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因為蕭驚鴻的花銷水準比較高，要是她願意過得次一點，是完全夠用的。
但蕭驚鴻不願意，她修煉已經夠苦了，生活方面再苦的話，那就很命苦了。
手上畫符的動作沒停，她單手畫符，另一隻手撐著頭，有些百無聊賴的樣子。
蕭驚鴻現在在畫兩種符籙，一是爆破符，二是疾風符。
前者攻擊，後者打不過就跑。
不單單好賣，關鍵她自己也可以留些。
因為這個原因，蕭驚鴻一直在畫這兩種符籙，熟練度都爆表了，她現在閉著眼睛都能畫，完全不需要全神貫注。
就是畫得多了她的手腕很酸，不止酸，她還練了兩個時辰的劍，應該是又酸又痛。
蕭驚鴻停下動作，看了眼桌面上那一沓符籙，選擇到此為止。
她是缺靈石沒錯，但也不是要在一天之內賺到很多靈石。
盤算了下時間，還可以眯上一個時辰，蕭驚鴻果斷投入床榻的懷抱。
…
過了幾天重複單調的修仙生活，蕭驚鴻打算給自己放個假，她怕把自己給累死。
而且紫央蘭這兩天不止一次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著她，蕭驚鴻也覺得自己有點誇張了。
於是跟紫央蘭告了假，說過幾天再來學煉丹。
紫央蘭聽了當即就答應了，還沒等蕭驚鴻呼叫代步車，紫央蘭就讓應寂把蕭驚鴻送回去了。
蕭驚鴻坐在院子外的石凳上，換了兩三個姿勢，一直在忙著修煉，一時放假還有點不習慣。
這個時間是蕭驚鴻煉丹的那兩個時辰，所以祝煊不在這，估計是出去殺妖獸賺錢去了。
蕭驚鴻站起身來，不知道幹什麼又坐了回去。
“師姐！二師姐！”
所幸有人來給她找事了。
楚山河從前方奔來，他臉上以及身上都沾染了灰塵，不知道的以為他剛撿垃圾回來。
他本人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以為意，總之十分興奮地湊到蕭驚鴻面前。
看著眼前的楚山河，蕭驚鴻有一瞬間幻視成了薩摩耶，她抬手指了指臉頰道：“三師弟這裡髒。”
楚山河隨意用袖子擦了擦，但是沒擦掉，他也不管，只顧著和蕭驚鴻說話。
“二師姐，我改良後的爆破符成功了！”
蕭驚鴻有些訝然，她說這些天楚山河都窩在房間裡不出來，原來是給老舊程序更新換代。
“我給二師姐演示演示。”
也不等蕭驚鴻回話，楚山河就自顧自抽出幾張符籙來，雙指夾著一張符籙，輕輕往空中擲去。
黃色符紙在半空中飄蕩，只聽楚山河一聲低喝。
“破！”
蕭驚鴻眼眸都睜大了，她抬手拽過楚山河運轉靈力退出去老遠。
一聲巨響，從符籙所在的位置一直到兩人待過的位置被炸出了個深坑。
蕭驚鴻看了眼那坑，又看了眼從興沖沖對著主人搖尾巴的小狗變成蔫頭耷腦的小狗楚山河。
注意到蕭驚鴻的目光，楚山河討好一笑。
“三師弟，這是宗門的地盤。”
蕭驚鴻也笑道。
意思是這是公家的地，炸了就得賠錢。
楚山河哭唧唧道：“二師姐我的靈石都用來買符紙和改良的符墨材料了。”
蕭驚鴻抬手摸了摸楚山河的狗頭，毛茸茸的手感還不錯。
“師姐先給你墊了，之後可要還給師姐。”
“好！二師姐你最好了！是我最喜歡的師姐！”
楚山河立即眉開眼笑，到底還稚氣未脫。
蕭驚鴻在暗地裡盤算，需要賠多少錢，她的荷包能不能支撐得住，如果不夠，那她就要日夜煉丹畫符來還債了。
這裡的動靜不小，把洛秋水炸了出來。
他來時有些匆忙，似乎是怕蕭驚鴻出了什麼差錯。
先是看到前面的深坑，再看到遠處站著的兩個弟子，洛秋水眨眼間就來到她們面前，注意到兩人沒什麼事，才開口問道：“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楚山河掃了眼洛秋水的神色，分辨了下洛秋水怒氣程度，聲音微弱道：“是我改良的爆破符導致的。”
洛秋水原本就沒生氣，聞言更是吃驚，他抬手狠狠揉了下楚山河的腦袋，但很快被反應過來的楚山河拍掉。
“不愧是我啊，收的弟子一個比一個逆天，”
洛秋水摸著下巴頗有些自得的樣子。
看他似乎沉浸到某種情緒當中，蕭驚鴻眨了下眼，在坑洛秋水與不坑之間搖擺不定。
最後她做出選擇。
“師尊這賠償問題，三師弟承擔不了，他的靈石全用於改良爆破符中了。”
坑吧。
反正徒弟都是師尊的報應，也不差這一次兩次的。
洛秋水頓了下，從情緒中抽離，他沒有立即同意，而是做出深沉模樣。
“蕭蕭兒啊，為師的靈石都用來給你買靈獸了，恐怕也負擔不起。”
楚山河一直都在合歡宗待著，不是跟在蕭驚鴻左右，就是跟在凌雲卿屁股後面。
最多就是被其他師姐調戲調戲，完全沒有經歷過世俗侵染。
聽兩人這樣說，他還以為兩人真的負擔不起，於是他道：“那還是我自己來吧，我現在還不起，我可以去打工還，我記得下面有個我們宗駐守的城池，我可以去那找一份事做。”
聽到楚山河的話，另外一對幾乎可以說沒有良心的師徒經歷的短暫的思考。
從深思到良心譴責再到辦法可不可行。
洛秋水率先發話道：“也好，就到是歷練了，正好你也到了該出去闖闖的年紀了。”
蕭驚鴻稍微要比洛秋水慢些，她猶豫的原因是她剛剛答應給楚山河墊上了。
楚山河十分體諒蕭驚鴻，見蕭驚鴻一直沒說話，他笑道：“沒關係的二師姐，這本來就是我的債務，就算你幫我墊付了，日後我也還是要還給你的，不如我自己打工賺錢還。”
蕭驚鴻不自覺看向洛秋水，洛秋水也回望。
師徒倆對視間。
蕭驚鴻傳達的意思是，你從哪拐來道德感責任感這麼強的孩子，一點不像她們合歡宗的。
洛秋水微微挑眉，並不回答蕭驚鴻，只對著楚山河道：“山河，你很久沒回家了吧，不如先回家看看？”
聞言楚山河愣了下，對家的思念讓他本能想要應下，但看到那深坑後，他有些猶豫了。
“可是師尊這個我還沒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