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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在馮昭如的印象裡,小三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然而真正遇到了小三,發現小三是囂張的,不要臉皮的。

都敢傳短訊來罵原配滾蛋了。

馮昭如握著手機,手都在顫抖,她一直看著那條短訊,屏幕上面的文字一點點模糊,她忍耐許久的淚水終於傾瀉流出。

接到那條短訊的一分鐘後,小三估計覺得還不夠勁爆,又發來一條短訊刺激馮昭如。

【去年情人節頌哥哥帶我去濱城玩了,我們在艾莉絲酒店開了一間豪華套房,那晚我穿上頌哥哥買的內衣,頌哥哥要了我三次,我第二天起床都疼,你這個老女人,頌哥哥現在都不願碰你吧】

小三炫耀她和黃寶頌床上那點破事不是重點,重點是去年情人節。

去年的情人節,馮昭如與黃寶頌一起去濱城過情人節,靠江的艾莉絲酒店是濱城最豪華的酒店,那晚他們一起入住總統套房,晚上兩人還一起去西餐廳吃了一頓飯,晚上九點過喝下一杯黃寶頌遞來的熱牛奶,馮昭如就有睏意了,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再醒來都是凌晨三點了,她已被黃寶頌轉移抱去了床上。

黃寶頌恰好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兩人還說了幾句話,就各自睡去了。

馮昭如還奇怪當時情人節黃寶頌怎麼沒表示,敢情‘子彈’在別的女人身上用完了,為了省事圖方便,他還把小三安排入住了同一家酒店。

“嘖嘖。”

一道男聲忽然從頭頂上方出現,馮昭如正沉浸在痛苦與哀傷中,被那道忽然出現的男聲嚇得身體一哆嗦。

轉頭看去,第一吸引眼球的就是那頭粉色短頭髮。

其次再是那短頭髮下面的精緻俊俏面孔。

他吊兒郎當,噓地吹了聲口哨,“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老公放著自家的奔馳車不開,跑去開外面的爛摩托車。”

馮昭如處於驚嚇中,從椅子上起身面向對方,慌張地抹了下臉上的淚水,問道:“你誰?”

“你連我都不認識?”這比發現她老公出軌的秘密還要來得讓甘恩百吃驚,“你是這檔欄目的主持人,你連我都不認識!”

大腦裡閃過幾張人臉,可惜馮昭如還是沒把眼前的男人認出來。

他長得好高,目測個子比黃寶頌還要高個兩釐米,馮昭如看著他時,必須要抬著頭才能看見他的臉。

見哭花了臉的馮昭如一臉困惑迷茫,甘恩百隻好自報,“我啊,甘恩百。”

噢噢,甘恩百。

他可算來了。

馮昭如勉強扯出一張笑臉,禮貌向他遞出手,“你好,我是《星光的意義》主持人,我叫馮昭如。”

“知道。”甘恩百雙手插兜,沒有與她握手,抬著一張臉說道,“你之前是《新聞19分》的主播,我看過你播報的新聞。”

“喔,這樣啊。”馮昭如正要縮回手,甘恩百揣兜的手立刻伸出,拉回馮昭如的手,緊握了三秒鬆開。

他的手溫暖寬大,像一團烈焰,馮昭如的感受如此。

她的手冰冷柔軟,像碰上了一塊寒冰,甘恩百想道。

互相問候後,馮昭如尷尬的就要把甘恩百帶去見導演,甘恩百擺擺手,“不用了,我到的時候,導演已經被我氣走了,我來這裡後,發現工作人員就只有你了。”

馮昭如這才恍然大悟,環顧四周。

真的,真的只剩她與甘恩百了。

她剛才走神太久,沒發覺欄目組撤走了,或許他們撤走離開時,叫過馮昭如,但陷入回憶裡太深的馮昭如,沒有被喚醒,等到現在回過神,這橘子園與臨時搭的一個簡陋帳篷休息室,裡裡外外就只有她與甘恩百。

甘恩百的助理去到果園另一端閒逛了,司機在車上等待無聊玩手機。

馮昭如問道:“你來多久了?”

“也不久,正好看見你收到小三挑釁的第一條短訊,我就站你身後了。”

那意思是,他全都知道了。

這小子也真是的,站在人背後都不吭一聲氣,那些屬於隱私的短訊,他看了一條又一條。

馮昭如也怨自己呆滯木訥,有人站在自己身後,一點都沒察覺,要不是他有意發出聲音,都不知道背後有個人。

所以才那麼笨,被黃寶頌矇騙。

“今天的拍攝估計取消了,我先走了。”馮昭如拿起包就要離開。

甘恩百的聲音從她背後追上,“你打車還是開車?”

馮昭如頭也不回地走,但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打車。”

“這裡太偏了,不好打車,我送你一程,到鬧市就把你放下來,我不能把你送到家,不然被拍到,就會曝我交了女朋友,在送女朋友回家。”

“不用了,謝謝。”

馮昭如冷冷拒絕,壓根兒不想坐他的車回家。

她的心情很亂,她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保姆李姨見馮昭如到家後,一臉憔悴疲倦相,腿上還被蚊蟲叮咬出許多苞。

她趕緊拉著馮昭如在沙發上坐下,“馮妹兒,你坐好,我房裡有驅蚊治癢消炎的秘方,我拿出來給你塗上,很快就會止癢消腫了。”

馮昭如沒有走,她沒有力氣了,坐在沙發上等待著李姨拿藥水。

所謂的秘方藥水,不過就是去年攢下的枯萎黃角蘭花泡酒,這樣製成的藥水外敷塗抹在被蚊蟲叮咬的包塊上,可以有效祛癢。

“馮妹兒,這麼熱的天,你沒做防曬麼,瞧瞧你這細皮嫩肉,都被曬脫皮了。”李姨拿棉籤蘸取藥水,均勻塗抹在馮昭如的皮膚上,說道,“小心臉被曬出雀斑,那樣就不好看了。”

好看不好看,還重要嗎?

丈夫都不愛自己了,打扮好看給誰看?

還沒鬥,馮昭如就戰敗舉白旗了。

這時門口電子鎖密碼聲音響了起來,黃寶頌拎著一盒蛋糕與鮮花走了進來。

蛋糕是馮昭如平時愛吃的那家,鮮花是黃寶頌經常送的玫瑰。

“這是怎麼了?”黃寶頌見李姨在給馮昭如塗花酒,將手裡的東西放在進門玄關的吧檯上,向他們走來,“好傢伙,這是上哪兒兜了一轉,招了這麼些花蚊子,李姨,我來塗,你去替我把花醒了,插上週我買的紅色花瓶,花就放在主臥小昭睡得那側床頭櫃,蛋糕不放進冰箱,找個陰涼地放,一會兒飯後就吃。”

李姨畢恭畢敬,“好的,黃先生。”

見黃寶頌要來給自己塗藥,馮昭如想要起身離開,被走到面前的黃寶頌先行壓過肩膀坐了下去。

不近看時就看見了那些密集的包塊,一湊近,黃寶頌看見那些密密麻麻的包塊幾乎佔據了馮昭如的兩條腿,看起來很是駭人。

他蹲下來,抓過馮昭如的腳腕就開始塗藥水,語氣帶了幾分責備,“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被蚊子咬了,都不知道躲一下,或叫個跑腿的,幫買瓶花露水噴噴,當久了少奶奶,你連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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