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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拋棄了方淮安。
在聽到父親說近幾天就會安排在方淮安的食物裡摻雜藥品時,
我一刻不敢耽誤地花錢僱了一個家裡快破產的富二代,讓他開著豪車送我回家,故意出現在家門口等我的方淮安面前。
我輕蔑地啐了方淮安: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被富家千金圖新鮮玩了幾天,就真當自己可以做上門女婿了。”
我故意露出脖子上用口紅塗抹出的吻痕。
方淮安入墜深淵的眼神我至今都記得。
那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被他心尖上的女人唾棄時,自尊被踐踏在地上的錐心之痛。
方淮安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
直到方淮安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雨裡,我才偽裝盡散,跌坐在地上,哭成一團。
五分鐘後我就擦乾眼淚強撐著給楊鐵山打去電話。
我的一舉一動隨時在楊鐵山和父親的監控下,我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分手後的痛苦。
我佯裝看清利益關係地給楊鐵山說:
“我答應做B國大佬孫奇的情人,為楊先生盜取B國的情報。”
“孫奇送我的古玩價值連城,方淮安去東南亞賣腎也買不起翡翠項鍊上的1克鑲金。”
“女人年輕時總有那麼一時三刻被虛無的愛情迷了眼,只有到手的利益才是永恆。”
掛上電話,在等待楊鐵山派車來送我去孫奇酒店的間隙裡,
我貪婪地望著方淮安離去的方向。
只有一個失去了質子價值的方淮安,才能安全地施展才智,實現他自小就有的建立商業集團的夢想。
這條路,註定我只能在遠方祝君平安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