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正陽宗,宗門議事堂內。
諸多長老齊聚一堂,望著遠天異象橫生,眾人面上滿是驚疑之色。
“這是什麼動靜?”
“莫非那李修緣收的那個徒弟在修復靈根之後,竟有如此天資?”
“若真是如此,當初我可算是看走眼了,沒有搶先一步將她收下啊!”
有長老率先開口,眼底流露出些許豔羨。
五行長老卻對此嗤之以鼻。
“呵呵,短短幾日,就算蘇婉兒再怎麼天資卓越,也無法將功法修煉至如此地步?”
“依我看,這恐怕是李修緣那小子強行以資源堆砌出來的成果。”
“畢竟,他問道崖雖然沒幾個人在,但資源可是從未少過他半分,養兩個煉氣修士,自然是要多奢侈有多奢侈。”
其他長老眼見五行長老不悅,紛紛附和起來。
對於李修緣一個煉氣修士獨佔一脈資源之事,他們可沒少表露不滿。
“如此以資源強行堆砌,日後也不過是一個空有修為的廢人,終究是上不得檯面。”
“這李修緣為了一個月後的弟子大會,可真是捨得下血本了。”
就在眾人言語爭論之際,忽然一道巨響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柱金光巨棍矗立在問道崖上,仿若要將天地也捅穿一般,散播著無限的威壓,聲勢駭人!
而在金光之內,一道身影傲立其中,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這……這是李修緣?”
“他不會是在突破境界吧?”
“那日,他不是突然爆發出了元嬰境的實力嗎?”
在場的諸多長老瞬間變了臉色,如此聲勢,即便是他們這樣的修為,也自問無法做到。
更別說,那是李修緣了。
此言一齣,五行長老忽然想起了先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其他人也紛紛議論起來。
主座之上,老宗主垂著的眉眼一抬,望著問道崖的方向時,眼角含笑。
隨即輕輕抬手,便有一陣恐怖的氣息在議事堂中流轉。
頃刻之間,所有長老頓時閉上了嘴,不再妄議此事。
直到議事堂內落針可聞,老宗主才緩緩開口道:
“諸位長老,宗門內事務繁多,與其在此處空耗,不如就此散去,處理好各自事務。”
“五行長老,你且留下,我有話要與你交代。”
五行長老心中清楚老宗主的意思,雖然滿心不願,但還是乖乖留下。
聞言,諸位長老雖是不解,但無人敢有異議,盡數散去。
老宗主見議事堂內再無旁人,這才笑眯著眼,悠悠開口道:
“五行長老,今日問道崖異象頻發,也是該有個人去了解其中始末。”
“不如,就請你去替老夫瞭解一番如何?”
此言一齣,五行長老便確定了老宗主的心思。
這哪裡是要他去了解情況,分明是讓他主動前去與李修緣和好!
五行長老臉色略顯難看,但看著眼前笑眯眯的老宗主,即使再怎麼不情願,也還是答應了下來。
“哈哈哈,這就好,問道崖終究是我正陽宗一脈,修緣不懂事,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五行長老看在都是同門的份上,還是要多給些建議才是。”
老宗主輕笑幾聲,給足了五行長老面子,五行長老也順勢請辭,轉身離去。
……
轉眼間,距離當時的異象,便已過去三日有餘。
問道崖後山。
蘇婉兒揮舞著手中長棍,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溼,原本纖細嬌弱的小白花,身上隱隱約約已經多了些清晰的輪廓。
雖是精實了許多,但在她的身上卻不顯得臃腫,甚至多了幾分幹練與美感。
“嘿!哈!嘿!哈!”
“咔嚓!”
“又斷了……”
蘇婉兒一臉無奈的將手上折斷的樹枝丟到一旁。
經過這幾日的修煉,她對於齊天棍法的感悟,已經邁入小成,雖然還做不到當日那擎天一柱,但戰力卻是實打實的有了質的飛躍。
修為也隨之水漲船高,在這幾日連續突破,來到了煉氣五重境!
“洛姐姐,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件趁手的武器啊?”
“練一次就要打斷一根樹枝,好麻煩啊。”
聞言,洛清霜頓感無語。
修行講究,法財侶地。
蘇婉兒修了齊天棍法,世間一等一的妙法,又有自己這樣的女帝扶持,在問道崖也確實是一處無人干涉的福地,如今最缺的卻是一個財字。
“以你如今的修為與實力,尋常物件根本承受不住你的靈力。”
“這可不是尋常樹枝,而是問道崖特有的福廕樹,在外界甚至能夠作為不錯的煉器材料使用。”
“你就是拿到些靈器法寶什麼的,也不會比這東西好到哪裡去。”
“如今條件有限,你且先將就著用吧。”
寥寥數語,道出一介女帝的辛酸苦楚,她若還是千年前的帝王,哪裡需要蘇婉兒這麼委屈自己?
說著,洛清霜的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一道人影,下意識的說道:
“或者……看你那位神秘莫測的師父,能不能替你尋來什麼寶貝吧。”
“問道崖雖小,但畢竟傳承如此之久,多少也有些底蘊,就連齊天棍法這種失傳功法都有,總歸不會少了你那一件趁手兵器。”
聞言,蘇婉兒忽然想起那日赤身修煉時的窘態,頓時小臉一紅。
隨即,她又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道:
“說起來,這幾日師父確實沒怎麼來找過我,不會是我那日的舉措,讓師父誤以為我心思不純淨,所以生氣了吧?”
洛清霜無奈的看了蘇婉兒一眼。
這小妮子,也太相信自己那個便宜師父了。
不過,李修緣幾次出手,都給她帶來了實打實的驚喜,這才耐心道:
“放心吧,那小子當時連眼睛都沒歪一下,估計滿心滿眼都惦記著,等你修煉結束後,給你傳授那些歪門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