你放心……我肯定會娶你的,你長得這麼漂亮,咱倆又是一起長大的,我不娶你娶誰?”
“你先別說了,我已經等不及了,你先把身子轉過去。”
“啊!——”
“你弄疼我了,山子哥你別咬我啊!”
一聲女人尖叫的聲音傳來,這道聲音剛巧不巧嚇到了陳建東瞄準的野豬。
“幹他大爺啊!”
“誰說老子運氣好,這哪是運氣好,這是運氣差的可以,這都能碰見打野戰的?”
陳建東嘴裡罵街,手裡的獵槍趕緊扣動扳機。
“砰!”
一聲悶響,一顆子彈從獵槍射出,直接打在野豬的脖子上,野豬鮮血直流,疼的趕緊逃竄。
陳建東瞬間就急了。
“這他孃的也太倒黴了,誰說老子運氣好了,碰上這對狗男女,壞老子的事!”
陳建東嘴裡大罵,但來不及抱怨,趕緊舉起獵槍再次瞄準慌亂的野豬,這次他必須一擊即中,如果殺不死野豬,就再也殺不死了,他也沒法跟小雨交代。
只見陳建東瞳孔微縮,整個眼球都聚焦在了野豬身上,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狠狠扣動扳機。
“砰!”
這一槍,正中額頭中心,只見剛才逃跑的野豬直接應聲倒下,沒有了半點呼吸。
“呼……去他孃的,差點就沒法跟小雨交代了,幸好打中了。”
陳建東鬆了口氣,心裡差點崩潰的想打人。
他打死野豬後,趕緊向剛才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居然敢壞自己的好事。
最關鍵的是他好像聽到了一個‘秋梅’的名字。
冬梅有個堂妹好像就叫秋梅,他倒要過去看看是不是冬梅的堂妹。
剛才他聽的出來,兩個人可還沒有結婚。
陳建東走過去,只聽見那邊正緊張的穿衣服準備慌忙逃竄,兩人肯定是聽見槍聲被嚇了一跳,慌不擇路的趕緊逃竄。
兩道身影男的有些佝僂,女的倒是長得苗條,即便在這大冬天穿的棉襖也能看出她的身材好壞。
這麼遠的距離,陳建東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是誰,正是冬梅的堂妹何秋梅!
何秋梅今年才十八!
長得漂漂亮亮,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她有一頭麻花似的長辮子,皮膚雪白雪白的,跟冬梅有一拼。
那瓜子臉絕對是十里八鄉一頂一的大美人,據說上門說親的都快把門檻給踏爛了。
這麼漂亮的黃花大閨女,又不缺男人,怎麼會跑到山上跟別的男人約會?這要是傳出去,何秋梅的名聲這不就毀了嗎?
上一世冬梅和小雨出事以後,他就不在村子裡住了,也不知道秋梅到底是和誰聯繫在了一起,不過後來他聽說秋梅過的並不好。
陳建東眼神趕緊又看向那個男人的背影。
當看到這個男人的背影,陳建東的臉瞬間就怒了。
草他孃的!
這不就是劉寡婦的兒子李大山嗎?
你他孃的!
李大山,你可以啊,你娘那個浪蹄子寡婦為了給你湊彩禮勾引別的男人,跟別的男人在床上,你他孃的居然來勾搭人家黃花大閨女了!
陳建東想起劉寡婦就來氣,劉寡婦勾搭老丈人何鐵柱不說,還想著讓老丈人把冬梅許配給她兒子李大山。
冬梅可是他陳建東的媳婦!
李大山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佝僂著身子,長得歪瓜裂棗的,還想娶冬梅?這不僅是在侮辱冬梅,還在侮辱他陳建東!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要是再往前走一步,別怪我開槍打死你們。”
陳建東舉起手中獵槍,瞄準兩人,聲音裡盡是冰冷。
兩個人頓時被嚇傻了,他們趕緊停住腳步聲,慢慢的舉起手來,又慢慢的將身子轉過來。
當看到不遠處舉著獵槍的人是陳建東時,兩個人都兩眼圓瞪,都嚇懵了,他們渾身都在顫抖。
他們想過見到人怎麼解釋,好好說幾句話再給點好處應該就沒事了。
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遇見的人居然是陳建東!
陳建東,這可是打人不眨眼的人,那可是下死手的人。
不是傳說陳建東不會打獵嗎,他怎麼跑到山上打獵來了?
“建……建東哥,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上山打獵?”
李大山嚇得蒼白的臉上趕緊擠出一絲討好的媚笑,他可不敢招惹陳建東,他們整個村子都怕陳建東。
陳建東打他老丈人何鐵柱的事,何家村村子裡誰不知道?
別說陳建東打老丈人,陳建東連他老丈人的鄰居和親戚都打,一個人敢打七八個,硬生生把七八個人給幹趴下,打的趴在地上都吐血。
李大山到只是聽到的傳說,何秋梅那邊更是瑟瑟發抖的恐怖。
因為何秋梅是真正見過陳建東打架,陳建東就打過她親爹何鐵鋤!
那時候是堂姐何冬梅結婚的時候,陳建東喝著喝著酒就開始打老丈人何鐵柱,何家的親戚當然得拉架,幫著大伯何鐵柱。
可結果七八個人上去,硬生生被陳建東打的吐血全都趴在地上。
陳建東還踩著何秋梅她爹的後背,齜牙咧嘴猙獰的叫囂,說誰再敢上,信不信他敢打死他們這群親戚。
那時候何秋梅還小,可也差點被嚇得精神不正常,從那以後她看到陳建東就怕,渾身忍不住的打哆嗦。
何秋梅現在都快哭了,她咬著嘴,兩手嚇得緊攥,雙腿都在顫抖。
“姐……姐夫,你怎麼在這裡,你別打我行嗎,只要你不打我,你怎麼著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