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四月,東京有點熱。
“皇后,再用點力,不要輕飄飄的在外面蹭。”
“力道再收點,不能太快太重。一味的猛攻無法持久,要深淺配合才舒服……”
趙桓閉目養神,享受著皇后朱璉的按摩。
前世的趙桓,是一名退役的炊事班老班長。靠著家裡的三套拆遷房,以及宇宙盡頭的圖書管理員編制,生活樂無憂。
昨天晚上,趙桓和女友暢享絲滑,E杯喝完,讓女友感受了自身的財大器粗。
一覺醒來,卻成了北宋的末代皇帝趙桓。
今年是靖康元年,金國的大軍南下,宋徽宗趙佶不想做亡國之君,禪位給了原身宋欽宗。
金人殺到東京城外,因為有李綱力挽狂瀾,才守住了東京城。
金人退走,宋欽宗又親近投降派,開始放縱享樂,下令接著奏樂接著舞。
一場宿醉,有了趙桓的穿越。
替他按摩的皇后名叫朱璉,是原配發妻,相貌絕美,身材火爆,尤其是腰肢纖細。
少婦的腰,奪命的刀。
趙桓很想挑戰下自己的軟肋,看這把刀能不能斬他?
朱璉一邊按摩,一邊道:“官家,很多人說金國還要南下。連父皇都去了江南,要不咱們遷都算了?”
“不遷都!”
趙桓睜開眼堅決回答。
朱璉嫵媚的臉上滿是擔憂,繼續道:“宰相張邦昌說,金國的士兵都是精銳,難以匹敵。”
趙桓哼了聲道:“什麼他孃的精銳,朕打的就是精銳。”
趙桓可不是原身那慫包,泱泱華夏,卻被一群蠻夷虐了,簡直是丟人。不是宋朝沒人,相反能打的武將和文官很多。
是皇帝太慫。
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他也有棍棒。
不服就幹!
朱璉看著強硬自信的趙桓,明媚的眸子中也掠過一絲詫異。官家宿醉後醒來,似乎有了些變化,變得又高又硬。
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樣,更有侵略性。
朱璉倒是更喜歡,因為皇帝沒什麼架子,相處也舒服。她不急不慢的給趙桓按摩著,心想戰就戰,頂多自己陪著。
要死一起死。
反正官家死了,她也絕不會苟活的。
朱璉想著主戰的事兒,忽然道:“官家要主戰,可是張邦昌要北上議和,準備割讓北方的土地,這事兒還安排嗎?”
“不安排了!”
趙桓搖頭回答。
議和是不可能議和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議和投降。
他沒來,大宋要投降。
他來了,大宋還議和投降,豈不是白來一趟嗎?
張邦昌要賣國求榮,是因為換一個主人,張邦昌還是張邦昌,還有高官厚祿,趙桓卻要淪為階下囚。
歷史上金人攻破東京,張邦昌當了做金人的傀儡皇帝,享受著榮華富貴。
這是金人的走狗。
凡是甘願做金人走狗的人,都該殺。這些宋奸金狗不是軟骨頭,軟骨頭病可以治,賣國求榮的病卻治不了。
都該殺!
只是趙桓剛穿越過來,要抗金,就先得整治賣國賊,再把開封府經營得固若金湯。
有了班底,才能反攻。
否則步子跨得太大,說不定就易溶於水。
在趙桓思考的時候,貼身太監周瑾走進來,恭敬行禮道:“官家,張邦昌求見。”
趙桓吩咐道:“傳!”
朱璉站起身,柔聲道:“官家,妾身回去了。”
說完,她嫣然一笑退出大殿。
不多時,張邦昌進來。
他四十出頭,身材瘦削,鼻樑高挺,狹長的眸子中透著幾分陰鷙,行禮道:“臣張邦昌,拜見官家。”
趙桓問道:“張卿入宮有什麼事?”
張邦昌眼神熱切,迅速道:“臣奉官家的旨意,啟程去金國談和。”
“金人的鐵浮屠和柺子馬縱橫無敵,和金人交戰,大宋必然滅亡。”
“現在要談和,要徹底的休戰,就必須滿足金人的條件。否則,再怎麼談,都是隔靴搔癢,達不到效果。”
趙桓問道:“什麼條件呢?”
“土地和錢財!”
張邦昌張口就來,迅速道:“臣認為應該答應金人的條件,割讓太原、中山和河間三鎮,再賠償黃金五百萬兩、白銀五千萬兩。”
“請官家賜予割讓三鎮土地的聖旨,彰顯官家求和的決心。”
“有了聖旨,臣和金國簽訂盟約,大宋和金國自此和平共處,一定會互不侵犯。”
張邦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趙桓冷冰冰道:“靠賣國求和平,真的能行嗎?”
張邦昌皺著眉頭,理直氣壯道:“這不是賣國,是拿出一點好處安撫金人,是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
“昔年,真宗皇帝簽訂澶淵之盟,奠定大宋百年盛世。”
“今日,官家雖然割地賠款,卻換來大宋的穩定,也不失為一箇中興之主。”
“臣肺腑之言,請官家明鑑。”
趙桓心中的殺意升起三丈高,賠款奠定百年盛世,割地成為中興之主。
好一個狗漢奸!
該殺啊!
趙桓心中的殺意醞釀,吩咐道:“張卿的一番話,讓人茅塞頓開啊。來人,拿美酒來,朕為張卿餞行。”
周瑾去安排,不一會兒,就捧著一個盤子走進來。
盤子上,放著酒壺和酒杯。
趙桓走下來,親自斟了一杯酒,拿起酒杯遞給張邦昌,說道:“張卿,喝了這杯酒,好上路。”
張邦昌心中得意。
果然,他才是最懂皇帝的人。
皇帝骨子裡軟弱,不敢和金人決戰,一定會同意他的請求。
他拿著割地的聖旨去見金人,不會被刁難。又因為他能討好金人,大宋需要他聯絡金人,相位就穩如泰山。
他就是大宋的主宰。
張邦昌豪邁的喝了杯中酒,保證道:“臣,定不負厚望。”
趙桓笑道:“張邦昌,可曾聽過一句話?”
張邦昌問道:“什麼話?”
“金盃共汝飲,白刃不相饒。”
趙桓眼神轉冷,殺意顯露:“你要賣國,要榮華富貴,卻不該讓百姓承受代價,更不該用江山社稷去交換。”
“爾俸爾祿,民脂民膏,拿著百姓繳納的錢卻不辦事,該殺!”
鏘!!
如龍吟般的聲音響起,趙桓一劍在手,直接朝張邦昌的胸口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