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太子拉著她又被迫演了一會,說了些關切她的話,還說什麼以後只管把他當作兄長,若是遇上什麼困難儘管來找她。
狗屁的兄妹,生怕她會趁機粘上他一樣,真是假仁假義的很。
哼,全然不知什麼太子?
到頭來也不過是個炮灰罷了。
“多謝太子殿下。”姜蕪除了這一句,還是這一句,既有禮,又生疏。
倏地她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落在她與太子身上。
她狀似無意掃了一眼,什麼都沒有發現。
不用想也知道,這人定是衝著太子來的,她連個炮灰都算不上,擔心什麼?
等戲演夠了,太子才放她離開。
宮門口發生的事,很快傳進皇后耳朵裡。
聞言皇后輕輕勾唇,安分守己好啊!她就喜歡安分守己的。
等上了馬車,魏嬤嬤看姜蕪的眼神越發柔和。
姜蕪淡淡瞥了豆蔻與紙鳶一眼,兩個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福瑞沒有出手取她的性命。
府裡眾人怕是已經擺好陣仗,準備對付她。
此番算計落空,姜似錦肯定又犯病了。
突然一計躍上姜蕪心頭。
等太子和姜蕪離開後,不遠處的陰影中,緩步走出一個人來。
裴止輕輕捻著手指,姜家女如此膽小怯懦,她此番救了太子,只怕是個意外。
不足為懼……
姜蕪入宮這麼久,音信全無,侯府已經炸開了鍋。
除了姜似錦,長房所有人都在老夫人的鶴鳴院。
林氏惡狠狠說道:“入宮謝恩哪用得了這麼久,定是姜蕪那個死丫頭闖了滔天大禍,這才被留在宮裡,母親,侯爺,我們必須早做打算,省得她牽連到我們。”
老夫人也嚇得不輕,她連連點頭,但這並不耽擱她幹壞事。
姜蕪前腳剛出了侯府。
後腳老夫人就叫人把那一箱金子入了庫。
姜雲瑾已經想到最壞的結果,“父親依兒子之見,不如一紙斷親書,徹底與姜蕪斷絕關係,這樣不管她做了什麼,都與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姜雲安當即點頭,“大哥這個主意不錯,我贊同。”
姜雲馳冷笑一聲,“我也贊同,咱們早該把姜蕪逐出家門。”
老夫人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
林氏迫不及待叫人筆墨紙硯。
一切準備妥當。
姜成煥抬眼看向姜雲安,示意他來寫。
姜雲安提筆蘸墨,他正準備寫。
“大小姐回來了。”福瑞駕車剛停在侯府門口,管家就急著來報信。
老夫人一拍桌子,“她還敢回來?立刻叫她給我滾過來。”
她已經認定姜蕪闖了禍,還能是皇后留那個死丫頭用飯不成,她大聲催促,“雲安你快點寫,今日定要把姜蕪那個死丫頭逐出家門。”
馬車一停。
豆蔻與紙鳶率先下了馬車。
姜蕪在魏嬤嬤耳邊低語了一句。
魏嬤嬤眸色微深,她意味深長看了姜蕪一眼,然後點頭。
下了車,姜蕪又吩咐了福瑞一聲。
福瑞駕車帶著魏嬤嬤離開。
豆蔻與紙鳶有些詫異,卻也不敢開口詢問。
姜蕪給了她們一個警告的眼神。
皇后賞賜的東西全都在馬車上。
“老夫人請大小姐立刻去一趟鶴鳴院。”姜蕪才踏進侯府,管家就來了。
姜蕪點頭,“是祖母想我了嗎?”
管家,“……”
想殺你,這算嗎?
“你這個災星,想把我們都給害死嗎?還不給我跪下。”姜蕪剛進來,一個茶盞便朝她砸過來。
豆蔻與紙鳶被攔在外頭。
姜蕪側身躲開。
老夫人這中氣十足的模樣,瞧著還能給父親添個弟弟或者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