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驚愕地頓住腳，不敢相信曾經因為鸚鵡生病就在我懷中哭了一夜的他會做出這種事。
小煜見狀，猙獰譏笑道：“敢搶走我的媽媽，以後你的孩子也會是這個下場。”
說完，他將鸚鵡砸來。
我被砸中下體，疼得我渾身顫抖，還是咬牙勸他：“小煜，你不能濫殺無辜！”
即便離開，我也不希望他今後的路走歪。
小煜吐舌頭做個鬼臉，“你也配教我，我都是跟你學的！”
心猛地一揪，我幾乎喘不過氣。
葉南欣聽見動靜，從臥室出來，嫌棄地盯著我。
“一隻鸚鵡而已，死了就死了。這件事你也有錯，誰讓你當初主動送他鸚鵡！”
“小煜生氣了，以後你睡客房！”
這不過是她將我趕出臥室的藉口。
這七年，她對我冷漠疏離，在床上卻依舊把我當成我哥的等身玩具。
我張了張嘴，看著地上的鳥屍，沒再開口，一步步挪向客房。
葉南欣見我不說話，眉頭一皺，大力抓住我，“這家裡沒有你耍脾氣的份！”
我對上她的厭惡的目光，擠出苦笑。
葉南欣神情一怔，緩緩鬆手，甩下一句：“不知好歹”，飛速回房。
深夜，小煜突然敲門，臉上掛著天真的笑。
“爸爸，今天是我衝動，我親自給你倒的牛奶，快喝掉吧。”
燈光昏暗，我一陣恍惚，彷彿又回到他對我滿心依賴的時候。
再回過神時，牛奶已經喝掉大半。
小煜笑容消失，嘴角惡劣勾起。
“蠢貨，叫你爸爸我都嫌惡心。”
“剪刀沒能閹你，這裡面我下了十足的絕育藥量，看你再拿什麼生！”
說完，他大笑跑開。
玻璃杯墜地，和我的心一樣四分五裂。
沒多久，下體一陣陣絞痛，疼得我無法起身。
我大聲呼救。
許久後，葉南欣才不耐煩出現，“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我用盡全力開口，“救我。”
閉眼時才注意到小煜躲在門後咯咯竊笑。
再醒來入目刺眼的白。
葉南欣臉上的愧意一閃而過，“你不該激怒小煜，否則也不會落個絕育的下場。”
她沉默一瞬，摸上小腹冷臉道：“這個孩子我可以留下，作為給你的補償。”
“但我畢竟要為小煜考慮，所以……孩子生下來後，我們離婚，你帶著孩子有多遠滾多遠。”
我想起那天凌雲飛的得意的樣子，眼淚在眼眶中不停打轉，僵硬道。
“想和我離婚，不用找這麼多借口，我成全你就是。”
“祝你和凌雲飛幸福。”
“至於孩子，就別生了，我不想讓它生下來就沒有媽媽。”
話音剛落，淚水不爭氣從眼眶湧出。
葉南欣出神地盯著我，突然一巴掌扇來。
“你以為用一張像你哥的臉哭我就會心疼你？別做夢了！”
“孩子別生了，這話你自己信嗎？”
她臉色鐵青，從包裡掏出一盒砸我身上。
“要不是你把這些扎破，我會懷孕？！”
“再敢用這張臉耍心機，我就毀了你的臉！”
“等生下來，帶著你的雜種，滾！”
說完，摔門而去。
病房空蕩蕩，臉火辣辣的疼。
冷風呼嘯而過，我的心一點點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