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滿月宴上,妹妹抱著死嬰衝了進來,向我磕頭認罪。
“姐姐我錯了,我的孩子已經被野狗活活咬死,再也不會和小世子相爭,你放過我好不好?”
侯爺大怒,將我充軍,好磨磨我的性子。
三年,我輾轉數個軍營,被割掉舌頭挖去眼睛,小腹一次次隆起又塌陷,流產了不知道多少次。
侯爺終於想起了我。
可我只是習慣的跪爬到他面前,麻木的顫抖著用嘴去討好他……
我被帶到沈浪面前時,全京城的貴胄都在。
所有人的眼底都掛著興奮,等著看我這個曾經心比天高的侯王夫人被磋磨成了什麼樣。
我捧著自己的肚子,步履蹣跚。
沈浪的鞭子抽到我身上,語氣厭惡。
“不過是讓你在軍營呆了三年,以你的身份連粗活都不會有人讓你幹,裝模作樣給誰看?”
“看來這三年的時間還是太少!”
我被抽倒在地,手不經意間觸到面前人衣物上熟悉的暗紋,潮水一般的記憶瞬間湧來。
下意識跪倒在沈浪面前,我動手麻木的扇起了自己的巴掌,聲音清脆,下手幹脆,沒幾下口鼻中便湧出大量鮮血。
滴滴血跡暈開在地上,人群中卻只有嗤笑。
“侯王夫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手段非凡,怪不得當年將宋二小姐剛生下的孩子丟給野狗啃食也無一人揭穿。”
“若不是宋二小姐拼著一條命也要給那可憐的孩子討個公道,恐怕侯王夫人現在都在逍遙法外!”
議論聲讓沈浪暗了眼眸,又一鞭子落在我身上讓我起來。
“宋棲月,本王不會再信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一點!還不快起來去向你妹妹和她死去的孩子賠罪?”
我整個人被抽翻在地,臉與沈浪的靴子緊密的貼在一起,軍營中被人摁倒在沈浪和庶妹宋蘭谿喜服上凌辱的畫面瘋狂湧入大腦。
連帶著被人挖去眼睛割掉舌頭的畫面也反覆刺激著我的神經。
還有我被用燒紅的鐵鉤塞入,活生生掏出來的一個個孩子……
我想哭,空洞的眼睛卻流不出一滴淚,被割掉的舌頭更是連嗚咽聲都發不出來。
只能跪下來不停的磕頭希望沈浪放過我。
甚至主動爬到他面前,鑽進他的下袍,試圖用嘴取悅他。
人群中鬨笑聲更甚。
“看來侯王夫人這三年在軍中並非一無所獲,至少這勾人的手段,比醉香樓的頭牌還要銷魂!”
沈浪又羞又怒,扯著我的衣領逼我和他對視,可我只敢瑟縮著腦袋,任憑他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在我頭頂炸開。
“宋棲月!你好得很!本王叫你去軍營學規矩,你就這麼噁心我?”
“下去領軍棍,直到你知道錯了為止!”
沉悶的軍棍打在我身上,還沒好的傷口瞬間裂開。
我咬緊了牙關逼自己清醒。
下唇被咬穿,腥甜的味道在口中盪開,我卻慶幸自己不用因為撐不住昏過去被丟進辣椒水裡清醒。
沈浪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沒等到我求饒,反而看到了被我用指甲撓出深深一道印記的板凳。
氣的他一腳將我從行刑的凳子上踹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