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大怒,身邊伺候眾人瑟瑟發抖。
終於伺候謝寅就寢,方才鬆了一口氣。
亥時
“皇兄!”
謝知韞提著帶血的劍,直接闖入承乾宮。
嚇壞了一眾人等。
“長公主殿下,您稍安勿躁,陛下……陛下剛歇下。”
謝知韞哭得傷心,“今日,若不將那廝砍了,我心中氣憤!”
謝知韞這麼大的動靜,謝寅已經醒來了。
伺候梳洗,讓她進去。
“皇兄,你得為韞兒作主!”
謝知韞身上衣服狼狽,“那個畜生!他竟然揹著我,養了好幾房寵妾!”
“人前對我尊愛,人後竟然是這般不知廉恥的登徒浪子!”
“我要休了他!還要讓他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駙馬,蕭慕青。
太尉嫡子。
生性淫蕩,不學無術。
魏容湘端著茶水進去,剛放在跟前,便被謝知韞打翻。
熱水澆在她手上,白皙的手背,頃刻之間,一片通紅。
謝寅蹙眉,拍了桌子。
“放肆!”
伺候的宮人忙跪在地上,“陛下息怒。”
謝知韞紅著眼睛,“原是我自作多情,以為皇兄會為我作主,如今看來,我不過是權衡世家的一枚棋子。”
“我的幸福,在皇兄眼中,不值一提!”
“當年,不顧意願,將我嫁給一個登徒浪子,婚後,我一國公主,受盡凌辱。”
“如今,他蕭慕青寵妾滅妻,皇兄還要我忍要我讓?”
“簡直是可笑!”
說罷,謝知韞起身,朝著外面跑了出去。
魏容湘起身便要追出去。
“讓她跑。”
魏容湘站在原地。
“都滾出去。”
其餘伺候的宮人都退下,只留下魏容湘一人,跪在地上。
謝寅起身,走到她身邊。
“伸手。”
魏容湘把手伸出來,水不算太燙。
剛才有些刺痛,現在只剩下麻木。
“陳進忠。”
“奴才在。”
“去太醫院拿些燙傷膏。”
“喏。”
魏容湘被抱著起身。
燙傷膏送到,謝寅打開,輕輕給她手背上抹好。
“傳朕的旨意,駙馬蕭慕青,行為頑劣,不堪大任,即日起,貶為庶人,流放贛南。”
“喏。”
待人都出去後,他終於把視線放在跪在床榻邊的魏容湘。
“今日,長公主之事,你如何看待?”
魏容湘抿唇,“奴婢惶恐。”
謝寅的聲音還帶著怒氣。
“朕允你無罪。”
到底,魏容湘還是沒有說什麼。
只是,今夜,帝王暴戾。
–
魏容湘輕輕抿著唇。
黛眉微蹙。
腰身不自覺繃緊。
纖細的手指,無措地扣著床沿。
–
王順帶著敬事房的太監在外面記錄著。
張進寶小聲開口,“可要送避子湯?”
陳進忠搖搖頭,“再等等。”
等著裡面動靜小了,陳進忠轉身,“叫人燒熱水。”
“喏。”
謝寅出來,陳進忠上前,“陛下,避子湯熬好了,現在是要送進去嗎?”
謝寅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藥碗。
“倒了。”
“喏。”
魏容湘醒來,沐浴更衣,等了半天,沒等到那碗避子湯。
一問,才得知,陛下不允許她喝。
魏容湘捏著帕子,找青黛:“我房間櫃子下面,有一副避子藥,熬好了,送過來。”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