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楊洋羊大腦宕機了10秒,隨後意識到齊川在罵她,於是瞬間憤怒咆哮!
“耳聾就去治,自己聽不見哪來的臉讓別人說?”
石浩見齊川張口破罵也愣住了,但很快反應過來,一臉狂喜地直接選擇加入戰場!
自己這兄弟窩窩囊囊一年多,石浩可是天天恨鐵不成鋼啊。
現在好不容易站起來了,他又怎麼能讓兄弟孤軍奮戰!
“你…你們敢罵我?”
“罵的就是你!有缸粗沒缸高,一肚子屎胖過腰。胖成這吊樣還要吃?你吃死了訛我們惡意投餵怎麼整?我們可擔待不起!”
“啊啊啊!你說誰胖啊!給我道歉!!!”
楊洋羊氣急了,惡魔低吼著,朝著石浩撲殺而去!
“兄弟加油,我幫你牽制山之惡魔!”
石浩朝齊川豎了個大拇指,隨後轉身飛奔出了教室,波剛緊隨其後。
“齊川學長,我真是看錯你了。我還以為你只是人品敗壞,沒想到素質還這麼低下,真不知道月月學姐是怎麼看上你的。”
齊川扭過頭,看著面前的蕭北辰,噗嗤一笑。
“你還在啊死娘炮?”
“你!你叫誰死娘炮呢?”
蕭北辰臉一紅,指著齊川罵道。
“柳月學姐就是因為和你這種人同流合汙,才會那麼自卑、那麼怯懦、那麼…”
“關我屁事?狗叫要上癮的話自己打狂犬疫苗去。”
齊川罵罵咧咧。
上大二之後,齊川沒少被這死娘炮噁心。
大一有個楊洋羊就已經讓他受夠了,上了大二碰到他們兩個雙劍合璧,齊川這輩子都沒承受過這麼噁心的經歷。
“你帶著你那個賤女人,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明白嗎?我看見你們兩個都髒我眼睛。”
“你…你!你罵我就算了,你居然還敢罵月月姐!啊!!!”
蕭北辰臉色青一陣紫一陣,隨後直接尖叫了起來。
齊川不語,撿起地上一塊橡皮扔進了他嘴裡。
“啊啊啊啊唔嘔……”
“發瘋去精神病院,自習室不允許大聲喧譁。”
齊川嫌棄地拍了拍手,從他身旁徑直走過。
“呵!你完了,如果我跟月月姐說,你罵她賤女人…”
“一言為定,不說你是我孫子。”
齊川鼓了鼓掌,在蕭北辰震驚的目光中離開了教室。
彷彿昨天那一場雨,沖掉了他腦子裡的腦血栓。
自己被這群傢伙折磨了整個大學時光,都快給他摧殘的身心玉玉了。
不過今天終於出了這口惡氣,齊川感到未來前所未有的明朗。
就連充滿二手菸味的空氣,此刻都清新無比。
大學,也不再是他從前感受到的那般痛苦、絕望。
是啊,大學就是大學,它還能是什麼呢?
有的枷鎖,是自己給自己上的。
只是選在了特定的地方,於是將情緒代入了地點,
選擇了特別的人,於是見到某個人,就回想起某種情緒。
這是因為齊川終究不是完全理性的,他永遠不能不懷揣著感性去面對很多東西。
所以他會失落、會悲傷、會難過。
當他得到解脫,他也會欣喜、會釋懷、會放鬆。
“或許,人都是無法做到絕對理性的吧。”
齊川嘆了口氣,離開教學樓,走下臺階。
“既然沒法理性,那麼就去做讓自己高興的事情,讓自己的感性得到滿足。”
“否則,人生未免會太難過了…嗚啊!”
齊川這樣想著,忽然一個踩空,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著臺階下方跌去!
面前一道人影在齊川眼中迅速擴大,眼看著就要撞在一起!
“躲開!”
齊川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但如果只是他自己摔到地上,頂多只是衣服髒點,磨破點皮罷了。
可要是連帶著面前的女孩子,可就說不準了。
但女孩只是愣愣地站在那裡,等待著與齊川胸膛的親密接觸,隨後在齊川結結實實與自己撞到後,用慵懶的聲音開口:
“躲不開了…”
砰!
齊川一把甩過手,護住女孩的後腦勺,摔在了地上。
齊川另一隻手掌早早撐在了地面上,最後只有手臂與地面撞擊,傳來一陣陣痛。
身下的女孩也躺倒,被齊川壓在身下,所幸腦袋被齊川護住,沒有傷到。
“抱歉,沒事吧?”
齊川趕忙起身將她扶起,卻驚奇的發現女孩眼睜睜看著齊川朝她摔來,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雙眼彷彿是看淡人世般的平靜,臉上敷了冰霜一般,冷淡而孤傲。
那是與她的臉完全不搭的表情,彷彿一個厭世美人。
如果說洛桃夭給他的感覺是青春活力,那麼這個女孩則是令人窒息的高冷魅惑。
但是……
“沒事…”
齊川眼神怪異地看著她,可女孩只是拍了拍自己的後背和大腿上的灰,隨後像個沒事人一樣離開了。
“這個女孩…是怎麼回事?”
齊川感到有些詭異。
【或許,人都是無法做到絕對理性的吧。】
無論任何生物,只要面對能被預知的危險,都應該會感到恐懼和驚訝才對。
這甚至算不上感性,而是人從基因裡就自帶的危機意識。
可是剛才那個女生,她是絕對反人類常識的!
她給人的感覺,像個機器,像個物件。
彷彿死亡來臨,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她到底是什麼?絕對理性?”
齊川搖了搖頭,回過頭,女孩已經不見了身影。
不可能。
如果能做到這種程度,那麼她一定不是個健全的人。
齊川轉過身,忽然在地上發現了什麼。
那是他們學校的校園卡,看來是那個女孩落下的。
齊川拿起一看,校園卡上的人像和剛才的女孩一模一樣,甚至連表情都完全一致。
面癱嗎?可即使面部肌肉癱瘓,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危機意識……
齊川看向名字那一欄,三個大字清晰地刻在上面:
計算機系25級4班
許青魚