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蘇淺的報復，遠比想象中瘋狂。
不到一小時，女兒林唸的班主任發來視頻，語氣焦灼：“林先生，有人在小學門口散發傳單，內容不堪入目，全是辱罵念念的……”
“林念！你爸爸是出軌男！你媽媽是婊子、小三！你是賤種！”
童聲合唱如魔音穿腦，隔著屏幕，震得我頭皮發麻。
小學門口，一群人舉著傳單，我和葉清的照片，女兒林唸的大頭照，配著惡毒的字眼。
我女兒才九歲！蘇淺怎能如此狠心！
“蘇淺！住手！”我對著手機嘶吼，聲音嘶啞，“衝我來！別去騷擾念念！”
“敢做不敢當？”蘇淺的聲音，帶著報復的快意，“你不是清高嗎？不是為了那賤人和野種，背叛了領證的老婆？現在知道心疼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蘇淺，當年……”我試圖解釋，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我曾發誓，不會說出當年的真相。
“閉嘴！”蘇淺尖叫，“林深，再敢耍花樣，我讓你女兒身敗名裂！讓她在這個城市，在這個國家，都抬不起頭！”
“你別太過分！我可以報警！”我色厲內荏。
“報警？哈哈哈……”蘇淺笑得癲狂，“林深，你離開我之後一點長進都沒有？你報啊！我看誰敢管！”
我頹然放下手機，渾身力氣盡失。
蘇淺不是嚇唬我，她真做得出來。
我急撥葉清電話，聲音顫抖。“快去小學接念念！快！”
葉清趕到時，人已散去，但事情卻遠未結束。
她們回到我們租住的小區時，我正和女兒視頻，小丫頭淚眼汪汪，小臉煞白。
突然，視頻那頭一陣嘈雜。
“不要臉的賤女人！帶著個野種，還敢在我們小區住！”
“滾出去！我們小區不歡迎你們！”
“打死這個小三！打死這個野種！”
我眼睜睜看著，一群人圍住葉清和念念，指指點點，甚至有人朝她們扔東西。
葉清緊緊抱著念念，用身體護住她，淚水在眼眶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念念別怕，阿姨在……”葉清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努力鎮定。
“阿姨……我怕……”女兒緊摟著葉清的脖子，身體瑟瑟發抖。
我看著屏幕，心如刀絞，恨不得立刻飛到她們身邊。
我幾乎咬碎牙齒。
她竟還在業主群散佈謠言，說我和葉清出軌、小三，說念念是私生女……
這個女人，真是瘋了！
我正愁著怎麼跟公眾解釋，還葉清和女兒一個清白，這爛攤子還沒收拾完，蘇淺又出招了。
她竟讓人假裝食物中毒，到我和葉清合開的餐館鬧事！
幾人吃完飯便捂肚打滾，涕淚橫流，直呼要死了，還吐了一地。
其他客人嚇得紛紛離席，餐館賠了一大筆錢才了事。
這還不算完。
她又僱網紅在網上造謠，說餐館食材不乾淨，配上那些人打滾的視頻，添油加醋。
一時間，餐館名聲盡毀，生意一落千丈。
我沒了收入，只能出院。
這下，蘇淺更得意了，她認定我之前就是在裝病。
她帶人衝進我家，砸了個稀爛！牆上潑滿紅油漆，傢俱七零八落，連女兒最愛的洋娃娃也被扯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