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己復禮/淡漠高冷董事長VS家族培養/上進好學女秘書)
排雷見末尾——
商扶硯被清脆的高跟鞋聲驚醒。
依舊是偌大奢華的中式風格臥室,飄窗邊藏青色的繡竹簾迎風飄動,淺白色的月光瑩瑩透著縫隙落到地板上。
與以往不同的是,床邊檀木柱上倚著模糊的身影。
似乎是酒醉,身影走動有點踉蹌,雙手壓在被子上才穩住。
“你是誰?”
商扶硯馬上起身打開床頭燈,彎腰伏在被子上的人才展露原形。
她面貌多姿,紅腮粉唇,微醺的眼若桃李誘人無比,突如其來的光閃到,不滿地發出軟軟的埋怨聲:
“百川,你做什麼呀?”
商扶硯認出眼前人,詫異地瞳孔放大:“符秘書?”
“嗯?什麼符秘書?”
她眼眸微紅,吐出的氣息卷攜濃烈的果酒味,站起身時露出真絲睡裙,幾步踉蹌地走到商扶硯床頭。
她俯身歪著頭盯住他,距離越靠越近,商扶硯身體不受控制,硬是僵滯在當場。
“停。”
在商扶硯的警告下,粉唇堪堪離他兩釐米。
“百川,你怎麼了?”
百川,是符秘書的男朋友。
商扶硯在開燈那刻已經按了緊急按鈕,但遲遲等不來援助,再加上莫名出現的符秘書,以及她呼喚的名字,他有理由懷疑這就是場夢。
“商扶硯,醒醒。”
面前茫然無知的符秘書疑惑地看著男人自言自語,不滿的舉起雙手穩住他的臉。
“你在說什麼呢?百川,要親親!”
她俯身時,吊帶睡裙不再貼膚正要垂下,商扶硯秒閉眼。
可再睜眼,還是她。
醒醒!
那雙手觸感消失,周圍也陷入寧靜。
商扶硯輕呼口氣暗歎終於結束,可是再睜開眼,便是淚水漣漣的符秘書,她捂著臉肩膀抽抽,竭力控制住不發出聲音。
“……”
居然還在,她怎麼在哭?
哭聲漸漸蔓延在寧靜的臥室,他身體緊繃,眉頭緊蹙,一時不知該做什麼。
試探地開口問:“你怎麼了?”
符秘書哽咽著,捂住臉不看他:“你以前不這樣的,從來沒有一個月沒理過我,是不是有別人了?”
商扶硯知道她對話的是陳百川,而不是自己這個老闆。
可事到如今,他在她眼裡就是陳百川,或許應對完她就能逃脫這個夢境。
“我沒有。”
夢裡的符秘書和現實中的截然不同,她眼神愛慾嗔痴分明,不再是工作時優雅知性的模樣,此時聽完他的回覆,搖了搖頭。
“你不愛我了,我們相處十年,你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趁著他恍神之際,符秘書上來壓住他的肩膀,以俯視的態度冷睨著他。
“我要檢查檢查,你有沒有被別人親過——”
被反壓制的商扶硯呼吸停滯,眼見那張美人顏靠近,他渾身又動不了。
可是吻還是沒落下來。
商扶硯僵硬的動作讓她心碎,美人發出悲切的質詢:
“你不願意是嗎?”
溫熱的淚珠啪啪啪砸到他臉上,眼前的符秘書滿臉悲傷,難過的情緒深刻地鑽入商扶硯心底生根發芽,讓他攥緊被子呼吸急促。
直到一分鐘後,她還是哭泣不停。
商扶硯再也忍不住嘆息。
全身的束縛瞬間不翼而飛,他翻身將稀罕許久的寶物溫柔地摟入懷中,內心深藏的黑暗心思統統無所遁形,在她耳邊哄著。
“別哭了,我願意。”
抬起美人下顎低頭下去,床被淹沒身影。
這一刻,他甘願成為陳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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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
被叫喚的商扶硯指尖動彈,此時他坐在莊嚴的會議室內,大長桌上無數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等待對項目的表態。
旁邊的符秘書衣著得體,體貼地將方才CEO的問題重述一遍。
“方案可以。”
商扶硯將準備好的說辭陳述一遍,這個會議就是走個過場,只是沒想到居然會走神。
等會議內容敲定宣告結束,商扶硯起身拿起桌上的文件,秘書跟在後頭一併回到辦公室。
符誘安的工作臺距離他有三米,兩人照舊回到桌面上處理事務,只是昨晚做了夢的商扶硯心不在焉,偶爾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
符誘安來到他身邊已兩月。
作為職業要求極高的董事長秘書,符誘安生於家世優渥的商務家庭,畢業於頂級名牌經融學院,有優秀的口才和文件處理能力。
來到商鼎集團的唯一目的,就是在他手下歷練,方便日後回去幫助家族集團。
她穿搭簡約時髦,為人做事幹練,待人接物優雅得體,幾乎沒人能挑的出錯。
連他都不能。
不過,精明能幹的符秘書卻有個眾所周知的軟肋,她的男友陳百川。
商扶硯曾無意中在集團樓下見過他。
相貌還算清秀,身材消瘦戴著眼鏡,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可見到他那刻,符秘書卸下工作的從容偽裝,滿面笑容地被他抱在懷裡。
不明白符秘書為什麼會選他做男友。
商扶硯那時正在專用電梯裡上升,雖然疑惑,很快視線便從兩人身上移開。
屬下的感情狀況不是他該管的。
只是沒想到,昨晚居然做了場令人浮想聯翩的夢。
真是越矩。
幾分鐘的功夫,工作臺上的符秘書起身打開辦公室大門,接過員工遞過來的鮮花,這是窗前每週一換的佈景。
她回到辦公室就會換上平底鞋,儘量減輕腳步聲對董事長的干擾,來到不遠處的窗臺將舊花取下,瑩白的長指將新花換上。
光撒在她滋潤的粉唇上,晶瑩剔透惹人垂涎。
等等。
意識到自己出格的舉動,商扶硯蹙眉讓注意力迴歸,低頭翻覆著文件檢閱。
窗臺前新花綻放怡人的香味,符誘安站了幾十秒,微仰著頭呼吸窗外新鮮空氣,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
她透過玻璃窗的反光,窺見辦公桌上工作的男人身影。
他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