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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玖枝簡單包紮好了傷口,將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
她顫顫巍巍的走到了地下室。
本以為這麼長的時間顧銘遠應該早就已經帶著宋淼離開了,卻不曾想那輛埃爾法商務車還停在原地。
周圍的保鏢看到是程玖枝紛紛放開了一條通路,還是好心的提醒著。
“程特助,顧總和宋小姐應該還沒有結束,您最好先等一下。”
不過一句話讓程玖枝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態又再一次打回到了原型。
不知道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車門微微敞開了一條小縫,站在不遠處的她可以清楚的聽到二人的對話。
“銘遠哥哥,都已經快一個小時了,程特助還沒有回來,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顧銘遠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口吻。
“她最擅長的就是處理男人了,能有什麼問題。倒是你剛才那個王總說讓你喝酒你就喝,怎麼那麼單純?”
宋淼顯得委屈極了。
“可是程特助她……”
“唔!”
宋淼後來的話被顧銘遠熱烈的吻堵在了喉口。
“我說過,你和她不一樣。你是我捧在掌心怕化了的寶貝,她不過就是一個寄生在顧家的蛆蟲罷了。”
明明是夏季,程玖枝卻覺得刺骨的寒意從腳底蔓延到了全身。
被王總侵犯的身體本就已經搖搖欲墜,手腕的刀傷還在隱隱作疼,可這些和顧銘遠犀利冷漠的話語相比不過是冰山一角。
片刻的愣神,二人的交談聲被女人低柔綿長的嗚咽聲所取代。
車子微微晃動,宋淼帶著哭腔輕嚀著顧銘遠的名字。
“銘遠哥我不行了。”
程玖枝強撐的身體終於到了極限,雙腿一軟狼狽的跌倒在了地上,瞬間劃破了細嫩的皮膚。
“程特助你怎麼了!”
在外圍的保鏢看到程玖枝倒下驚慌的湊上前來。
車內的二人似乎是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動作一頓,車子不再晃動。
過了幾分鐘後,顧銘遠推開了微微敞開的車門。
他宛若高貴的神邸,居高臨下的與倒在地上的程玖枝目光交匯。
正準備開口的他眸光一閃,視線死死的落在了她鎖骨處的那一抹顯眼的紅痕上。
感受到了顧銘遠的注視。
或許是因為羞恥,又或許是因為心虛,程玖枝拉了拉衣領,將痕跡遮掩,同樣也露出了手腕上的傷口。
顧銘遠眼底一閃而逝的錯愕。
“滾上來。”
沒有打開隔板,一坐上副駕,程玖枝就聞到了那股曖昧的味道,莫名的開始反胃。
她按住不斷滲血的傷口,死死的咬緊後槽牙才忍住不讓眼淚落下。
就在一個小時前,她因為宋淼的失誤遭受到欺辱時,顧銘遠就這樣和宋淼在車上……
車停在了市中心的別墅,下車時顧銘遠有意無意看了眼前座的程玖枝。
直到車門關閉,司機小聲詢問:“程姐,我送你去醫院吧,你胳膊上的傷感覺不太妙。”
“那就麻煩你了。”
程玖枝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她從被領養後所有的一切都是顧家給予的,只有這條命是真正的屬於她自己。
她比任何人都想要好好的活著。
等到處理好傷口回到家已經快要凌晨。
程玖枝正準備休息,公寓的大門被毫無徵兆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