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集團舉辦的聯歡晚會,慶祝集團成立一百週年。
出席的人有合作商,業界名流領導人,還有集團內部領導和員工,舞臺前排是商扶硯和各位股東的專座,值得提的是商扶硯是集團控股股東。
晚會地址是集團名下的璀璨五星級酒店。
商扶硯端正坐著看向梳妝鏡,髮型師根據臉型塑造了貴氣十足的背頭,他本身面容就矜貴冷峻,濃眉丹鳳眸,薄唇聳鼻,堪稱人間豪門頂級美男。
手中的機械手錶價值不菲,配上白皙手腕更顯極致奢侈感。
套上外套便出發。
門口坐等的符誘安關掉手機,輕盈站起身,“董事長。”
“走吧。”
他隨意瞥過符秘書,暗歎深綠色修身旗袍很適合她的風格,只一眼便不再多看。
兩人乘坐專車來到酒店,被接待師引導到前排。
現場已經來了不少股東和認識的名流人士,見面那刻都開始握手說恭喜話,商扶硯帶著符誘安見了不少人,跟他們介紹自己的新秘書。
“符鎮南的女兒?”有人認出了她,符家主打新媒體行業,名聲很大。
“是的。”
符秘書禮儀周到,笑容也恰到好處,說好話也非常動聽,很快就讓陌生的行內人熟悉她。
他站在一旁漫不經心跟熟悉好友談著近況,餘光分給她,直到秘書完成短暫的見面會,回到他的身邊。
“晚會發言快開始了,跟我上臺。”
作為董事長的新秘書,她的露面還是比較重要的。
“好的。”
在晚會的正中央架著全場錄像的攝像機,攝影師將焦點放到發言的商扶硯身上,時而鏡頭後移,挪向站在董事長身側的新秘書。
商扶硯,集團董事長是商家氏族嫡長子,僅僅二十八歲就穩坐高位,做了不少令人驚歎的成績。
身價在全球榜居於前位,談吐修養和智慧無一不令人傾倒。
但是,底下領導層是懼怕他的,每次見到都像見到班主任般生怕被揪到錯處,緣故還是因為他上臺後對管理層進行雷霆大清掃,將很多違法的送進了小黑屋。
可惜這般金字塔頂端人物已婚,聽說是個破落戶的千金小姐,是商家老爺子借戰友情撮合的婚事。
他身邊的新秘書符誘安也美,那玲瓏身段還有溫柔知性的笑容,以及短暫發言時婉轉動聽的嗓音,讓很多員工心思浮動。
女的傾倒於她的美貌多姿,男的亦是。
看著臺上都有配偶的美男美女,單身員工發出可惜的感嘆。
等發言結束兩人憑欄走下樓梯,符誘安落座於他身旁,跟著領導抬頭看錶演。
兩人目光堅定如同入黨,全程抬頭沒有玩手機,看到精彩的表演會不約而同地抬手鼓掌。
期間商扶硯偏頭靠過來,但目光還是在臺上。
“餓了沒?”
下午忙碌,兩人是化妝期間吃了茶點墊肚子的。
“我不餓,需要給您備餐嗎?”
“不需要,不餓就行,等晚會結束去吃飯。”
他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飲食,符誘安亦是,兩人心領神會沒再多言,而是把精力放在表演上。
符誘安聚精會神地看著,感嘆表演的花樣還真多,好玩。
等到晚會結尾,商扶硯起身帶著秘書離席。
現在是晚間十點,商扶硯後放慢腳步,早已安排好晚餐的接待員在前往指引,紅地毯走道內只有三人走動。
啪嗒一聲打破規律的腳步聲。
符誘安忽然驚詫出聲,她扶住牆低頭看高跟鞋。
“怎麼了?”
商扶硯停步,回首看見她露出的細白脖頸,還有耳垂下隨動作晃悠的金鍊水滴翡翠,綠白相間,晃眼奪目。
他黑眸平靜無痕,看了幾秒就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下。
符誘安抬頭,眼眸含著歉意地回道:“鞋壞了。”
旁邊的接待員連忙說:“酒店有一次性拖鞋,我現在給您拿——”
但是讓商扶硯等著也不好。
接待員和符秘書視線交接,他知道兩人是不想自己在這等:“沒關係,去拿吧。”
低頭觀察,看到鞋跟和鞋身幾近脫離,瑩白細嫩的腳背裸露在外,無意中還能看見做了紅色美甲的腳趾,引人莫名喉嚨發癢。
符誘安扶牆維持身形,還是他抓住她的手臂才止住歪斜:“脫下來吧。”
“沒關係,接待員很快的。”
打了通電話讓手下人去拿新鞋。
她準備得很充分,考慮到突發情況會準備多一套出席的著裝和配套物品,連他的西裝都考慮到了,所以兩人也沒那麼著急。
兩人在走道等著,知道符誘安已經穩住,他才放開手。
其實鞋跟脫節了很難再站穩,是她面無波瀾地踮腳撐住的。
董事長當然不會讓注重儀態的秘書尷尬,只是站在她旁邊等著,在人撐不住時可以施以援手。
但事實證明,他的秘書不是一般的堅韌。
五分鐘硬是不動如山。
等到接待員終於將一次性拖鞋帶來,符誘安脫下舊鞋,拜託接待員將其處理掉。
踩到平地的符誘安低了他一個頭,她鬆了口氣跟董事長說:“真抱歉,耽誤了您的時間。”
“沒關係。”
符秘書太禮貌了。
兩人上了電梯來到用餐室,旋轉桌面上的菜式各式各樣,坐下後兩人默契不言,喜歡吃什麼自己夾,商扶硯帶她吃了很多次飯,所以夾菜上不會拘謹。
廢話,這是工作人應得的。
晚餐結束得很快,商扶硯晚上不會吃多,所以很快停下筷子喝湯。
符秘書酷愛吃雞肉,最喜歡的是廣式鹽焗雞,吃的時候眼睛是亮亮的,偶爾吃到大塊肉會抬手捂住嘴,露出那雙裸色美甲。
相貌美麗,有千金的優雅還有歲月沉澱感。
今天跟各位咖位大的領導交談也很會拿捏,既不會冒犯人又會夸人,在某事見解上有獨特的想法,不會隨波逐流。
從小培養出來的接班人就是不一樣。
但是。
她為什麼會喜歡陳百川那樣的人呢?
這是商扶硯發出的第二次疑問,他很快回神知道這個問題很莫名其妙,這關他什麼事?
這個問題跟符誘安為什麼要做他秘書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