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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自嘲地笑了笑。
魏明見我無動於衷,捏著我的食指,就往硃砂上按了下去。
我拗不過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抹硃砂印壓在合同上。
蓋棺論定後,我的眼眶瞬間紅了。
曾經他是這樣搶過我的手,將一枚鑽石戒指戴在我的食指上。
“等結婚那天,我會買一顆最大的鑽石,親手給你戴在無名指上。這樣,你就是我妻子了。”
如今魏明早已忘記當初的承諾,更是對我的情緒視而不見。
眼裡心裡只有手上那份合同。
見我默不作聲,他掩住笑意,用著公事公辦的語氣。
“放心吧小藝,等我魏氏站住腳,我肯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不等我開口,賓客們紛紛前來賀喜。
瞬間就把朱燕捧到C位。
“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啊!你陪著魏總一路打拼到今天,怎麼說也算是有情有義,老話說得好,這就是糟糠之妻啊!”
“魏總今天能坐到一把手的位置,少不了你這個賢內助幫襯著。”
朱燕故作謙虛,搖搖頭道。
“你們太抬舉我了,是我們阿明有福氣,人又善良。”
“段藝姐坐過牢找不到工作,我們阿明二話不說,直接請她來我家當保姆,給了她一個體面不說,更是給了她一口飯吃。”
我氣笑了,她就差沒把乞丐兩個字說出來了。
魏明聽到她的聲音,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
我不禁懷疑。
娶朱燕不單單是因為她的家世吧。
事後魏明將我安置在一個兩平方米的保姆屋。
他希望我住下來,時刻照顧朱燕的起居。
我沒有拒絕,甚至鬼使神差地搬到了保姆房。
我實在太好奇了。
我想看看親自設計的裝修圖,完工那一刻究竟是什麼樣?
當初為了這張設計圖,我整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看著我的設計圖被一比一落實下來,我很是欣慰。
可視線一轉,朱燕正躺在我精心設計的小床上。
我當下心情鬱結,直接氣病了。
頭才剛剛沾到枕頭,魏明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我沒見過你這麼懶的保姆,都快六點了,下班的人都回來了,你還躺在這裡睡覺!”
聽到我沙啞的聲音後,我本以為他會送我去醫院。
誰知,他的臉漸漸沉下來。
“就算是病了,也該先把飯做好,再去醫院不是嗎?有沒有一點事業心?”
“燕燕今天剛做的美甲,哪能沾水?再說了,她的纖纖玉手碰到油汙就會過敏,不像你,伸手下油鍋都不怕燙。”
說到這裡,我的鼻頭瞬間酸了。
父母走得早,從小到大我比誰都努力,學生時期我年年第一,工作後我更是項目的扛把子。
唯獨不會做飯。
但為了魏明,我從零學起。
好不容易煎了一條漂亮的魚,一高興抹布掉了進去,我嚇得立馬把手伸進去撈。
結果被燙了一手水泡。
可聽到魏明誇好吃的那一刻,我還是覺得一切都值了。
我昏昏沉沉地去了廚房。
同樣從冰箱裡拿出一條魚,起鍋燒油,魚在油鍋裡嘶嘶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