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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鄭冰凌被人稱為地下女槍王。
我獨自去體檢的路上,鄭冰凌的男徒弟開快車把我撞飛十米遠。
我的臉被迸裂的碎玻璃劃得血肉翻開,倒在地上不住申吟,血漿腸子流了滿地。
鄭冰凌從副駕走下,她沒認出我,轉頭輕聲安慰男徒弟何宇。
“親愛的,你不正好缺個移動活靶練習射擊嗎?反正這男人傷的這麼重,送去醫院也是浪費,不如帶到獵場給你練練手。”
這一刻,我才知道,平時對我俯首帖耳盡顯女人柔情的老婆,早就和她的男徒弟暗通曲款。
話落,鄭冰凌粗暴地把我拽起扔進後備箱,嘴裡的話冷酷無情。
“放心,你這條賤命我還是賠得起的,下輩子別再這麼不長眼撞上來。”
我死死地掐著她的手臂,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她能說出的話。
昨天她還把頭靠在我胸口上,動晴地說老公我要給你生一百個孩子。
今天卻要花錢買斷我的命!
……
鄭冰凌被我抓得吃痛,她抓住我的手狠狠一扭,咔嚓,手腕就斷了。
“草!力氣還挺大。”
鄭冰凌罵了句髒話,揉了揉被我抓出紅印的手,接著摟住身旁的何宇。
“親愛的,等會你隨便練手,一切有我。”
何宇撇了撇嘴,“就他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撐得了多久?”
“你這可就錯了,瀕死的獵物才會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本能,你就放心吧,有的你玩的。”
我死死盯著兩人,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後徹底陷入黑暗。
痛,好痛,我感覺自己被扔破沙包似的扔到了地上,四肢百骸都撕扯般的疼痛。
我睜開眼睛,正好看到鄭冰凌獵場的招牌,以及我面前高高的圍欄。
這不是我第一次來她的獵場,但以前我是在圍欄外看她狩獵,今天卻是在圍欄內!
獵場裡的人同情地看著我竊竊私語,“這男人運氣也太差了,居然撞上了宇哥,誰不知道宇哥是老闆的心頭肉啊。”
“他老婆怎麼也不陪著他體檢,讓他一個人亂走。”
我心臟針扎般的疼,誰能知道我老婆剛剛正陪著她情人,開快車把我撞飛呢。
鄭冰凌早上和我說今天獵場來了重要的客人,她一整天都回不來陪我,讓我在家好好休息等她回來。
可她忘了今天是我體檢的日子,我想著醫生之前說我身體好了不少,體貼地沒把這事告訴她,獨自去了醫院體檢。
被撞飛倒在地上的時候,我看到鄭冰凌,以為她能馬上認出我,送我去醫院。
可她眼神里充滿陌生和輕蔑。
當何宇問她怎麼辦,她說死人只需要一筆買斷費,活人才會像吸血鬼一樣不斷朝你要錢。
鄭冰凌和何宇已經穿好狩獵服,手拿獵槍,興致勃勃地走進圍場。
我捂著肚子蜷縮起來,巨大的恐慌包裹了我,我朝鄭冰凌伸出手,“救救我,我是林…”
下一秒,子彈從我耳邊呼嘯擦過,“不想立馬死的話,現在躲起來。”
鄭冰凌端著獵槍,語氣玩味,“我給你五分鐘,你隨便找地方藏起來,能活多久就看你藏的好不好了。”
“3,2,1倒計時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