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
郎中為躺在床榻上的孫家老爺子把脈。
診療後,他嘆一口氣。
“孫老氣若游絲,陽氣衰竭,恐怕挺不過這個月,除非……”
孫若蟬靜立一旁,精緻的臉蛋上寫滿擔憂,她連忙追問。
“大夫,有什麼辦法?”
“我給孫老開一些壯陽之藥,卻治標不治本,家師曾有一劑良方,專治孫老此症,虎骨搗碎成粉,加入虎血,與新鮮虎肝和虎心混雜,再用虎鞭泡酒,每日兩服,孫老必然藥到病除!”
孫若蟬立馬道。
“我現在就安排人去獵虎。”
大夫長嘆一口氣。
“孫姑娘,事情恐不簡單,如今兵荒馬亂,山虎噬人不少,已然成精,我聽聞前些時日,獵戶結隊上山獵虎,幾乎全歿,唯一生還者還被猛虎奪去一支手臂。樊城兵營監軍率眾獵虎,損兵折將,反而讓大蟲遁逃。”
孫若蟬眼神複雜,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父親絕對不能死!若是他死了,那些虎視眈眈垂涎孫家的親戚,怕是會立馬出手,奪去孫府家業。
自己,必須守著祖傳家業!
“我會去召人上山獵虎,大夫,家父就麻煩你照顧了。”
孫若蟬心意已決,不管什麼辦法,她務必讓父親活下去。
……
深山之中,周權領著趙飛將攀山。
剛剛周權看到一坨糞便,經過辨認,確定那就是老虎排洩物。
這證明他們已經進入老虎領地。
趙飛將還是有些畏懼地表示。
“權哥兒,咱就一把弓,連個鋤頭都沒有,真遇到大蟲,別是送糧上門。”
周權卻表示。
“如果是我一個人,我還真不敢上山,但現在不一樣,有你在,我放心。”
趙飛將哭喪著臉。
“權哥兒,至少得給我一把趁手的武器吧?!”
“等獵了這頭虎,下山就給你武裝,待會若真遇到老虎,你就用石頭砸他,儘量站遠一點,咱們用弓慢慢耗。”
正說著,卻聽見山谷之中一陣風嘯傳出。
虎吟!
大地也開始微微抖動起來,周權連忙招呼趙飛將。
“飛將,快上樹!”
兩人手腳並用,迅猛地攀登上粗壯的歪脖子樹,剛穩住身形,卻見樹下鹿群奔出,往統一方向奔跑。
鹿群蹄聲如雷,捲起的塵土之後,赫然出現一隻吊睛白額大蟲。
如坦克一般向前猛衝,小樹俱被折斷,枝葉四散。
猛蟲咆哮,林中飛鳥驚起。
這隻猛虎看上去有兩米多長,周權嚥了咽口水。
趙飛將驚呼。
“好大的老虎!!!”
周權暗自掂量,自己和趙飛將到底能不能獵殺這麼一隻猛虎了。
他又望向山下逐鹿的老虎,卻發現了一處細節。
老虎的腿似乎受傷了,一瘸一拐,而且腹部還有鮮血流出。
染紅了經過的草地,拖出一條刺目的紅線。
並且老虎看起來雖然兇猛,但跑步的姿勢怪異,眉目還皺在一起,這分明就是貓科類動物忍痛的表現。
綜合所有情況來看,這隻老虎受傷了。
時不我待!這是個機會!周權衝著趙飛將大喊。
“飛將!獵大蟲咯!!!”
隨後彎弓搭箭,朝著白額大蟲的雙眸射去。
唰唰兩聲箭響,老虎雙眸被射中。
它即刻失去方向,站在原地,如馬失前蹄一般揚起前身,發出震天動地的咆哮,震得樹葉簌簌落下。
周權也即刻看清猛虎腹部。
一條長長的血盆大口,內裡的臟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隻猛虎果然受傷了!已是強弩之末。
周權又立馬搭箭,往猛虎受傷處射去,箭矢命中,周權呼喚趙飛將。
“飛將!上了!!!”
趙飛將不愧是力大無窮,他毫不畏懼,啊呀一聲跳下,抬起路邊一塊半人大的石頭,衝著猛虎砸去。
周權也在樹上射箭,擾亂猛虎感官。
“病貓而已!我趙飛將何懼!!!”
趙飛將大吼咆哮,抱著石頭來到猛虎旁,一石頭朝著大蟲腦袋砸下去,大蟲腦漿和血水迸濺。
猛虎想逃,趙飛將卻揪住它的尾巴,借力一躍,攀上虎背。
大蟲往林中逃去,趙飛將緊抓不放。
一人一虎進入密林之中,周權生怕趙飛將有閃失,連忙跟上。
林中枝葉繁茂,光線昏暗,猛虎的咆哮聲與趙飛將的怒吼交織在一起,迴盪在密林深處,越來越遠……
大蟲速度飛快,周權追逐不上。
只能藉著草木上沾染的鮮血,緊隨其後。
也不知跑了多久,周權聽到前方傳來厚重的喘息聲,眼前林木碎散,一片空地豁然開朗。
趙飛將滿頭汗水,他坐在虎屍旁邊歇氣,見周權出現,喘著粗氣道。
“這病貓尤威尚在!我費了大力才把它錘斃!”
周權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這老虎受了傷,但那也是老虎啊!
趙飛將騎著它,硬生生用拳頭把它打死。
“權哥!我牛不?”
趙飛將喜滋滋地等待誇獎,周權豎起大拇指,饒是前世的他,就算要擊斃一隻老虎,肯定也要使用現代武器才行。
“牛bi!飛將,你簡直就是當代二郎!沒受傷吧?”
相比這隻死虎,周權更關心趙飛將身體狀況,趙飛將拍了拍雄厚的胸膛。
“毫髮無傷!就算再來一隻老虎,某也不懼!”
話音剛落,密林中再次傳來一陣咆哮。
“嗷~”
周權頭皮發麻,這聲音分明是老虎發出來的。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該不會是這老虎的婆娘復仇來了吧?!!!
趙飛將這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