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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歲我和顧家大少定親,參加訂婚宴的路上遭遇車禍。
江銘捨命將我救下,在ICU搶救1個月才脫離危險。
為了報恩,我答應了江銘的表白,用盡資源幫他上位。
他也始終無微不至地愛著我,向外界證明我曾經的選擇沒有錯。
直到顧家大少迎娶新人那一天,喝醉的江銘夜不歸宿,我擔心他,按照手錶的定位找過去,看見他在顧少樓下和新娘子私會:
“茵茵,我終於幫你嫁進顧家,爭取到了復仇的機會。”
“當年安排的假車禍,和這些年跟林婉清的逢場作戲,總算是有了結果。”
我心頭一滯,手中醒酒湯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江銘聞聲看來,醉紅的臉色慌亂片刻,就恢復如常:
“別聲張。”
“這是我跟茵茵的事,和你沒有關係。我們的婚姻不會變,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
我最近身體抱恙,回家時江銘帶了一塊無暇的平安玉牌,網上報道的價值是3個億,江銘拍賣下來只會花得更多。
他動作溫柔地將玉牌系在我脖間,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繼續表演他爐火純青的寵愛。
我只是厭惡地將玉牌扔在一旁:
“江銘,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覺得我會稀罕這些東西?”
最初他只是一個窮小子,我感念他的救命恩情才嫁給他,幫他一步步打拼出事業。
有錢之後江銘也沒有沾染任何陋習,眼裡只有事業和我,所有大額消費幾乎都用在了我身上,最開始的感動也潤物無聲地變成了愛。
可這份愛從來都不是因為錢,而是他表現出來的在乎。
現在得知真相。
他就是把全天下給我我都不稀罕!
“好了寶兒,你現在發脾氣有什麼意義?過去發生的事情已經改變不了了,我能做的就是一如既往地愛你,對你好。”
他醉醺醺地來抱我,被我一把推開。
後腦磕在曾送我的水晶玫瑰上,流出的血嚇得傭人大亂,急忙撥打120。
江銘冷聲制止道:
“都給我滾!我家寶兒不開心,我哪裡也不去。”
“婉清你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曾經你們林家的確是頂層權貴,但隨著你爸媽去世後已經沒落了。現在我才是你最大的依仗,離開我誰還能帶你過這種好日子呢?”
我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你什麼意思?我對這個家貢獻這麼多,你一分錢也不打算分給我?”
江銘的血已染紅水晶玫瑰,卻好似渾然不覺地向我走來,擠出一絲勉強的笑:
“婉清,我只是不想讓你離開我。”
看著他毫無破綻的表演,我不禁渾身發冷。
過去很多我覺得幸福甜蜜的時刻,立刻被撕碎偽裝的糖衣,露出黑暗陰謀的底色。
結婚第3年,江銘說他不忍看我這麼操勞,要我把公司所有雜事交給他、負責在家裡貌美如花。
我信了,把諾大家業全都交給他掌控。
如今才醒悟過來,恐怕他早已謀算好要以此要挾我。
所有“寵愛”和算計,不過是為了控制住我,給他真正的心上人鋪路!
或許等成茵復仇成功之後,江銘才會卸下偽裝把我逐出家門,一點錢也不會分給我。
“只要你繼續對我好,別再和成茵見面,我就不離開你。”
忍著噁心,我假意與他逢迎。
江銘長長鬆了口氣,抱住我在我耳邊呢喃:
“只要你不走我就都聽你的!我這輩子都可以不見茵茵,但你也要把這些事爛在肚子裡哈,不要影響她的復仇。”
“若不然我就是再愛你,也很難繼續接納你…….”
最後這句威脅的話,他是用無比寵溺的語氣說出來的。
偽裝成天使的魔鬼,才最讓人恐懼。
我只能點頭應下。
在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之前,還不能和他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