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安從口袋裡拿出十塊錢遞給了老闆。
“給你。”
老闆接過十塊錢,笑了笑。
看著賀安。
“不好意思,剛才情緒有一點激動,小本生意不容易。”
說完,就趕緊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攤位。
接著賣臭豆腐了。
但是,生意沒有剛才那麼好了。
很多人都看見老闆衝著一個女孩子吼,對老闆的印象就大打折扣,自然也就不去他家裡買了。
手撕荷香雞的老闆已經把半隻雞打包好。
她看著沈念安,試探性地問。
“還要嗎?”
賀安扭頭看著老闆。
“多少錢。”
老闆笑了笑。
“38元。”
賀安掏出手機,對準微信二維碼,支付了三十八元。
“錢給了。”
然後,轉身低著頭,快速地離開了。
他和沈念安靠得太近,心臟跳動地很厲害,有點受不了。
沈念安接過半隻手撕荷香雞,扭頭看著賀安,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立馬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賀安剛坐下,準備把剛才吃了一半的牛肉餅吃完。
剛咬第一口。
沈念安坐到了他的旁邊。
“剛才,謝謝你。”
賀安目光沒有看向沈念安,怕被她看到自己的驚慌失措。
他總是在喜歡的女生面前,表現地特別慌張,所以不能讓沈念安知道,自己對她有一點點好感。
自從劉依依偏袒薛柏白開始,這種感覺就已經消失了。
沒想到,現在又被他找了回來。
“沒關係,一點小事而已。”
然後,埋著頭接著吃牛肉餅。
沈念安輕輕地抿嘴笑了一下,小聲地問。
“你叫什麼名字?”
賀安抬頭看著沈念安,又很快地低下了頭。
“賀安。”
“賀安?”
沈念安把賀安的名字默默地記在心裡,然後不緊不慢地伸出右手。
“賀安,你好,我叫沈念安。”
賀安呆愣了一下。
沈念安?
媽媽叫沈安。
這個女孩子的名字和媽媽的名字就差一個字。
難道是媽媽讓她來拯救我的?
唉!
我想什麼呢?
只是名字相似而已,不要自己給自己加戲。
賀安伸出右手握住沈念安滑嫩的小手。
“沈念安,你好。”
沈念安甜甜地笑了笑
“那以後…….咱們倆就是朋友了。”
賀安非常靦腆地點了點頭。
“嗯。”
說實話,和漂亮的女生說話有點激動,全身酥酥麻麻的。
不過,把語速放慢點,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就好了很多。
不至於那麼緊張。
沈念安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
“你能不能再給我買一杯奶茶…….我…….我想嘗一嘗…….”
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自己怎麼能問一個男生要東要西。
她性格孤僻,和很多同學都不怎麼說話,所以,班裡買什麼東西都沒有她的份。
尤其是夏天,她看見班裡的同學人手一杯奶茶,就有一點羨慕。
回別墅,讓家庭廚師做給她喝。
然而,家庭廚師怎麼做,都是奶油布丁,要不就是咖啡拿鐵。
賀安抿嘴笑了笑。
“我正好也要買一杯嘗一嘗,你喜歡什麼口味的,我請你。”
沈念安抬起頭看著賀安。
“真的嗎?”
賀安點了點頭。
“嗯。”
沈念安思索了一下。
“買一杯芒果的吧,我喜歡吃芒果……榴蓮味的應該也不錯。”
賀家。
賀靜茹坐在沙發上,他已經給賀安打了兩百多個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剛才,司機在校門口等賀安上車。
等了一個小時,都沒有看見賀安的影子。
司機去學校調監控,發現賀安早就坐著花小豬離開了扎康克里格國際學校。
賀靜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看來,這次賀安真的生氣了。
是不是我真的太偏袒薛柏白了,忽略了賀安的感受。
讓賀安不開心。
可是,我是為了報恩。
賀安為什麼就不能理解一下我?
薛柏白悄悄地走到賀靜茹地旁邊坐下。
咬了咬嘴唇,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輕聲細語地說。
“姐,我今天晚上能不能住哥哥家?剛才秦淮安跟我說,哥哥今天晚上在他家過夜,不回來了。我一個人……”
賀靜茹眉頭緊蹙。
“秦淮安,是不是秦若雲的弟弟?”
薛柏白愣了一下,眼神恍惚地點了點頭。
“嗯。”
他還以為賀靜茹不認識秦淮安,所以就編造賀安今天晚上不回家了,他晚上住在秦淮安家。
秦若雲是賀靜茹的閨蜜,兩人經常在一起玩。
賀靜茹咬了咬嘴唇。
“我現在給若雲打電話,讓她把賀安送回來。”
說完,拿出手機剛準備撥打電話號碼。
被薛柏白及時制止了。
薛柏白驚慌失措。
“姐,哥哥現在還在氣頭上,你給秦姐打電話過去,就是火上澆油,萬一哥哥生氣了,離開了秦家,你再去哪裡找他?”
說完,心虛地低下頭。
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來遮掩內心的慌張。
賀靜茹深吸一口氣,感覺薛柏白說得也對,現在賀安好不容易穩定下來,自己再打電話過去,不是刺激到他了嗎。
把手機收起來。
扭頭看著薛柏白。
“賀安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用操那麼多心了。”
起身,準備回房間。
卻再一次被薛柏白喊住。
“姐…..哥哥今天不在家裡,我能不能住他的臥室……”
薛柏白低著頭,咬了咬嘴唇。賀安的房間肯定有不少值錢的東西,趁著賀安現在還沒回來,偷幾件出來賣了。
賀靜茹表情有些尷尬。
“我不知道他的密碼。”
賀安知道薛柏白會偷他的東西,就提前給自己臥室門安裝了密碼鎖。除了他自己以外,沒人知道密碼是多少。
薛柏白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心。
“姐,你能不能打電話問一問哥哥?密碼是多少?我想今天晚上睡在他的臥室裡?”
“給賀安打電話?”
賀靜茹皺起眉頭。
“你不是有自己的臥室嗎?幹嘛要睡在賀安的臥室?”
“我…….”
薛柏白支支吾吾。
“我…….我想……”
突然,賀靜茹的手機鈴聲響了,是總裁助理打過來的電話。
賀靜茹趕緊接起。
“喂。”
電話那一頭,助理神色著急地說。
“賀總,不好了,咱們剛把二級市場上賀氏集團的股份買回來。
沈千嫿那個混蛋,她又開始大量拋售賀氏集團的股份,現在股價又跌回到了二十三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