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馮昭如傻，但她是裝傻還是真傻，黃寶頌還是能分清。
他莞爾一笑，攬過馮昭如的肩膀繼續走。
“我只會搞大我老婆的肚子。”
馮昭如沒有動容，冷冰冰說道：“今天我沒帶離婚協議，你讓你的律師擬一份出來，條件都隨你開，只要答應離婚。”
“噢，是嗎，條件隨我開？”黃寶頌語氣都變活潑了些。
“當然。”
馮昭如心想就算黃寶頌讓自己倒給他錢，自己都願意，但黃寶頌不缺錢，到不了離婚還要來自己錢袋子裡挖錢的地步。
兩人已走進電梯，電梯裡還有別人，黃寶頌沒有說話，直到電梯到達一樓，兩人隨著人群從電梯裡走出來，向一樓大門走去，黃寶頌說道：“那行啊，離婚前總得給我生個孩子出來，我們結婚四年，你一個孩子都不給我留，那我豈不是斷後了？”
馮昭如看見黃寶頌的臉上，寫了四個大字：無恥狂徒！
臉呢？他的臉呢！
“你離婚後，多的是女人排隊給你生孩子，用不著我給你生。”
路邊停靠了一輛豪車，司機見黃寶頌帶著馮昭如來了，立刻下車打開門，黃寶頌押著馮昭如，把她塞進了後車廂裡坐下。
“我就想和你生，算上現在這個點堵車回到家的時間，給你一個小時考慮。”黃寶頌接著坐進了車裡。
馮昭如的態度是不可能生孩子，她要離婚。
黃寶頌無賴，他偏對著幹，不生就不同意離婚。
馮昭如氣得別開臉，看向車窗外的城市夜景，“行，那我們就法院見。”
“上班我讓我的司機送你，下班我讓我司機接你，我們還是住在一起，沒有分居，感情沒有破裂，我看你拿什麼證據提交給法院。”黃寶頌用手擰過她的臉，逼她與自己對視，“老婆，你的嘴太硬了，讓我給你親軟。”
馮昭如閃躲，黃寶頌就用雙手固定她的腦袋，將她抵在車窗角落強吻。
司機對這一幕視而不見，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繼續開他的車。
他是跟隨黃寶頌多年的司機，黃寶頌所有的秘密他都一清二楚，包括黃寶頌婚前婚後與多少個女人在這輛車上私會，他都知道的，但他守口如瓶，必須要做個啞巴，有時還要當個瞎子，比如現在黃寶頌在車裡強吻馮昭如。
每次黃寶頌和女人在車裡玩完，都是司機負責開車去洗車場清理，從車裡經常清掃出套、小玩具、薄褲內衣等等。
黃寶頌的女人都不固定，基本上就是睡一兩次，給一筆錢後就沒有瓜葛了，最近固定的女人就是那個向馮昭如打電話挑釁的呂思樾，她和黃寶頌好了半年，一個乳臭未乾的藝術系大學生，和馮昭如大學學的是同一個專業，黃寶頌給她租了房，每週去一或兩次，從不過夜。
現在黃寶頌和呂思樾徹底鬧翻了臉，目前看來是洗心革面要做個好好先生，挽回馮昭如，不願意同馮昭如離婚。
車距離目的地還有五公里，司機駛入藍花路，心道黃寶頌即使把馮昭如哄好了，以後還是不會只有馮昭如這一個女人。
黃寶頌萬花叢中過，讓他只守著那一株花，他本人願意，他作為男人的天性都不會願意。
一輩子就馮昭如這一個女人？那是不可能的。
司機心想自己要不是有一家老小要養，經濟壓力大，不然他也想過上膩了家裡這盤菜，就換去外面嚐嚐鮮的日子。
車駛入地庫，司機鎖好窗安靜下車關好門，餘光掃到黃寶頌把馮昭如壓在身下還在親，馮昭如肩頭的衣服都被扯下了，桃紅色肩帶暴露在空氣裡惹眼，司機不敢細看，迅速離開了。
–
晚上十一點吳香雪打來電話時，馮昭如已經睡去了床上，脖子上全被黃寶頌親紅了，雙腿輕微顫抖。
看見來電顯示是‘媽媽’，馮昭如正要去接，一隻手從她身後先伸了過去，把手機拿過接下了。
“媽，是我，你的好兒子，今天小昭和我回來了，你別擔心她這麼晚還沒回來，她和我在一起的，很安全。”
“我讓艾柯給你送了禮物，不過艾柯說家裡沒人，敲門不應，那麼貴重的禮物不放心放在門口或保安亭，我讓艾柯明天再去你家裡一趟。”
無論手機那一端的吳香雪罵什麼，黃寶頌都是心情大好，照單全收，說道：“媽，都是誤會，真的是誤會，我只愛小昭，怎麼可能去和別的女人鬼混。”
“媽，你作為長輩應該希望我們好好的，對吧，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處理。”
“你別盼著我和小昭離婚呀，她要是離婚了，大家都會看你們的笑話。”
“媽，你要是想早點當姥姥，你就該站在我這邊，我平時對你，比你對親媽還親，你心裡肯定有數。”
手機那邊吳香雪的聲音小了下去。
“媽，那就晚安，你早點休息。”
黃寶頌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在一側，手放在馮昭如肩膀上摩挲，說道：“媽也真是的，怎麼能挑撥你我的感情呢，我看媽就是孤單了，你爸走了後，她就一個人，典型的缺老伴現象，我改天給她介紹個有錢的老頭兒，她談起戀愛就不會干涉我們了。”
馮昭如不想說話，坐起來用被子掩好胸以下的部分，起身就要去浴室洗澡。
“老婆，一起嘛。”
黃寶頌跳下床，跟進了浴室，走起路來，他脖間的玉觀音甩動。
第二天是休息日，黃寶頌帶馮昭如去商場拿爺爺90歲大壽的生日禮物。
那是高奢品牌專屬定製的一套壽桃擺件，全球僅此一件。
黃寶頌時刻守在馮昭如身旁，除了馮昭如去女洗手間，別的時間都沒法單獨行動去買緊急避孕藥品。
昨天車裡一次，家裡一次，浴室又一次。
黃寶頌說了要孩子，他就放開膽，全無避孕措施了。
馮昭如真的怕懷上。
如果真的懷孕了，她就真的和黃寶頌離不了婚，現在沒孩子，她和黃寶頌都剪不斷，要是有了孩子，她會被黃寶頌一輩子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